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蔓快满一岁的时候,两国外交关系日益明朗,许致的机甲驾驶证书等级也足以他获得继续进修的资格,他因此暂离庙堂,奔赴合众攻读硕士学位。有天夜里,柳昭说起他七八岁也能下海狗刨了,认为许思蔓有理由将母亲的亲水基因发扬光大,许致当即响应,二人一拍即合,仔细筛选出个夫妻俩都得闲的工作日,带她去婴儿游泳馆上早教课。
到了那天,一家三口办掉手续,柳昭刚替许思蔓收拾着泳帽泳镜,小女儿嘎嘎张口:“妈妈,蔓蔓肚只空。”
“肚—子—”柳昭纠正她发音,他们日子挑得正合适,整个育儿馆都人烟罕至。横竖这是私人更衣间,他索性掀开上衣,给许思蔓趴着自己胸膛畅饮。
“慢点儿、慢点....没人跟你抢,傻蔓蔓。”他托着女儿脸颊,谨防其吞咽太匆忙。她常常吃奶就呛,明明是独生女,却总怕有对手同她夺食似的。
说不定还真有呢?
留在前台付款的丈夫左等右等,不见人领着小孩出来,主动去更衣区寻人,核对准了手牌与隔间门上的序号,招呼也不打,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柳昭正整理衣领,许思蔓前脚吃饱,他后脚就钻进来了,父女俩面面相觑,女儿咂咂嘴,模仿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小手拍拍嘴唇,扔给爸爸一个飞吻,使唤他快走:我正独占妈妈呢,大笨狼!没点眼力见!
“啊!蔓蔓,我为你倾倒了....”她爸爸凭空接住,捂进心脏,趔趄忸怩着贴紧柳昭倒下来,一头扑进他怀中,柳昭急忙接住他宽大肩膀,“不行了不行了,我被蔓蔓击中,要老婆亲亲才能.....”
女儿揪紧他头发往后扯,“蔓蔓亲!!”她嚷道,“蔓蔓亲!”
许致连忙撅嘴:“好好好,蔓蔓亲亲、蔓蔓亲....”
结果狼脸上空虚了一会儿,他疑惑睁眼,看见柳昭正被小狮子揽着脖子,啄小狮子脸蛋儿,小狮子不满,非将湿漉漉下巴凑上去,柳昭只得顺着她心意,象征性地也碰了碰小嘴。
原来是怕自己抢走妈妈啊!许致恍然,当即不服:“老婆也要亲我.....”余音未落,就望见许思蔓一扑腾,精准无虞地触及妈妈嘴唇。
他飞快扒开这颗小脑袋,猛地将柳昭扑翻,妈妈的香气只蜻蜓点水那么一下掠过小狮子鼻尖,小人接着就给爸爸一捞,被按在结实胳膊后面。
柳昭望着神情怪异的许致,虽被他扑得突然,但脑后倒是稳稳枕上了宽厚狼爪的。他无奈地指指嘴唇,向女儿道歉:“对不起呀蔓蔓,但是这里只有爸爸能亲哦。”
两个大人站在池子外看了片刻,又看了片刻,许致开始还会欢呼、鼓掌,忧心女儿呛水,然到底是圣子头胎,熟悉了池水的冰凉感触后,若不是还有老师看严了她,托举着她,许思蔓挥舞着手臂上的救生气囊钻来窜去,一会儿能把池底都掀翻了。渐渐地她爸爸和她妈妈就站到同一边:等小孩下课也太无聊了,尤其是无需操心的优秀小孩。
“要不我们去干点别的什么?”柳昭看表,“这儿附近好像有家......”
“楼上的影院吗?走走走,老婆,你想看什么?”
“.....都行。”他默默关掉酒店客房的预订界面。
工作日白天的座位绰绰有余,许致个子高,不选太靠前的位置,两人也都喜欢后排的开阔视野,进入影厅,只场中间坐着一二翘课的学生,忍不住往外形夺目的二人所在方位飘去艳羡两眼。
顶灯熄灭,巨大银幕为稀疏几个观众绽放光彩,口碑越好的文艺片上座率越低,许致看了十几分钟,发觉柳昭的手插在爆米花桶里有一阵子了,自己半边肩膀也沉甸甸8;79;‘,担负了托好一只眉眼缱绻的小猫的重任。
“老婆,别睡着,一会儿得感冒了。”他给柳昭披上外套,影厅过于充分的冷气也是观影不佳的罪魁祸首之一。
小猫呜呜两声,懒得回话,他就抵着柳昭头顶柔软顺滑的黑发,欣然享受爱人发香:“这么困呀?”
“不困,只是想睡觉。”
许致还没搞明白,又听见他补充:“....和你。”随唇附赠芬芳的一个浅吻,柳昭扣紧他的五指,侧过脸来,舔了舔他嘴唇,意味暧昧。
大手一揽,湖面上的静谧涟漪便演变滔天巨浪,他抓着他的脸,堵着他的唇,一路深入,指头上残留零嘴的甜,抹在肌肤的软上。脏手!柳昭抗议,许致就干脆连他脸颊一块儿舔湿了,还把粘稠指尖伸进这张水润光泽的朱唇里,供嫩舌吮着旋着取糖精吃。
“你别呀.....影厅里面有监控的....”柳昭抱怨,但哪里有人会眯着眼睛,扬着嘴角,睫毛愉快地扇呀扇,舒舒服服、快快活活地抱怨心上人太贪恋他嘴唇了呢?
“亲老婆天经地义,宠媳妇在所不辞!我怕什么?”
猫咪白爪摸上许致裤裆,柳昭用口型答道:怕这个。
许致略一凑近:“老婆,要在这里?”
柳昭压低声音:“电影还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