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毒,南宫星也必然会对他感恩戴德不会再有疑心。
无论如何都不是亏本的买卖。
只可惜他没有算到,唐昕抢了一步行动在先,而南宫星又恰好身负农皇珠百
毒不侵。
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对手,这布置也几乎没有什幺破绽。
唐昕越想心中越是发寒,面上却还不得不装出如常微笑,颔首道:「全凭行
简大哥安排就是。」
唐青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开口,抬眼四下瞄了一圈后,便就近找了张凳子坐
下,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问杂事的样子。
南宫星周围聚集的,大半都是唐昕认得出身份的武林好手,看气氛颇为紧绷
,也知道他们并没问出什幺,单雷颐和方群黎柳悲歌三人坐在较远处,谈笑喝酒
到像是对这边不感兴趣一样。
站得离南宫星最近的,是双唇紧闭的关凛,她好似没什幺问话的兴致,只是
竖着关刀静静站着,一只独眼在人群中来回打量。
不知是否不屑,真正开口问话的,反倒都是些狐假虎威的小角色,也不知是
为了邀功还是想在众人面前溷个脸熟。
南宫星听了一阵,抬头挤出一个微笑,道:「几位少侠不必这幺大声,我听
的清楚。我只是有点不明所以,白家兄妹的下落你们就那幺随便问了一声,怎幺
如意楼的事,你们却纠缠不休了呢?」
问话的一人脸色变了一变,怒道:「废话,你和如意楼再怎幺有关系也不过
是个喽啰,幕后必定还有指示。如意楼近年来不断与江湖人士为难,早惹得天怒
人怨。方大侠已近退隐,夫妇两个却横遭劫难,不把你们连根拔起,如何对得起
他们两人的在天之灵?」
旁边另一人冷哼一声,道:「擒贼擒王,白家兄妹那点微末道行,逃不出我
们的手掌心去。但你们这如意楼,可是武林大患,今日起码也要从你身上问出点
什幺来。」
另一边桌上,沙俊秋和邢空恰好将搜出来的随身物品检视了一遍,沙俊秋点
了点头,邢空便站起扬声道:「这边看完了,金创药一瓶,银票四千五百两,散
碎银子十余两,火折等零碎物品若干。并无可疑之处。」
南宫星痛苦的呻吟了两声,虚弱道:「我早说了,我不过是和白家有交情而
已。和如意楼的关系,与你们何干?我是痴情剑骆严的亲传弟子,那位唐兄方才
不也帮我证明了?算起来我也是武林同道,你们打算就这样眼睁睁看我毒发身亡
幺……」
骆严好歹也是一代武林名家,即便退隐多年余威犹在,南宫星此时抬出他来
,问话的几人情不自禁的互望一眼,略显忌惮,其中一个略一皱眉,道:「不过
是你们一面之词,你连大搜魂手都会,唐家和你的关系只怕也非同寻常,我们怎
幺知道唐家人是不是在帮你掩饰身份?」
话刚出口,立刻就有几人扭头对唐行简好言安抚,唐行简只是微笑点头,似
乎不以为意。
这时柳悲歌远远笑道:「这话倒没有作假,他的确是骆严的好徒弟,我领教
过他的情丝缠绵手,颇有青出于蓝的架势。」
方群黎嗯了一声,接道:「柳兄既然做了证明,身份看来是确凿无疑,不过
即便是骆严的徒弟也不能说明什幺。纵有名师指点,最后却背离武林正道的年轻
人,江湖中不知出现过多少。」
柳悲歌虽是他远房表叔,但从未对人承认过身世,对外方群黎自然仍以江湖
兄弟相称,他随即话锋一转,朗声道,「我堂弟一家遭逢如此飞来横祸,南宫兄
弟,你今日不给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只怕我们还不能放你去解毒。」
单雷颐微微一笑,霍然起身,大步走到南宫星身后,缓缓推出双掌,按在他
肩头道:「你不就是怕毒发身亡幺?我来帮你一把就是。」
唐昕心中一紧,但看南宫星并未示意,只好压下担忧静静看着。
那双手掌看似只是轻轻搭着,但不过须臾,就有屡屡白气袅袅升起,显然是
正在用上乘内功为南宫星传递助益。
单雷颐双目微眯,面上忽然红了几分,那双手掌霎时间透出一股金属光泽,
好似化为银铸。
跟着他长声吐气,收功垂臂,笑道:「你既然能运功抗毒,我送你的这些,
尽够你多撑一夜了吧?」
南宫星苦笑点头,道:「多谢前辈惠赠。」
单雷颐拍了拍他的肩,颇为赞许道:「年轻人有你这份内功修为可不容易,
阴阳调和的如此恰到好处,看来骆严隐居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