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突然插入后-穴的十字架
“柯西莫?柯西莫神父?你在看什么呢?我们要赶紧回去,向教会汇报呢。”
托马索神父见柯西莫站在庭院中央一动不动,就像一棵树一样长在那里,昂着头瞻望一尊雕像,便急急催促道:“这里发生了血案,还是最凶残的那种!现在不是欣赏艺术的时候!”
“呵……”柯西莫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大理石纤美的弧度,映入他眼底的深潭,形成蓝白交织的光景,“原来你在这里。”他以令托马索摸不着头脑的低音,自言自语道。
那是一位灵动的少年,他半低着头,卷曲的半长金发,从橄榄枝装饰的帽檐下,垂至肩角。以石块雕凿的眼珠里,透着魅惑人间的暧昧。纤细匀称的身材,惹观者怜爱,胸前迭起的肋骨,像推着柔波而行的音符。
他踮起脚背,立在一条双头蛇的蛇首之上,双手舒腕,托着一颗硕大的苹果,半张的嘴唇,像在发出诱惑的话语:“吃吧,吃一口吧……”
“啧啧,雕一尊这样的东西可价格不菲!街头的穷人们还在挨饿,而城里的那些艺术家们,倒是在尽心尽力,伺候那些有钱人的奇怪癖好!”
托马索神父说得一点也没错。这尊雕塑,看起来像是多纳泰罗大师的手艺。他的工作室不缺订单,能赚取足够买到好几车新鲜苹果的佛罗林(当时佛罗伦萨的货币)。
“朱利欧……”柯西莫默念着这个名字,抬起指,擦拭了一下石苹果的表面,将那陷入石头里的凹纹,镌刻进脑海里。原来,那位告解者的名字叫做朱利欧。
那双从高处投下来、含着情挑的眼睛,似乎听见了柯西莫心里的声音,朝他眨了眨眼睛。
——不,再仔细看,似乎是一侧的瞳孔中留有一个空隙,刚才是一道冷光,从孔洞中一闪而逝!
托马索神父嘀嘀咕咕地走开了。
柯西莫眯起眼,凝视了那雕像几秒钟,忽然以指尖一叩,将坚硬的大理石表面,震裂了一道缝隙!
青影疾窜!一条青色的花斑蛇,从那意想不到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游走着腾空落到了地面,随后又潜入了草丛里,不知所踪。
*
“感谢神父!哦、仁慈的上帝保佑,请将您的祝福加诸于我们身上,庇护我们渡过这次灾劫吧!”
几天之后的某个黄昏,在市政广场旁边的陋巷里,跪着一群面露悲苦的人。他们的头发,就像乱麻一样蓬在消瘦的面颊旁,颧骨高起,沾着如疤痕一般的灰尘与污泥。
佛罗伦萨的街角,已然空空荡荡,多数能想到办法逃离的富人和平民,都已在新一轮黑死病来袭之际,仓皇四散去了郊外躲避。
可是有一些男人,他们本就以出卖劳力为生,如果失去了工作,就等于失去了填饱肚腹的希望。与他们一同留下来的,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女人。
“相比于死于饥饿,死于鼠疫,兴许是更让人幸福的死法!”
他们自愿留下来,为美第奇家族建造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他们相信,对上帝的信仰,就是他们身上穿的最坚不可摧的铠甲,足以抵御任何瘟疫的“收割”。
当然,所有的铠甲都需要抛光,而柯西莫神父的祝福,就是铸造这坚毅之盾的最后一步。
“请解开您的衣襟吧,我的朋友。”柯西莫微笑着摊开手掌。
这位令人钦佩的神父,甚至在托马索神父和整个教区的神职人员,都出城躲避“神遣”之后,依然坚持留下来守护基督的信仰,实在是令佛罗伦萨人,觉得温暖又感动的安慰。
一位满目虔诚的妇女,屈膝“噗通”跪到了神父面前,毫不犹豫地解开衣领,从摆在身旁的木桶里捧出一团灰黑的泥浆,朝着胸口泼去。粘稠的泥水汇成长滴,缓缓地淌进她干瘪下垂的双乳中间去。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柯西莫取下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将造型精美繁复的图案,郑重地按进泥浆里,在她的胸前,留了一个横竖交叉的痕迹。
那女人仿佛被圣光沐浴,她感觉到了那种神圣而丰沛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游走。她的脸上流露出无畏的神采,昂首流泪,幸福洋溢。
“神父,也请以上帝的名义祝福我们吧!”一个又一个人,在柯西莫的面前跪倒下去,寻求在死亡阴影的重压下,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
“神父,也请祝福我嘛。”甜美的嗓音,撞上桥洞的厚壁,荡出袅袅的余音。
柯西莫扭过头,又见到了那个遮在斗篷下的娇小身影。
黑披风回旋,神父置若罔闻地继续朝前走。他的鞋子在地面踩出“嗒、嗒”的声响,如教堂的钟声般淡定。
“嘶啦——!”是布帛裂开的声音,一具同男爵花园里的雕塑、不差分毫的肢体,一-丝-不-挂地呈现于柯西莫的背后。
那纤白的丝绸玉体,往桥墩下的淤泥中滚倒下去。樱桃般的乳-尖、雪谷般的小腹、秀嫩可人的生-殖-器……统统沾上了淤泥。尽情的滚动中,有一些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