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强撑着眼皮,贺洵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他才眼睛一闭,沉沉的睡过去。
他觉得很累,身体很累,心里也很累,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就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睡一觉。
他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黑,是被饿醒的。整个屋里漆黑一片,沈望舒摸索着坐起来,只有透过落地窗?才能看见远处灯火通明,细碎的灯光微弱的像夜幕里的星星,天好像再也不会亮起来了。
精液在大腿根和会阴上风干,肠道里还很黏腻,半干不干的精液黏在肉道里,屋里的腥膻味已经散了。沈望舒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贺洵射进去的。
他简单的冲洗了一下,但射的太里面的精液他自己怎么都弄不干净,浑浊泛白的水液流进下水道里。
他只能下楼,没看见贺洵,倒是碰见了站在锅台前面热饭的陆遥,青年窄细的腰上系着松松垮垮的带子,他垂着头,侧脸透出一种很温顺的安静。
他没想到刚和小叔子做完那种事就能和弟媳碰上,下楼的脚步顿了一下,紧接着抿住了嘴唇,神情有尴尬也有羞耻。
“沈哥?”陆遥抬起头来,有些忐忑的说,“你醒了,我热了粥……要吃点吗?”
沈望舒只能点点头。?
他们这顿饭吃的相当安静,气氛也诡异,两个人都对彼此身上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陆遥已经很久没在家过夜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望舒脖子上还挂着新鲜的吻痕,下午只有贺洵回来过,但谁也没有戳破。
最后还是陆遥先开口了,沈望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粥,听见陆遥坐在桌子那头鼓起勇气说对不起,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我都知道。”贺铮什么都告诉他了。
陆遥睁大眼睛看他,神色有点疑惑,像只猫。他的眼睫在瓷白的脸上投下温柔的剪影,温和又美,耳垂白的像玉。
沈望舒放下碗走过去,犹豫着拍了拍他的头,“别想太多。”他自己也捋不清这些复杂的关系,没有必要为难陆遥。四个人在一起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他说不上来,但总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沈望舒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放任自己陷入梦乡。
他再醒的时候是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又听见床边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紧接着男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身上还带着酒味。
他睡了一下午,现在已经不怎么困了,贺铮躺进来就规规矩矩的,两臂放在身体的两侧。
他一动,贺铮知道他醒着,于是撑起上半身探过头来看了他一会,鼻尖在沈望舒柔软的嘴唇上蹭了几下,凑上来嘬了他两口,见他不反抗,就顶开牙关用宽厚的舌头舔过他嘴里的每一寸黏膜,勾着他的舌尖吸,是一个很温情缠绵的吻。
沈望舒嘴里和鼻子里全是酒味,他闷哼两声,酒气熏的他觉得自己也像喝醉了似的。贺铮伸手过来想抱他,沈望舒就配合的抬了抬身体,让他搂着腰把自己拉过去压在下面,两个人腻着又亲了好一会,相互交换口水。
他们紧紧贴着,沈望舒缩在被子里只穿着内裤,立马就感觉到他的鸡巴硬了,鼓出一个大包戳在他的小腹上。他没有多少欲念,但还是微微张开了腿,等着他伸手过来脱自己的内裤。
贺铮好像伸手从被子下面摸出了什么东西,动作瞬间就停住了。沈望舒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动作,便睁开眼睛。屋里太黑,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摸索着要去开床头灯。
“别开。”贺铮忽然捉住他的手,声音低哑,沈望舒愣了一下,他感觉到脸上有水滴落下。
他没理会贺铮的话,直接把床头灯开了,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这张床大小的角落,但是足够看清彼此了。
沈望舒接着转过身来去拉贺铮另一只手,忽然就摸到了一块潮乎乎的被人暴力撕开的碎布,一股浓浓的腥味从上面传过来。
他知道那块布是什么,想起下午荒唐又淫乱的经历,顿时整张脸都红了。贺铮误会了他的发抖,握他的手猛的一紧,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贺铮浑身都绷紧了,猛的坐起来要往外走,沈望舒很快意识到他是误会了,赶紧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生怕要打起来,心里觉得很难为情的同时又有点好笑,“……他没强迫我。”
贺铮在他身上摸了摸,好像在确认有没有伤似的,“真的?”?
“嗯。”沈望舒亲了亲他的眼睛,觉得喝醉了的贺铮有些可爱,他很少见到他这样,还有些新奇。过了一会,他又迟疑的问,“你……”
“你不要想太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自愿的就好。”贺铮说,“…该是我说对不起,现在是,以后也是。”
贺铮低下头,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吮吸他的脖颈,沈望舒比他矮,身形单薄些,整个人都被牢牢圈进了怀里。
卧室里安静下来。沈望舒忽然去摸他的胸口,贺铮刚刚脱了衣服,手一贴上去,就能感觉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