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将自己全副武装,拿着辞职信走进胡余市市局。进门后他摘下脸上的口罩,在前台困惑的视线中告知自己预约了重案组组长孙自强。电话确认后,他走进办公区域,找到了重案组组长办公室。
见他来了,孙自强重重叹了口气,随后恨铁不成钢的用食指隔空点了点谢明泽的鼻子。
“你这样对得起为国牺牲的父母,对得起离世前还为你感到骄傲的奶奶吗?”
谢明泽没说话,表情却变得悲切起来。他将辞职信放在孙自强的办公桌上,沉默了大概两分钟,说:“我已经没家了,不想再失去爱人。当卧底六年,和项深在一起三年,我清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近年来他已经开始洗白,不参与毒品市场,渐渐走向正道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改变他犯罪的事实!况且你是警察,他是黑道,你们俩本就不是一路人!”孙自强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谢明泽心头一跳,“你瞒着我们和项深恋爱三年,若不是上头对你给的情报产生怀疑后派了其他卧底潜入项深的公司,你还打算瞒多久?!”
“我没有给假情报!虽然和项深在一起,但我也从没忘记自己是警察!”谢明泽也激动起来。可再激动也改变不了他和黑道恋爱的事实,这已经严重触碰到了底线,虽然组长一直在尽力保他,但他已经累了。
二十岁在警院被挑选为“除黑计划”的卧底之一,接下来的六年他都在项深的公司上班。而项深就是胡余市最大的黑道头目,枪支贩卖、毒品走私、明目张胆在旗下的夜总会里提供色情服务,就连最正经的产业也是为了洗钱才开办的。
谢明泽初见项深时还是连大学都没毕业的警校生,换了个身份进入项深的公司当实习生。那时的他只想快点抓到项深的把柄立功,延续父母的风采。可毕业正式与项深签订劳务合同成为项深的助理后,他却发现这个男人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他情不自禁的为他着迷。
不过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项深与他暧昧,他一边沉溺在项深的宠爱中,一边接触到了公司内部最隐秘的文件,随后发现项深正在慢慢洗白。没有有用的证据,警方无法抓捕项深,尽管谢明泽证明过很多次,可市局的领导却开始不信任他了。
直到他和项深在一起三年的事被其他卧底曝光,谢明泽只能选择主动离职,这样对谁都好,也不用总是觉得对不起项深。
“你要考虑清楚,一旦辞职,你就不能回头了。”?
谢明泽听到孙自强颤抖着说了这么一句,可他还是选择信任项深,所以笑着对孙自强挥了挥手。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管是谁当卧底,都不可能抓住项深的把柄。”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走出市局后突然觉得神清气爽。他想到了在家等他回去吃饭的项深,迫不及待的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去接近他、与他做爱。
而项深也满足了他的愿望,一进门就热情的与他接吻,像是要扒了他的皮,喝光他的血。
他被项深的亲吻和抚摸弄得全身发热,揽住项深的脖子将爱人推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跪坐在项深身体两侧抱着项深的脑袋疯狂热吻,项深的手从他的衣摆里探了进去,摸到了滚烫的肌肤。
“去哪儿了?”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再无力气亲吻,项深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询问起了谢明泽的去向。他目光深不可测地看着身上的谢明泽,似乎不想错过任何爱人脸上细微的表情,仔细看看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
可谢明泽并未注意,笑着编纂道:“墓园那边的人让我去看看奶奶墓碑上的刻字。”
“嗯,这个是挺讲究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项深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搂住谢明泽细腰的双手却使了点劲。
“不用,我身边还剩一点钱。”谢明泽笑着拒绝。他身份不如项深那样高贵,死工资也就那么一点。虽然项深给他开出的工资挺高,但身为“总裁夫人”总得学着付出,那些工资大半都交给项深去投资了。
每逢过节他总爱给项深买礼物,高档货都是成千上万,再加上奶奶在三个月前去世,丧礼等事项都是他一手操办不让项深花钱,身边其实早已没有了存款。?
“知道了。”既然谢明泽都这样说了,项深自然不会再问。他舔了舔唇,带有暗示性地问道:“就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谢明泽浅笑一声,“床上吧。”
话音刚落,项深就抱起他向楼上卧室走去。谢明泽吓得惊呼一声,随后双腿圈在了项深的腰上开始摩擦。他在床上放得开,什么姿势都能用,什么话都敢说,所以项深也喜欢他,曾经发了疯一样喜欢他。
刚进卧室,两人就撕扯起了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儿就坦诚相对了。谢明泽躺在床上伸手索吻,项深就伏趴在他身上狠狠的与他唇舌交缠。喉结、乳头、肚脐、敏感的腿侧被项深依次舔舐亲吻,谢明泽仰起头发出舒适的叹息。
谢明泽用迷离的眼看着身上的爱人,心中的爱意无限涨大,身下的小家伙也挺立起来,被项深一把抓进手心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