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騎獸輕易躲過。
源靈生清楚在意識裡繪出了概像,遠方地平線呈現整面黑影,很明顯有東西從那裡來了,再向前實在不明智,津思索了一下,隨即調轉了獸首繞路。
「嗚嗚救我」
在彎過一處巨岩時,卻傳來女性虛弱沙啞的呼救,津只覺頭皮發麻,閉上眼睛,把心一橫便要一走了之
「是我啊拜託救救我不要見死不救」
「妳是誰?!」津捏緊拳頭,內心起了掙扎。
接著回應的卻只有奇怪的咿唔聲,岩腳大團黑影伏動。
銀白色的紋路浮現於右臂肌膚,津跳下獸背,拔起腰間短刀,走向那團晃動的黑影,只見一條女人纖長的手臂從密密纏繞的亮澤管狀裡掙脫出,恍若溺水求救般在空中胡亂抓舞,不斷發出夢囈般的呻吟。她與怪物兩相糾纏的身下,有一華麗的載具,上頭裝飾用的金屬掛片撞得叮咚響,套在一具乾屍上,想必是女人的座騎,已經捐軀。
津不禁想起先前害她跌倒的那具動物乾屍,原來是這麼來的嗎?她好想哭,耳邊是女人斷斷續續的求救與呻吟她不忍再聽,提起短刀熟練俐落的往蠕動長物一陣猛砍。
長物受到攻擊便彈起,轉向要纏上她,被冰晶般的靈甲擋住,觸碰到靈甲的觸手隨即僵硬脆化終於把密密糾纏女子身上的長物斬斷,微弱光線下,這才看清楚,女人是賞金魔獵團裡那個高傲又強大的戰巫士巴拉蒂,整個人倒臥在岩石邊,原本精緻的黑紫衣袍破爛不堪,雙腿還跨坐在華麗獸鞍上,裸露的下體兩穴全被粗大長物撐開硬入,體液濕漉漉的直流到腿心,連嘴巴也狠狠塞滿了好幾條,弄得她涕淚縱橫
「妳能自己拿出來嗎?」詭譎的情況叫津心底發毛,這種非常時刻她亦無心計較平時的喜惡,顫抖的將手伸給對方,「來站起來我們快離開這裡」
巴拉蒂明顯受到極度驚嚇,魂不附體,手軟腿軟,根本站不住,津只好讓她攀著自己的肩膀,很勉強才將她攙扶到騎獸旁。
此時,颳起一陣強風,頓時幽影幢幢
「惡魔來了!」巴拉蒂見狀,忽然一掃軟弱無力的狀態,惡狠狠提腿一踢,將津踹倒在地,跳上騎獸,吆喝一聲自個兒逃走了。
「喂!」胸肋被踢的極疼,津按著傷處,根本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望著女人消失。
疼痛稍稍緩和,她緩緩站起來,走了幾步,濃厚霧霾之中,前方不遠的地面隱約滑過數條似蛇的影子,不,那前後又伸又縮的詭異樣子並不像蛇,津倒退了好幾步,本能的感覺到危險,隨即轉身沒命拔腿快跑。
感覺跑出了好久好遠的距離,霧色變薄,月亮露了個半張臉,顯現出荒涼山林的樣貌,再沒有奇怪生物出現,津才停下來喘氣。很意外地,不遠處竟傳來人說話的聲音,於是她悄悄靠近
「怎麼樣了?」
「看來那位魔君應該已經收到暗號,全營的人都撤了。」
津蹲伏躲藏在樹叢裡,靜默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該死,我們派去做標記的賞金獵人,怎麼到現在一個都沒有回來。」
「當初就說了,不要期待賞金獵魔者會有什麼高貴的情操!」
「你們都別吵了!稍安勿躁!賞金者雖然沒有人格,但絕不會輕易放棄當初談好,最後事成的賞金。」一名頗有領頭風範的白衣青年阻止了兩個同伴的爭吵。
「人來了!」
一名少女攙扶著一身破爛的青年走來。
「咦?柯斯?小菲?怎麼傷成這樣?巴拉蒂他們呢?」白衣青年問。
「說好的凝源珠在哪?快給我!這筆交易真是虧大了!那幾隻闊星甲真的非常難搞,其中一隻意外掙脫精神幻象牢籠。」柯斯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衣服破爛髒亂,看起來十分狼狽:「它在精神崩潰前攻擊了我們!把我們全打散了!」
白衣青年聽聞此事,卻轉頭大讚旁邊的一名紅衣女子:「做的好!紅,還好有妳的情報,讓我們知道骨堊此行攜帶了闊星甲這種難纏的玩意兒,得以提前做好準備。」
「別說什麼感謝!到時候該我的要記得給我!」不料,女子不屑他的讚賞,只在乎酬勞。
接著,白衣青年又焦急的問柯斯:「那麼到底有沒有成功把標記打在目標身上了?」
「有我們金牌獵魔者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柯斯斜睨著他,不疾不徐咬破凝源珠,補充餵食自己體內的血咒靈生後,才說:「你們要標的那個女人,我們已經弄清楚了!也找了幾次機會接近她,只是她的身上完全反彈你們提供的標記物,所以,我們只好啟動第二計畫,讓她定點進入昏眠,然後把標記打在她的貼身騎獸身上,這樣就算她騎著騎獸逃了,標記也會照樣跟著她!」
「哼,她絕對不會醒的。」陪著他回來的少女小菲,胸有成竹道:「我使用的螫眠蟲,可是飼養了十年級的,毒性很強,沒有生物能夠反抗的了。」
白衣青年說:「好吧!反正,只要在這段昏眠期間,能讓血帝找到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