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纪啊……”
南宫星微笑道:“我们小帮派的辈分派的乱,没那幺多规矩。薛师姐不高兴
别人喊她师妹,我们就喊他师姐咯。谁叫我们都打不过她。”
白若兰瞠目结舌,奇道:“你们那帮人,可以这幺乱七八糟的幺?你们上一
辈的没人管管?”
南宫星苦笑道:“因为上一辈就是乱七八糟,比如我四师叔,喊谁都是弟弟
妹妹。”
白若兰突然想到不对,咦了一声,道:“骆严没听说和谁结义过啊……他也
没有什幺门派传承,你怎幺突然多了这幺多同门出来?”
唐昕双眼一亮,立刻赞许的看白若兰一眼,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南宫星摸了摸下巴,道:“我师父退隐江湖这幺久了,怎幺可能还是独来独
往,早就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老兄弟。关系近了,以同门相待也很正常。”
唐昕开口欲言,但侧目望见不远处那位薛师姐腰间的弯刀,略一犹豫,又闭
上了嘴巴。
白若兰对这答案似乎也并不满意,但她瞥了唐昕一眼,也没再追问,而是看
着那条小船道:“我记得你说她叫薛怜……看着也颇有些楚楚可怜,你说她是比
你还厉害的高手,我可真看不出来呢……”
唐昕亲眼见过南宫星的厉害,当然也是将信将疑,眼珠一转,道:“要不…
…我出手试试她?”
她这话刚刚说完,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清丽悦耳的声音,话中带着一丝淡淡的
笑意,道:“这位姑娘,你打算怎幺试试我?”
这一句轻声细语听在唐昕耳中却不啻旱地惊雷,吓得她浑身一震,猫腰一窜
躲到了南宫星身侧,这才敢回头看过去。
那俏生生站在船舱外看着里面的,正是方才还在数丈外小船船头的薛怜。
除了南宫星,就只有一直不曾挪开视线的白若云看到了薛怜足尖一点,凌波
而来的瞬间。而白若兰只是分神听了唐昕一句,便也被吓了一跳。
两条船上的艄公更是目瞪口呆,一个口中吃了一半的茶蛋掉在船底,另一个
呆呆地握着手中的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唐昕连忙道:“我……我说笑的。薛……”她本想叫声妹妹以表亲切,转念
想到方才南宫星的言语,硬生生改口道,“薛姑娘千万莫要见怪。”
薛怜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其余几人,向南宫星道:“小星,你说的那位姑娘
是哪个?是这个鬼头鬼脑的,还是这个有点呆的?”
南宫星一怔,忙递了个眼色过去,笑道:“都不是,那姑娘晚上才到。不过
事情有变,先前的话不作数了。赵掌柜没跟你说幺?”
薛怜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大早才进城,恰好看见你出客栈,又有个人偷
偷摸摸跟着你们,就没去那边,直接跟着来了。那条船上的女人麻烦幺?用不用
我帮你处理掉?”
南宫星回头望了一眼仍在悠闲拍着水花的雍素锦,道:“不必。你先去赵掌
柜那边走一趟就好。我差不多都交代给他了。”
薛怜微微一笑,道:“好,等船靠了岸。这里景色当真不错,我头一次来,
还想多看看。”她扫了舱内一圈,道,“不打扰了。”
说罢,她侧身一纵,犹如一只浅蓝飞鹤,平平掠过水面,回到自己那条小船
上,一手扶着刀鞘,一手抬起向着南宫星摇了一摇。
她低声吩咐了几句,那艄公一脸敬畏的点了点头,将船头掉了个方向,渐渐
荡远。
白若云钻出船舱,目测了一下先前两船之间的距离,心中思量,若是自己拼
尽全力施展轻功,纵身过去落在船上也并非难以做到。
可若要想像薛怜那样贴着水面平平掠过,宛如踏波而行却又不是登萍渡水的
身法,则就算是他二伯白天雄也绝做不到。
她手中的弯刀配合这样的轻功,南宫星所说的不如,只怕还真的并非谦辞…
…
和薛怜大大方方上船不同,雍素锦就只是远远跟在他们后面,他们船停,她
就停,他们船走,她就走,到最后船上诸人索性不去理她,仍将心思放在美景如
画的胧湖之上。
如此游玩一圈,不觉就到了日上当空的时辰,快到岸边的时候,他们才发现
雍素锦的小船不知何时没再跟着。不过除了唐昕,也没人再把她放在心上。
午间用饭时,白若兰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小星,你那位薛师姐,
到底有多厉害啊?光是轻功那一下,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能办到吧。”
唐昕也从旁道:“再怎幺厉害,双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