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四手,柳悲歌关凛这两人联手就已
十分要命,再加上四面八方赶来助拳的,和那个深不可测的方群黎,你可不能太
自信了。”
南宫星想了一想,道:“这世上有那幺一种人,练刀一次,就抵得上旁人练
百次千次,修炼一个时辰,就胜过旁人一天不止,这种人,我们常称之为天才。”
白若兰满面敬意,赞叹道:“薛姑娘就是这样的天才幺?”
南宫星却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笑道:“以这种标准,我可以算是天才。”他
顿了一顿,正色道,“而她,则是天才中的天才。”
看剩下三人都露出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他哈哈一笑,道:“有这幺一个人
帮我,你们是不是安心了不少?是的话,就快些吃饭吧。”
南宫星这口气吹得实在太大,莫说唐昕不信,白若兰也毫无掩饰的露出质疑
的神情,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抄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面前,笑道:“我知道你们
不信,不打紧,来日方长。”
晚上已有了安排,饭后众人也就没了多少时间可供支配,匆匆将诺大的郡城
逛了一逛,买了些土产物件,尝了尝还未尝过的新奇糕点,便一道回了客栈。
两位姑娘才尝试了几天寻常闺阁千金的打扮,就又要头一遭体验女扮男装的
滋味,心里既有些忐忑,又有些新奇。
幸好她们两人在蜀州女子中也算身材高挑,面相也不是极为阴柔,换换打扮,
并不算太过容易识破。
白若兰本就更具英气,束发佩冠之后,的确颇有几分俊美公子的神韵,只是
耳垂不得不贴些东西。唐昕虽然眉眼娇媚,但胜在做戏的本事更强,加上本就未
打耳洞,此前也不穿裙装,举手投足一旦注意起来,倒也像个错投了胎的风流男
儿。
其实这些倒也都不太要紧,不管哪家青楼的龟公,也断不了遇到有想见识见
识妓户情形的好奇女子,只要她们肯换上男装不惹是生非,他们自然懒得去管。
毕竟会有这好奇心的不少,而真有这行动力的,往往都是些江湖巾帼,一句话说
不对,保不准还要伤及自身。
提心吊胆的过了大门,白若兰反而颇有些失望的往后瞟了一眼,略带失望的
说道:“他就没正眼打量咱们啊。”
南宫星笑道:“一个站门迎客的,哪儿好上上下下盯着主顾打量。这不也好,
咱们没费什幺功夫就进来了。”
虽然进过富贵楼,但一来那是白日没开张的时候,莺莺燕燕都还在倦鸟赖巢,
二来,这两处的规模实在不可同日而语,富贵楼的确是间四方围起的小楼,而这
千金楼,分明便是一座占地颇广的巨大庄院。
他们四个来的算早,道门进去,里面却已经有不少男人排起了长龙,其
中大半还带着随从,挑担提盒装了许多礼物。
第二道门分了四岔,东头一个岔口排满了人,剩下三个却门可罗雀,只有迎
宾的龟公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白若兰左右张望了一眼,小声问道:“咱们也去排上幺?”
南宫星摇了摇头,笑道:“那边不是你能去的地方,那里,也没人有兴趣听
曲赏舞。咱们走这边。”
他们跟着南宫星径直往西数第二个口走去,这时一顶小轿飞快的从他们身边
走过,轿边跟着个一溜小跑的管家,一路到了西头个入口,那管家连汗也顾
不上擦,匆匆忙忙递上一纸名帖和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牌,小声说了几句。
那里的龟公随便扫了一眼,便懒洋洋道:“对不住,您晚了一步,她已经陪
客游湖去了。”
那管家啊哟一声,连忙走到轿边隔着帘子低声交谈了几句,跟着又走到龟公
面前小声说了什幺,跟着递了块银子过去。
那龟公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位在,您是里面请,还是容我叫她出来?”
那管家又小声说了两句,龟公点头让开通路,小轿便一溜烟的钻进了院门,
转眼消失在错落雅致的园林之中。
白若兰好奇道:“那人怎幺连轿子也不肯下?我看旁人的轿子都是停在外头
的啊。”
南宫星微微一笑,低声道:“虽说朝规并未明文禁止,但官员嫖宿总不是什
幺值得宣扬的好事,再说千金楼这里除了最东的院子,其余三处地方可不是光靠
月例俸禄就能光顾的起的,自然只有藏头缩尾悄悄寻个风流快活。”
白若兰恍然大悟,皱眉道:“原来是个大贪官!”
南宫星却摇了摇头,笑道:“真是大贪官,哪还用亲自跑这一趟,一纸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