深深, 微微颔首:“是,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去……捉鬼!”
安深深的手指拂过装着小点心的白色碟子:“请我?我听谷秋说, 你最近请了不少捉鬼师, 事情应该解决了才对啊。”
季九月有些怔愣,她眼睑低垂,呆呆的看着地面:“我想再试一次,就最后一次。”她与云芳非私交甚好,云芳非曾跟她说了不少事情,她是深思熟虑了许久之后,才决定最后一次来找安深深的。
“我远远地见过俞子晋俞大人一面,他身上没有丝毫戾气。”
季九月愣愣地抬头看着安深深,她这话的意思是, 不可能是鬼魂作怪了?
“不过……也有可能占他身体的不是厉鬼,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才知道。”安深深站起身,低眉理了理衣裙。
季九月听到安深深这样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慌慌忙忙站起身来,跟在安深深后面。
谷秋见安深深又要出门,连忙拉住她:“小姐,过几日是余府余小姐的生辰,夫人今日说是让你还有其他几位小姐一起出门置备些衣裙首饰来着。”
安深深目视前方,余府啊,她神色平和,轻声开口道:“你与娘说,劳她费心,置备衣裙首饰什么的就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会穿我该穿的衣服,然后去做该做的事。”
说完这话,安深深连谷秋都没带便随着季九月一起出了门,谷秋站在内堂挠了挠脑袋,她怎么不知道小姐准备了什么衣服?虽然谷秋心中疑惑,但还是依着安深深的吩咐,去了正院儿向安李氏回禀。
安李氏并不在正院儿,她在宁兴院儿和安老夫人说着话,听见谷秋的话,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望了望安老夫人没有言语。
安老夫人看着安李氏一副沉默的样子,她挥了挥手示意谷秋退下。
“娘,最近深姐儿情绪不大对的样子。”
“淑娘啊,深姐儿,她是带着担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安老夫人抿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这是普罚大师说的,他说天赋异禀,必承重担,前世因今世果,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了却因果的。”
安李氏皱眉不解:“什么因果?”
“我老婆子哪里又知道了?”安老夫人笑着摆了摆手:“咱们只需要顺其自然便好。”只需要知道,那是她的女儿,是她老婆子的亲孙女,是安家的姑娘就好,管什么前世管什么因果?
………………
今日休沐,又是大白天的,俞子晋十有八\\九在府中养精蓄锐然后好等晚上去勾栏院,这是季九月的想法,所以直接就带着安深深到了大学士府来。
这学士府门前很冷清,时不时还有几片黄色的树叶落在地上无人收拾,安深深还未下马车就感觉到一股属于厉鬼的气息,眉头一皱,不对啊,她当初见到俞子晋的时候,绝对没有这股戾气。
两人先后下了马车,没想到刚刚走上台阶,就见紧闭着的学士府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来,里面赫然站着的是一身灰色常服的俞子晋,他束手立在槛前,嘴角带着笑,看着安深深与季九月两人。
“在下廉邵,真是等大人好久了。”他双手相拱,对着安深深微微俯了俯身子。
“廉邵……”安深深皱了皱眉,她什么都还没做就这样承认了?
“你……你……你……”季九月抖着手指着廉邵说不出话来,果然,果然是被鬼魂占了身子,她就说她就说俞子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样对她?
“季姑娘,必须得跟你说声抱歉了。”廉邵对着季九月深深鞠了一躬,他确实觉得对不起这位:“平日里对着你冷言冷语,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若是对她表现出什么什么亲昵来,他身体里的那位还不得直接炸毛?
“抱歉?一句抱歉就够了吗?”季九月气的直打哆嗦,她指着廉邵,气恼至极:“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专门来捉你的!”
“我可是是个普普通通的鬼魂,又没干什么恶事,便是捉鬼师也无权随意捉我的吧!”俞子晋侧了侧身子示意两人先进里面,然后再好好说话。
季九月心下一惊,慌忙拉住安深深:“你可别随意进去,谁知道他这里面弄了什么东西等着咱们?”
安深深笑着拍了拍季九月的手:“莫忧。”
这学士府里面如外面一般,幽寂冷清,一路行来竟是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廉邵带着他们往自己住的地方去,打开门,坐在素锦铺好的床上看着她们二人。
季九月想起这人……哦……不对,是这鬼以子晋的身体身体去勾栏院乱搞,现在居然把俩姑娘大咧咧地带到自己卧房来,不免多想。
季九月急急地扯了扯安深深的衣袖,安深深则是让她静下来,往床上看去。
季九月定睛一瞧,只见坐在床沿边的廉邵对着她们二人拱了拱手:“两位,现在请让我先与你们说一说起始。”
“我廉邵从未强占别人的身体。”廉邵笑了笑接着道:“当初子晋他高中状元,荣归南江,路途遇厉鬼索命,我碰见他的时候,他遭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