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下意识地找季礼的位置,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跟在他身后了。
季礼呢?他问刚才进来时跟他说话的人。
后者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赵煜回身就甩了一巴掌在他的脸上。指着他又穿过玻璃窗指奄奄一息的叛徒,吼:你是他吗?什么都不知道?
没人知道赵煜怎么就把火撒到了自己人身上。
赵煜又吼:给我找。
找什么?又是找谁?没人敢问。
牵狗的人有点不知所以,对旁边的人小声问了句:找谁?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招待台子下蹲了个女人,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衣领就被赵煜一把抓起,在哪?
在招待台,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看上去神志不清的,应该...
话又没说完,脸就被打偏到一边。赵煜指着他的鼻尖,说谁神志不清?
被打的人不敢说话了。
赵煜向来脾气不好大家是都知道的,平日里也都控制地很好不去触他的不痛快,但今天,他们彻底摸不清是哪一点让赵煜这么暴躁。
赵煜出地下室前,还尤其愤怒地踹了一脚狗,吼声响亮:别让我再看到这东西。
赵煜在招待台下找到季礼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气归气,却又发不出来了。
他扯了扯领口,透口气,蹲下去,沉声道:出来。
季礼头埋得很牢,黏住了双臂似的,就不肯往外看一眼,生怕又是狗。
赵煜又气又无奈,想杀人。
不对,是想杀狗。
站起来,又重新顺了口气,用的时间较刚才多了一秒。
再蹲下去的时候,赵煜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
出来吧,没狗,别怕。
*
季礼自我修复的能力很强大,都是被逼出来的。
那天晚上被赵煜带回去之后就上楼洗澡睡了,睡一觉醒来,昨天的惊吓就淡去了大半。
第三天下楼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她居然闻到了法式火腿的香味。
立马跑去客厅,果然看到身系围裙的管家端着份西式早餐出来,放在她的面前,态度和蔼可亲:请享用。
季礼先被食物吸引,而后听到口音,才发现原来管家是外籍人,做的一手地道的西餐。
阴霾一下子扫除了不少,笑着说:谢谢。
正要吃的时候,季礼下意识看了眼客厅,确定没有赵煜的身影。
赵煜其实有很多事要做,每天要见各个机关的人都不断,光她数都快用上两只手了。
赵煜不在,她乐得轻松。
三天来第一次吃到早餐,她心情都好上了很多,觉得赵煜脱不开身,总不能还想起来折腾她。于是端着杯果汁坐进沙发看新闻,打发时间。
如她所料,赵煜一天没想起她。
但她没想到,赵煜会在凌晨的时候回来,还闯进了她的房间。
朦胧间,她察觉到身上压着一幢重物,压到她快要喘不过来气,骤然睁开眼睛,看到浑身酒气的赵煜,她惊恐地叫出一声,抬手朝身上人的脸上扇。
手被拦在了空中,赵煜把她的手抓在两侧制住。
赵煜!她试图吼回他的清醒。
但赵煜没醉,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扯出笑,还知道醒?
那抹笑,带着股血腥味。
季礼习惯在睡觉的时候开着床头灯,在光线下,那抹笑看得让人发瘆。
你发什么疯?
赵煜听到个新鲜词:我发什么疯?
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亲爱的哥哥做了什么好事?
季礼不想问。被他这么捏着,也问不出。只狠着眼瞪他。
赵煜看地好笑,讥讽地笑:也是,你哥连妹妹都送了,还有什么做不出。
这话,季礼不乐意听了, 奋力推开赵煜,骂: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哥,疯子。
听她维护季邢,赵煜更觉得可笑,笑地更大声:你还真是从小到大的可怜,你哥都把你送我床上来了,你还护着他?把你卖了还替人数钱?还是说,
你是真心真意想来我床上?
季礼拿枕头砸他:混蛋,你不配说真心真意。
这点力气对赵煜来说连瘙痒都不算。
他抬起一只腿半跪在床沿,掐起季礼的脸,仔仔细细地看,好似在她的脸上能找到自己刚才问题的答案般较真。
他笑得狰狞:我不配说真心实意?
那谁配?
你?
还是季邢?
也不指望她给出他要的回答,他自顾地摇了下头:不,都不配。
这种东西,你说出来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这个话题太奇怪,奇怪到脱离了赵煜的大半个生活圈子。
他翻身从季礼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