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喘不过气。
终于到了楼下,他把单车一扔就往楼上跑。
打开宿舍门,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我回来了。”陈简轻声喊,按开灯,客厅空空荡荡。
他这才发现,每次回来时,看到她在客厅里,绑着粉□□咪发带,一边做卷腹一边听歌时的样子,那时自己心里有多么温柔。
38.乖三十八点陈简突然慌了起来。
他大声叫陶晗的名字, 回应他的却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他颤抖着手拉开一间又一间房门, 每个房间里都空无一人。
心脏一点一点地跌到深渊。
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他独自在机场等着,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心里越来越绝望的时候。
那一别就是三年。
陈简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掏出手机, 手忙脚乱地按了好几次,甚至还差点把手机摔了,才拨通陶晗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他的心被那一声一声紧紧攥住。
在他浑身紧张到极点的时候, 突然, 拨号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迷糊的, 娇软的, 略带沙哑的,
“喂。”
就在那一刻,陈简听见自己心里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你在哪里?”他听见自己问,声音颤抖, 似乎生怕一个不注意,电话便断了。
“我, 我在……”陶晗捏着电话, 往左右黑漆漆的看了看, “我在柜子里。”
“就是有好多衣服,好多衣服的柜子里。”
“你在哪里?”
“你回来了吗?”
“外面在下雨,你不要淋湿了。”
“啊秋——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陈简握着电话,顺着那微弱的说话声,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卧室里。
他缓缓伸出手,心里准备了好几下,终于,轻轻拉开那扇衣柜的门。
女孩一手抱膝,浑身缩成一团,一手举着电话:“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察觉到有光亮进来,扭头,发现男人就站在衣柜门口,静静的。
陶晗从下至上看了看他,然后挂掉电话,默默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她衣服已经换过了,只是头发还湿着,陈简看到她长发上有半干的泥水。
陶晗低着头,与他错开,拉远一点两人距离:“打雷,我有点害怕,借你的衣柜待一会儿。”
“谢谢了。”
男人看着她,不说话。
陶晗抿了抿唇:“我答应过的,以后再也不甩掉你。”
“不过你如果想甩掉我的话,那也就,随便吧。”她有些落魄地转身,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便被人拦腰搂了回来,她刚要惊呼出声,男人的唇齿便抵了过来。
他手臂上的力量大的吓人,陶晗甚至有那么几瞬觉得自己会被揉碎,他吻得比上次还深,像是要把肺里所有的空气都给她夺走。
陶晗呜咽了两声,小手推着他胳膊想要把两人的上身分开一点。
她只穿了睡衣,内里空无一物。
柔软的部位被他坚硬的胸膛抵着,她本能地觉得不安全。
等到一吻结束的时候,陈简已经赤红了眼,沉闷地喘气。
陶晗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动声色地挪开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想他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在某些事情上变化的太快。
陈简正准备再深入一点点。
“啊切。”她突然打了个秀气的喷嚏。
陶晗抬头,吸着鼻子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斑比。
布在他眼底的深沉终于退了下来,陈简转身:“我去给你找感冒药。”
心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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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晗病了一场,吃了药,无精打采地在床上窝了好几天。
等她好起来的时候,一算日子,这才发现距离自己的毕业演出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不仅要抓紧练琴,还要回去和指挥还有其他搭档排练磨合。
餐桌上,陶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沙拉。
“陈简。”她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说,“我要回去了。”
陈简愣了一下,抬头看她,眉间带着疑惑。
陶晗:“我也不能老赖在你这里,我要回费城了,排练毕业汇报演出。”
她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你也去费城好不好,我们在一起,你来看我的毕业演奏。”
陈简在意识到她即将又要离开的时候心里立马烦躁不已,扔下手中叉子,拧着眉头死死看着她。
觉得之前她说过的什么他赶她走她都不走,答应再也不扔下他的话都是骗人的。
他潜意识地认为自己又要被她扔下了。
陈简不知道这是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