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世界亮的有些刺眼了,林楚境眯了眯眼睛,苍白的脸上不见息怒,他急切地想离开,忍着疼痛快步走了出去,门因为没控制好力道而被重重摔上。
看上去像落荒而逃一样。
白城昼颇为郁闷,想回应的“我也爱你”亦没说出口,只好一个人盯着散乱的棋盘看了半天。
天气逐渐转热,林楚境的肚子也大了起来。
他被安排进了医疗中心,从事药物研究工作。因为白城昼时不时的关心,周围对他的猜测便未停止过。
他身上白城昼的信息素淡到细不可闻,也回答过很多次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白城昼的,但还是有人来打听他和白城昼的关系。
“白大元帅啊,他说了好几次要标记我,我嫌他蠢,拒绝了。”林楚境写着潦草的笔记,准备新药物的研发,无视了周围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敢在帝国内这么打趣白城昼的人,只有林楚境了。
其实林楚境也拿捏不准白城昼的心思,只是顺应着白城昼的关心,营造出白城昼单恋他的假象,让周围人不敢陷害他罢了。
白城昼也乐意塑造苦情人设,没有拆穿林楚境的把戏,不知是出于好玩还是默认了自己动了真情。
偶尔加班到深夜,林楚境在寂静无声的研究室内,看着一桌子的试管药剂思念起裴墨,然后给发热的身体打一针偷偷制作的抑制剂。体内的孩子逐渐长大,但林楚境至今没有找到逃跑的机会,帝国与联盟位于两个不同的星系,他需要获得一搜星舰的使用权才能逃回联盟。
他决定再等待一段时间,若是还没有机会,他就回到裴墨身边,寻求庇护。
宴会间灯火辉煌,两人高的香槟塔间流淌着澄澈的醇酒,林楚境安静地坐在墙边,胎儿的发育让他越来越嗜睡,他闭着眼睛小憩,四五个月没有被肉棒蹂躏过的后穴又开始瘙痒起来,他皱皱眉,轻轻地用臀缝蹭着屁股下的椅子。
眼前光线一暗,林楚境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子,那人异常高大,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林楚境的眼睛有点近视,却清楚地看到对方浅蓝色瞳中映出的自己。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秦瑜。”
半年前,他和秦瑜的关系还是恋人。两个人的相遇就像是古早的电视剧一样,林楚境在战后的废墟中捡到了受伤并失忆的秦瑜,细心地照顾了他一段时间,然后留下他当了自己的免费保镖。
某一日两人在林间散步,他忽然把林楚境困在自己的臂膀和一棵古树之间,一向冷漠的声音竟有几丝紧张:“你有恋人吗?”
林楚境笑了:“有啊。”
轻浮的笑容让他不知道这个回答的真实性,他愣了几秒思考如何应答时,林楚境抱住了他的腰。
“但是,我不介意出轨哦。”
林楚境听到了他热烈的心跳声。
秦瑜本以为只是一个有点轻浮的玩笑,但是长期相处下来,他发现林楚境就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林楚境会对任何讨厌的人微笑,会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在宴会上磨蹭淫穴,还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
恋爱的过程中,秦瑜总是感觉不到林楚境对自己的在乎,他患得患失,缺失的记忆却在严重的焦虑之下恢复了。
他选择了信任林楚境,并坦白了自己帝国前段时间失踪的皇子,于战争中受伤失忆。林楚境安静地听完,又给了他一个拥抱,柔声道:“没事,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当天晚上他便被联盟的军队围剿,林楚境为了防止他逃跑,特地举枪击中了秦瑜的胸口。那枚子弹离心脏的距离不足一厘米,秦瑜知道林楚境并没有失误或者心软,留他一命只是为了能从他嘴里套出情报。
在联盟的审讯室内,重伤的秦瑜要求林楚境来审讯他,林楚境欣然应允。
戏剧性的是,帝国的救援恰好赶来,轰炸之中,秦瑜挟持林楚境进入了帝国的军舰中。然后便是林楚境给裴墨当性伴侣并被白城昼玩弄的故事了。
“白城昼的孩子?”
秦瑜蹲下身,耳朵贴在林楚境的肚子上,试着去听胎动。林楚境觉得两个人之间应该相互痛恨对方才对,秦瑜这亲昵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他的孩子,他干了我几次就把我扔了,没标记我。”
林楚境弯了弯唇,假装自己是个强颜欢笑的弃妇,他通过给白城昼泼脏水来衬托自己的可怜,试图唤起秦瑜的内疚感。
那双浅蓝色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白城昼起身吻上了林楚境的唇,他的吻带有朗姆酒的灼烈,而林楚境只喝了点低度数的果酒,唇舌间留着清甜的味道。林楚境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任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
两个人都没有闭眼,林楚境在结束后打趣道:“据说接吻不闭眼的人,没动真感情。”
“我们之前接吻,你也从来不闭眼。”
“你怎么知道?”
“你的睫毛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