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这么半天,正准备去找你,你就跟希思一块儿来了。”
两人进门时许致正往羽绒夹克的袖筒塞手臂,柳昭没想太多,身体惯性使然,自然而然走过去替他整理领口,顺衣摆时刚好瞥见希斯科抱着公文包杵在一旁,似乎准备请示工作,柳昭双手便游到许致衣襟:“你还要忙呀?”
要说亲昵,倒也很合情理,许致高柳昭半个头,他从丈夫身后为其整理仪容,当然需要踮脚,扬起下巴贴着对方耳根说话。
“你来我还有什么好忙的,想吃什么?我定了上次那家.....”
他说着捉了小猫两只爪子,转身把他搂进怀里牢牢按着,眼神带些责备——当然是那种按进蜜罐子里裹足糖霜的——“希思还没走呢。”他眨眨眼,暗示柳昭注意举止。
“老公,我现在不想吃饭。”柳昭眼里波光粼粼。
“不饿啊?”
柳昭埋头,脸颊靠着他脖颈,柔柔猫叫:“饿呀。”
任何一位下属都会在三分钟之前已退出房间,并轻手关门,可希斯科仰仗初来乍到的陌生感,对门内气氛置若罔闻,仍老实站在原地,等候指示。可谁知道他到底傻不傻?柳昭明了这位青年正在对他的下流行径无声抗议,故此越发放肆,冰凉手指探进许致领口之下去了。
许致直截了当朝他投递眼色,希斯科才得令,转身离开二人视野。而无论事出是否有因,这头公狼被挑醒了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柳昭被他放到沙发上,被压着腿剥衣服,许致先是朝他逐渐显形的小肚子亲了亲,然后再往上,胸口到锁骨,听喉咙深处的潮水声,最后于双唇间找到归宿。
柳昭慢慢回神,此前他一直望着秘书离开的方向,思索希斯科的沉默旁观,与最后他的目光,是对上司的失望吗?还是对自己的嫉妒和愤怒?
“老婆,”许致对他的走神颇有意见,捧正了人脸直视,拿小狗似地眼神望着他:“不吃我吗?”
“吃呀!”柳昭收拾思路,两腿一勾,将人锢在身上了。
他们叫了外卖,饭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壁炉边午休,许致先醒,看了看被摘下来放在一旁的腕表,又趴回来拿身体盖着柳昭:“老婆,一会儿我得上班了。”
柳昭转身搂紧他,没睁眼,额头贴着男人凌乱衣领内的健硕胸膛:“不准去。”
“不去上班怎么养你和宝宝?”
“你就是老板,不能休息一天了?”
许致朗声笑,说要是全国都能睡着一整天,他那天就可以休息。
“哼,你呀——”柳昭抱住狼头,抚摸着大狼平整扎人的后脑勺,“别干了,跟我回合众,给我呆家里当小白脸。”
“那不成吃软饭的了?”
“说屁话呢.....你上回吃我奶水就吃得挺乐意,再吃点软饭怎么了?”
也是,许致起身,掀开这位母亲的毛衣,十多分钟前才被他玩弄过的乳尖还有些发红,虽还没开始出奶,但他一埋首,照样乐不思蜀地吮吸起来。
“哎——许致——啊.......啊!轻点......”
声音被蒙住一会儿,许致松口:“老婆,你今天怪兴奋的。”
他当然得兴奋,最好兴奋得让整座大楼,整个大陆,全世界都听见他被这头公狼嘬得激荡多情,吻得四肢发软,让所有人知道公狼爱他、怜他,无时无刻不想要他,只想要他——看谁还敢来公狼身边当蜜蜂做蝴蝶。
但有人似乎不这么想,柳昭铆劲捏开他脸,语气不善:“干嘛不让我叫?”
“会被听到的,午休已经结束了....”
“不让谁听,你那秘书吗?”
许致一下子被他脸上愠色点醒:“老婆,你误会了,希思其实....”
柳昭翻个大白眼:“别跟我说他不是omega。”
“不不,他当然是omega,但是他....”
不远处房门被人叩响,希斯科立足门外,用一惯礼貌的语气询问是否可以进来了。
许致熟练地给柳昭套上衣物:“你去楼上客房等我?”
柳昭不服气:“我要回家。”
“不要嘛,老婆,今晚我不加班,你等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柳昭又哼:“那我要在这里等你。”
“我下午得开会,可能陪不了你哦。”
“谁说要你陪了?”小猫白他一大眼,爱陪不陪!他自己也能......
孕妇对睡眠的青睐——亦或是他本就热爱睡眠,孕体使这一嗜好突出了——在隆冬降临后愈加严重,柳昭上一秒还头脑清醒地圈出学生论文里的语法错误,下一刻就被许致发现其人靠着壁炉的电子屏不省人事。
还好我来了,许致虚惊。柳昭只感到自己素来贪恋的信息素靠近,把他抱到柔软的一层绒面上——壁炉边沙发——脱掉自己毛衣后,接着温暖的羊毛毯代替了许致的外套——他紧抓不放,外套主人扳掉细白猫爪也花了一番力气——再朝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