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演出。”
“你要是忙的话就抽一天时间也行,当天晚上听完就走,好不好?”
陈简:“我说了我不去,你要走就走吧,不用跟我说。”
陶晗噘起嘴。
她好脾气地不生气,送上自己的唇,像是失信的大人在哄满腹委屈的孩子。
陈简扭头躲了一下,陶晗的吻只落在他侧脸。
她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重逢后这么些天都是她在自找没趣:“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说,”她挫败地低下头,“好歹给我一点指望,不要老是这样对我。”
不是把她压在墙上死命的吻,吻完以后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像现在这样躲着她,任她在外面怎么敲门他都不愿敞开心扉。
陶晗看着他,也没再撒娇讨好,深锁着眉头,哽咽,攥拳,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我怕再这样,我就快坚持不下去了。”
“那你就不要再坚持了。”陈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脑子一抽就说出了这句话,以至于当第二天,他看到已经人去楼空的宿舍时,发现天都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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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
毕业音乐会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今年毕业的学生的集体合奏,另一个是各项乐器独奏。
今年毕业的大提琴手一共就两个,一个是陶晗,另一个是个男生,已经签了芝加哥交响乐团。
音乐这种东西,天赋和勤奋缺一不可,能进柯蒂斯的都不缺天分,于是便拼勤奋。
就跟陈简泡图书馆一样,陶晗把自己泡在琴房里,也不知道累,一直拉到手臂发抖。
她左手每个指腹一直都有一层薄薄的茧,都是这么多年按弦压出来的。
陶晗在高压状态下持续了数日,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要去挑衣服。
合奏时女生都是统一的简约黑色长裙,到了独奏时便可以自己决定要穿什么。
女生大都会挑各种好看的礼服裙,到时候后台并不亚于一场盛装舞会。
陶晗挑礼服的时候特意把方小意叫了来,让她做参谋。
陶晗穿了一条红色的及膝小短裙出来,冲方小意转了个圈儿:“行吗?”
方小意托着下巴:“嗯,挺喜庆。”
“喜庆?”陶晗没想到她会用这个形容词。
方小意抬手在自己头上比了比:“就是这里,你在这两边各扎一个小揪揪,肯定特别像哪吒。”
陶晗:“……”
陶晗转身,又去换了一条白色蓬松长纱裙出来:“这件呢?”
方小意啧吧了两声:“还可以。”
“那就好。”陶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裙。
方小意适时补充:“再抱个捧花就更像结婚了。”
陶晗:“……”
她去换下身上的礼服,跟方小意一起坐在沙发上喝果汁。
方小意手臂搁在沙发靠背上,姿势潇洒:“你就这么走了,他没说什么?”
陶晗当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姿势比方小意更潇洒,冷笑了两声:“说什么?让我走远点?还是让我一路顺风飞机不要失事?”
她想着那些一次次落空的示好和吻,“白送上去都不要,好说歹说也不要,不要就算了。”
方小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只是,嗯,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你。”
“你欠了他三年,又不是三天,要是你一说对不起我们和好吧他就马不停蹄地跑过来说好啊我原谅你,然后立马跟你重修旧梦,那样才是太奇怪了点。”
“可能吧。”陶晗站起身,一派悠闲,“再帮我挑礼服,那件怎么样?”
方小意冲她比了根中指:“渣女。”
陶晗嘿然:“一直就是呀。”
委曲求全撒娇卖萌的陶晗他不要,非得要逼她露出渣的本性,他才肯罢休吗?
陶晗千挑万选终于挑好了一件她跟方小意都满意的裙子,淡蓝色的纱裙,裙摆上缀着无数颗亮片,灯光下像是闪烁的星星。
陶晗直接刷了卡,方小意看着账单上的一串零心惊肉跳。
陶晗挑完礼服裙,又拉着方小意去商场挑别的衣服,挑完之后直接剪了吊牌穿在身上,把来时穿的扔进垃圾箱。
陶晗看着镜子里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自己。
或许是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丑小鸭,被生活磨掉了傲慢骄矜,但是真正的陶晗,从来都是养尊处优骄傲自负的大小姐。
骨子里就是。
方小意:“你打扮这么靓做什么?去见哪个野男人?”
“bingo!答对了。”陶晗打了个响指。
方小意差点没被一口口水呛死:“咳咳咳!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陶晗掏出唇膏补了补:“去见野男人啊。”
方小意东北口音都吓出来了:“啥?”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