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我今儿还就惦记上那个地方了,你说怎麽办吧。”
武末末瞪著郭宁见郭宁没一点回旋的余地,终於点点头,“也行,明天考试要用的东西还在那,不用专门跑一趟拿了。”
郭宁笑了,再蹂躏了一下武末末的小短毛,“我没开车,想著要喝酒就没开。”
武末末一下兴奋了,眼睛亮晶晶的,脸上也是眉飞色舞,“那咱们坐公交,我现在对这些线路那叫一个牛B,闭著眼都能摸回去。”
“行,听你的。” 把武末末一揽,两人向公交车站走去。斜对面的星巴克仍在营业,可旁边的小滩已经不见了,看著整整齐齐的街道,武末末心头一酸,目光还没收回来,郭宁就捏了捏他,“公交线路我不在行,可玫瑰糕我已经出师了,想吃,我做给你吃。”
车来了,两个人上了车,十点了车上人不多,却也只剩有一个位置,武末末快快的跑过去占上招呼郭宁坐。
“开什麽玩笑,你坐。”郭宁不容置疑的一把按住了武末末,之後手再没离开。
至於旁边有没有人看,怎麽看,郭宁根本看不见。他的视线一直被那个咧著嘴收不回去的人抓著,通过车玻璃的那个点和歪著头对著玻璃看著他的人对视著。
武末末挤了挤眼睛,郭宁回了一个。
武末末呶了呶嘴,郭宁又回了一个。
武末末伸了伸舌头,郭宁再回了一个。
武末末用手把鼻子捏住向上一提做了个猪脸,郭宁回不了了。他的鼻子酸了。
再後来,没有动作了。一个静静的看著,另一个也静静的应著。
车窗外街道上灯光闪闪,亮的地方那个人会虚,暗的地方那个人会明,不管是暗是明,两双眼睛都没错失过。车上的人上了下了,只有这一块是被镜头卡死的,脱离了场景设定的。
车上一次一次响起了报站声音,五分锺後,玻璃里的那个人嘴开始动了,每到一个地方,玻璃里的那个人会提前用口型把地名报出来,和报站器的声音重合了。
建工路、李家园、平谷巷……
他知道这趟车这几月来武末末一定坐了无数次,一个人奔波的苦和此时脸上的笑容,就好像这几个月来跌跌撞撞的过来,委屈、愤怒、伤心、痛苦,从这张嘴闭嘴又没有声音之间一点点流走了……
这一刻的感动、内疚和这里面流淌出来的被一个人信任的幸福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的了,郭宁眼睛热了,他的眼睛开始加快了频率,而玻璃里的另一个人像呼应似的眼角慢慢淌下一颗水珠在脸上慢慢爬。
这是他第二次当面看著武末末的眼睛里淌出东西来,第一次的倾盆大雨和第二次的晶莹一滴,量差到了极致,感情也差到了极致。
郭宁用力的捏紧了武末末肩膀。他知道他们不需要语言,仅仅这样就把一切说透了。
他何其幸能拥有这样一个通透的男孩。
再倒了一趟车,车上的人很少,郭宁终於落得和武末末坐在了最後一排,等武末末的头往他的肩上一靠,郭宁的手从後面一揽,似乎前三十年过的都不如此刻有意义。
“坐过公交吗?”
“坐过,小时候常坐,每次跑的快快的上来给我爸或我妈占位置。”
“几路?”
“29,人特多,从家里到学校,每天上学放学坐两次。”
“现在那条线路改线了。”
“没买车之前还常坐712。”
“那是小公交,你什麽时候买的车。”
“大三,赌博的时候赢了些,再加上我妈给的,差不多够了我就买了。”
“你过去赌什麽?”
“押大小。”
“那车报废了重买了一辆?”
“没有,还是那辆,大修了,一个月功夫才修出来。”
“那车开200是个什麽概念。”
“所有的零件都开始响了,就好像要散架了却散架不了的那种状态,人和车在斗,因为车不是好车。”
“下次,你的速度敢超过80,我就往300上飙。”
郭宁笑出了声,“那车没那麽大能耐,300先把表盘崩爆了。”
“切。”武末末看了郭宁一眼,伸了手放进郭宁大衣口袋里掏来掏去,以前他绝不会这麽干,可现在,他什麽都想知道。
口袋里有手机,有个小小的记事本。
武末末拿过手机,还是那款黑色的手机,外壳甑亮,依然像新的一样,打开短信箱,还是郭宁过去的习惯,没用的东西他都会早早的删掉,他看到了自己发过去的四个字,翻到最後也没有黄悦发过去的那段视频。
“你删了?”捅了捅郭宁的腰,武末末仰起脸问。
“嗯,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删短信。”
“那你的手能动?”
“一只不行,另一只还算可以。”
武末末一项功能一项功能翻著,翻到了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