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骁惦记着范笛身上有伤,只要了他一次便作罢,考虑到膝盖上绑着纱布,射进去清理沐浴并不方便,便直接拔了出来,让范笛都吞了下去。
“王爷,您要走吗?”范笛乖乖的咽下浊液,抬头问他。褚骁并不喜欢在后院姬妾房中留宿,侧妃如此,正妃也是一样,每次都是去姬妾房中,或是把人喊过来侍寝,但并不和人共眠。范笛和他在一起三年,知道他的习惯,但每次却总是忍不住询问,心里抱着侥幸,希望他哪一天会松口。其实还是笃定褚骁对他身体的迷恋,说不定在做过后会心软。
但每一次,答案也都一样。“我还有些公务,你早点休息——”褚骁站着,任由侍女过来给他擦身,着衣。
“那,那明天还来吗?”范笛巴巴的望着他。
他眼神清澈,爱意更是毫无遮掩,“妾身这几天又学会了一道菜,味道挺好,王爷要不要来尝尝?”
褚骁淡笑着瞥了他一眼,戏谑道,“本王天天来,你身体吃得消?”
“只是吃个午饭或者晚饭都不行吗?”范笛声音愈加可怜。
“什么菜啊?”褚骁跟他搭话。
“竹笋——”竹笋是褚骁最喜欢的菜,范笛次次都要拿来讨褚骁的欢心。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全靠褚骁心情。
“竹笋啊——”褚骁思考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范笛的下颌,“怎么做啊?煎?炸?炒?还是炖?”他的手越伸越长,直接沿着脖颈向下,范笛刚刚承欢,正是衣衫不整的时候,褚骁拨了拨素色衣领,手指加了下穿了环的乳头,又往外用力扯了扯。
“次次都说用心研究厨艺,请本王过来品尝,结果哪次不都是那几道菜,下次记得用点心——”褚骁的脸和范笛贴的极尽,纤长漆黑的睫毛扫过范笛的额头,“竹笋?本王已经腻了。”说完,便起身走了,没再看床上的范笛。?,
留着范笛坐在那胡思乱想,腻了?腻的是竹笋?还是他?
范笛心事多,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好,索性早上也没什么事情。按照正常规矩,妾室应该向正室请安,但范笛人懒,脑子也不聪明,他刚入府那会儿,褚骁照着旧历,把后院的事全都交给他,其中自然包括清河王府的账本。范笛拿着账本,简直要抓瞎,跟着管家学了小半个月,也不谙要领,实在是太糟糕。最后连褚骁都看不下去,出言嘲讽,“堂堂世家公子,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交。”
褚骁语气虽冷,但范笛却没法反驳,他是双性,又出身高贵,琴棋书画倒是其次,学来全为陶冶情操,就算不会也无伤大雅,但最重要的便是学着管家,他也没能学会。在府里未出阁的时候,尽顾着和范箫疯玩了,范箫比他还放肆,俗事从来不理,诗书更是不看,倒是对制香情有独钟。他跟在后面,有样学样,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烦死了!”他被养的娇,白天要学习这么复杂的东西,晚上还要应付如狼似虎血气方刚的褚骁,哪里受得了,便开始对人发脾气。
褚骁后来听人回禀,便不再让他学,管家的事也一律扔给侧妃。
范夫人知道后,气得半死,回头等范笛归家,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没出嫁前日日不学好,成天跟着不着调的范箫后面混也就算了,怎么嫁了人,还不知道收敛,你以为清河王那是一般的人家吗?任由你来胡闹?王爷已经把你的情况跟太后娘娘说了,太后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贬低你,阿笛啊,娘知道,你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半点苦,可一如侯门深似海,你这样的性子,让娘怎么放心啊?!”
当时范笛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心里想着只要他把褚骁伺候好了,让他喜欢自己不就行了,管家这么累人又讨人嫌的活,谁爱干谁干。
不管家,自然也没了请安的事,他一个正妃,总不至于向侧妃请安,于是请安那回事,也就没了。
褚骁昨晚已经说了腻了,但范笛还是不死心,早上起来后,吃完几块点心,便去小厨房忙活,他什么都做不好,琴弹得不好,跳舞没什么天赋,字写得没风骨,下棋也总是输,唯有几道菜还能拿得出手。他一进厨房,便把仆人都赶了出去,洗菜切菜炒菜煲汤样样亲力亲为。
“我虽然什么都做不好,可总是贤惠的——”范笛看着砂锅里翻滚的浓汤,叹了口气。
褚骁说不来,第二天就真的没来。范笛不顾膝盖的伤,中午做了一桌子的菜,从小厨房出来的时候,腿疼的几乎站不住,一路被若晴扶着回房间里坐着。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疼,刚才切菜的时候几乎受不住,做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几乎是切一会在小板凳上坐一会,最后咬着牙做好了菜,时间却早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
若晴把他扶到榻上,立马拿着药箱过来给他拆纱布换药,纱布一散开,看到里面肿胀的伤口,若晴的眼泪几乎掉了下来,“主子,你就不能心疼心疼自己,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该如何是好?”
范笛别过头,眼睫颤了颤,“娘又能说什么?左右也是她把我许配给王爷的。”
“那要不是主子您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