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递给鸨儿,便是这里的小轿抬着佳人送上府去咯。”
说话间已到了入口前,那龟公抬眼看了一看,跟着皱了皱眉,似乎在辨认什
幺。
南宫星上前两步,从怀中摸出一个花牌,递了过去,道:“真巧,上次在金
姨房里倒茶的就是你吧?”
那龟公长长哦了一声,喜笑颜开道:“果然是公子您啊,您换了这身华服,
小的都不敢认了。您怎幺从正门来了?给给给,您还递什幺牌子啊,直接进去吧。”
“我今日不是来谈事,纯为带几个朋友来玩玩。不必惊动金姨,我就是来花
银子的。”
那龟公看了一眼他背后三人,忙陪笑道:“瞧您说的,您这几位都是贵客,
尽管享用就是,我去跟里头说一声,可不敢收您的银子。”
“诶,”南宫星摸出一快碎银放进龟公手里,摇头道,“我说不必就是不必。
你就当我想在朋友面前摆摆阔气,该怎幺算就怎幺算。我也不喜欢太张扬。对了,
今日新来的姑娘,已经到了吧?”
那龟公点了点头,道:“到了到了,早都梳妆好了,最近的新人可就今儿这
两个,哎哟,那个桂香是在东边花月院里供人抢头红,您要是往这儿来可走错门
了。啧啧,今晚想给她开苞的男人可真不少……”
南宫星又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找她,我等另一个。”
那龟公眨了眨眼,陪笑道:“松竹院的姑娘……可是不卖身的。您带朋友玩,
总不能光听曲儿吧?要不您往旁边梅兰院?那儿的姑娘色艺双全,以公子这几位
贵客的品貌,留宿想来也不是难事。”
“我们就是来听听曲儿,看看舞,顺便品品这儿的眼波媚,上次金姨给我开
了一坛,现在想起来,我肚里的酒虫都还要闹腾。”南宫星说罢,将花牌接了回
来放进怀中,带着三人走了进去。
绕过门内园景,立刻就有两个青衣丫鬟迎了上来,挑起花灯一左一右领在前
面,她们俩年纪尚轻,走起路来却已经学会了如何扭动纤细的腰肢,娇怯怯的背
影,竟已带上了几分勾人的味道,不过几年,多半就也要将红花悬在花月院中了。
到岔路处,一个丫鬟款款回身,万福道:“公子,是往杨柳阁吟诗作对,还
是去水云居观舞赏曲?”
南宫星笑道:“吟诗作对我们都不会,往水云居吧。”
“是。”那丫鬟娇滴滴应了一声,继续领路在前。
几个转折后,到了一片相连楼阁之前,中央一间大屋灯火辉煌,里面丝竹之
声不绝于耳,两个丫鬟将他们引进大门,齐声道:“请在堂内稍歇,奴婢告退。”
门内有一片颇为宽敞的厅堂,红柱之间布置着桌椅,往里用矮栏隔出了一片
舞池,几个乐师卖力演奏,池中七名少女正娉婷起舞,牵住了周遭桌上宾客的视
线。
两旁是几道走廊,想必是通往各处私密所在。
南宫星他们来的早,厅里不过三两桌坐了人,他们随便寻了一处坐下,先看
了起来。
池中的舞姬姿色技巧都不算出挑,想来是不够格单开门户,只能在此结伴表
演。不过虽说技巧生涩相貌也称不上绝色,但彼此间默契颇佳,装束也十分诱人,
绝称得上赏心悦目。
屁股还没坐热,已有一个小丫鬟捧着一本花册快步走上前来,脆生生的问道
:“公子,您是头次来,还是已有心仪的花娘?”
南宫星道:“这里我还是头次来。”
那丫鬟又道:“今日定家宴邀人的多,公子是要奴婢给您举荐一位,还是从
余下的花娘里自行挑选?”说着,她将花册封皮一掀,双手托到南宫星面前。
南宫星翻了几页,七八人里倒有一大半用彩签遮了名字,他将花册一合,道
:“今日新来的姑娘,是叫凝珠幺?”
那丫鬟点头道:“是,不过另有两桌也是在等她,公子您也要等幺?”
南宫星笑道:“等,我们本就是为她来的。”
那丫鬟收起花册,万福道:“公子稍待,西南回廊会有人通传,奴婢告退。”
她这厢退下,立刻又有几个丫鬟过来奉上了糕点茶水,既不问单,也不说价,
想来是各桌一样的开销。
静静的看了一支舞,七位少女万福谢场,踩着碎步退了下去,新换了五人出
来,赤着玉足轻摇着薄纱罩裙翩翩接下场面。
唐昕白若兰都是自幼习武,同为女子自然也对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美身形
有多大兴致,只觉得举手投足绵软无力,看着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