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见到你真高兴。”
十九岁的年轻人,三七分的头发,长得非常精神,眼神特别有神,人也阳光了不少。
周克学大步跨过来,见到褚湘他显然有些激动,但他是先跟瞿瑾铖问好,眼睛落在了瞿瑾铖怀里的珊珊身上,跟着又看向了天天。
“这是您的孩子们?”
“是,我儿子,瞿昱航,女儿珊珊。”
然后褚湘弯腰跟天天说,“这是妈妈曾经教过的学生,你可以叫他克学哥哥。”
“克学哥哥好。”
“你好啊昱航。”
周克学心里有些感慨,没想到几年过去,老师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但看着老师,还是一样的年轻美丽,连那温和的气质都一如往昔。
“听说您去了西北,这些年您过的好吗?”
“挺好的,你呢?参军了?”
“我在中央话剧团工作,当初是受您的启发对戏剧产生了兴趣,这些年我一直想当面感谢您,可惜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
正是当初排练的《金色鱼钩》,让他对话剧产生了兴趣,高中毕业后他没有选择参军入伍,而是加入了话剧团。
凭着他的聪明和对人物极强的领悟能力,入团两年,已经成为了一号团柱,很受团长喜爱。
他将这一切归功于老师,如果不是老师耐心的教导他,没有将他当成无可救药的烂泥,他不会顿悟,更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您是从西北回来了?”
“不是,回来探亲的。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老师很为你感到高兴。”
周克学笑了,仿佛曾经那个小小少年,因为老师的一句表扬,会高兴好几天。
“老师,我年初三有一场表演,您要是还在首都的话,我想请您和家人过去看看。”
“好啊,我们一定过去给你捧场。”
褚湘回头看了眼丈夫,以他们夫妻的默契,看到对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周克学笑了,笑容里还带着年轻人的羞涩,是那种激动中带着紧张的感觉,就像一个考试过后等着老师改作业的学生。
“谢谢老师,表演在**礼堂,初三下午三点开场,我下午把票送给您。”
下午周克学果真送了几张票来,褚湘正陪着珊珊睡午觉,陈瑛招待他坐会儿喝杯茶再走,他红着脸拒绝了。
等珊珊睡着后褚湘从屋里出来,陈瑛把票拿给了她。
“你这学生不错,挺懂事的,我让他留下喝杯水,他说要回去帮家里大扫除。”
“这就是秦主任家的孩子,以前我教过的那个周克学。”
提到秦红英陈瑛就知道了,褚湘跟瞿瑾铖认识就是秦红英介绍的。
“他在剧团演话剧,说初三有一场,请我们全家去看,你跟爸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在家带珊珊,你爸恐怕也没时间,你跟瑾铖两带着天天去吧。”
到底是亲妈,愿意给女儿多承担些,换成别人,不让去也是有理由的,毕竟家里两个孩子,哪有时间出去看话剧!
“爸妈对咱们真好,你说今天过年咱们该不该给爸妈买个什么?”
可家里什么都不缺,父母一辈节省惯了,买了用不上的东西他们还要跟着心疼。
“爸喜欢喝酒,要不我去给爸找几瓶好久回来?”
褚湘点头,“行,那你赶紧去,没两天就过年了。”
至于陈瑛,他们从西北回来后褚湘已经给她买了一身衣服,又让瞿瑾铖去商场买了一件枣红色的羊绒衫。
“怎么又给我买衣服,我那么多衣服呢,都穿不过来了。”
“你帮我们带孩子这么辛苦,多买几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陈瑛拿着毛衣在身上比了比,看上去挺合身,颜色也满意。
“挺好的,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以后别买了,衣服够穿就行,你的心意我知道就行了。”
家里两个孩子都很孝顺,卫东虽然没回来过年,也邮了不少当地的特产,都是野山货,市面上有钱也不好买的好东西。
大院里过年特别热闹,人多,都是相互认识了十来年的,连天天都遇到了聊得来的小伙伴。
初三那天,褚湘跟瞿瑾铖一起,带着天天去了剧院,开场前没见到周克学,他应该在后台做准备。
天天第一次看话剧,来到礼堂有些兴奋。
看话剧的人不少,开场前礼堂的座位已经坐满了。
三点钟,话剧准点开场,红色的幕布拉开,穿着戏服的话剧演员们已经站在了台上,褚湘看到周克学站在舞台中央,穿着八路军的军装,身后背着一杆土枪,充满了年轻战士的朝气。
两小时的话剧结束,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当周克学扮演的小战士,说出“我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有一盒洋火,我愿我的洋火发出更多的热和光,我希望它燃烧起来,烧掉过老的中国,诞生一个新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