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合上,喷涌的眼泪,灼热的体温和射出的精液,沈望舒很难说服自己忘掉这些混乱复杂的关系。他们四个人再也不能毫无芥蒂的面对彼此,比起逃避更像是心照不宣。
他睡觉轻,能感觉到身边人穿上拖鞋离开的声音,很多次夜晚半睡半醒,他从一片雾蒙蒙的黑暗里醒来。透进来的清淡月色映出他身旁的男人,一头总是不太听话的头发,像刺猬一样,目不转睛的看他。
贺洵就伸过手来环住他的肩膀,他已经熟悉这样的亲昵,身体和大脑都留着这样的记忆,并不排斥,成为了习惯。夜晚缠上来的手臂,肌肉内敛又含着蓬勃的力量,线条干净凌厉。
沈望舒静静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又闭上眼睛躺回去了。他们会做一切爱人会做的事情,做爱,接吻,或者单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什么也不干,单纯聊聊天——大部分时候是贺洵在说,他听着。
贺洵不在意他回不回应,自己一个人说的也很兴致勃勃。他这人虽然有点霸道和控制欲,但不至于要求别人事事顺从自己,他就觉得沈望舒这样冷冷淡淡的也不错,和陆遥不一样,是一种挺新奇的体验。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两个人念念不忘些什么,可能其中一小部分的喜欢是因为年轻漂亮的肉体,但不完全。
“嫂子,你觉得我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把沈望舒拉进怀里抱着,凑上去亲吻他的头发和脸颊,又慢慢移到耳朵。莹润柔软的耳垂像白玉一样,小小的,他含住耳垂用牙咬了两下,过了一会又用湿热的舌尖拨弄,一边舔一边含含糊糊的问。
沈望舒不太想在床上听见他叫嫂子,尴尬是另一方面,亲热的时候对他简直是种折磨,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这种这种禁忌又违背伦理的关系是错的。他紧张的浑身不自在,又反而觉得更难以自拔,脚趾都不由自主的微微蜷缩起来。
贺洵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声音就像直接钻进了脑子里,烧的耳廓到耳道里都热热烫烫的。沈望舒忍不住偏过头想躲开他,男人捏着他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他也拗不过,最后只能有点无奈的问他,“那你想干什么?”
贺洵低着头在他胸口使劲蹭了几下,抬起头伸手进他的睡衣里摸上他的胸口,画圈似的揉捏着两个软软的肉粒,熟悉的手法带来了更多的刺激,他的乳头很快就硬在男人的手指间。毛毛刺刺的头发在沈望舒的下巴上扎了几下,有点像胡茬,刺的人心里也有点痒痒。
“不能做。”沈望舒立刻看了他一眼,眼睛在黑夜里映着窗外的点点碎光,像只警惕的猫,“……我明天要出门。”
“和谁,我哥?”贺洵他反手抓住沈望舒伸进来的手不让他乱动,然后凑过去亲他的嘴唇,舔得两瓣软软的唇肉湿漉漉的泛着水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贝肉,有一种很湿润的艳丽。
沈望舒晃了晃头躲开他小狗一样毫无章法的舔吻,喘着气说了一个名字,紧接着又毫无威胁力的警告他两句。贺洵握着他的手揉了半天,才想起这是几个月前家里请的家政。
“她天天早上九点多就来了。来的那么早,我都没睡醒,不记得她也很正常吧。”贺洵看着他,有点不高兴的说,“你不许转移话题。你不和我做爱,还不让我亲你。我前两天晚上都帮你口了,你也没说点什么,哪怕夸我两句呢?我那么卖力,你现在连嘴都不愿意让我亲,你怎么这么狠心。”
沈望舒听着只想笑,听完他说的又觉得不好意思,脸上慢慢泛起了一点红。他很少在贺铮那听到这样撒娇似的口吻,可能因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性格也冷淡,总是要端着一点。
他嘴角一动,黑夜里那点亮亮的水色变了位置,随着微笑往上窜了一小截。贺洵就更生气了,手脚并用的把他压在床上,像扑食的狮子,整个人居高临下的撑在他手臂两边看他,然后低着头隔着单薄的睡衣含住他硬起的乳头吸奶似的嘬了几口。
沈望舒嘴里发出一声闷哼。贺洵到底还是怕压着他,不敢放松身体,被他推着脑袋往外赶,只好舔着嘴唇抬起脸。他胸口乳头附近的布料已经被口水洇湿,布也软了下来,殷红的乳头从半透明的衣服下面透出点水红的艳色。
“像不像溢奶了?”贺洵隔着衣服亲亲他的奶头,“你要是女人该多好,就有奶给我喝了。你和陆遥都爱吃水果是不是,你们的奶应该也是甜的……唉,万一有小孩了还要跟我抢,也不好,我不喜欢小孩。算了,当男人也不错。”
沈望舒耳朵红着,不搭理他的胡言乱语,闭着眼睛全当自己一个字也没听见。
贺洵闹了他一阵,一会搂着他念叨几句,一会又顺顺他的头发。他自己硬的难受,沈望舒倒是快被他哄孩子似的哄睡着了,浓密的眼睫垂着,呼吸渐渐变得平缓。
见到他要睡,贺洵手上的动作就更轻了。他没有禽兽到非要把人弄醒操一顿的地步,只能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摸索着伸进内裤里,一边听着耳边轻柔的呼吸声,一边手淫。
黏黏糊糊的细微水声慢慢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贺洵记得沈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