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连忙走过去,紧紧拉住罔樨的手安抚他,随即转身对方茉道:“终究还是你们自己的婚事,我只是担心罢了,思思既然喜欢你,日后我便不会再多管什么了。”
“多谢哥哥成全。”方茉抱拳,深深鞠下一躬。
其实他已经展现了对大舅哥的诚意,剩下的利害感情是思思该去琢磨的东西,我纵是不放心,也不能越俎代庖。至于死穴……想必是那个要害不能随随便便地告诉我,方茉才这般闭口不言,既然思思权衡之后选择相信他,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相信思思了。
现在看来,我倒像是个刁钻的老丈人了。
我还是副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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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估计也知道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事,近两日来,她一见我,便缩着脖子溜墙根走,一点都不像是待嫁的新娘子,反倒像个漂亮的大耗子,心虚得不行。
今日大耗子又要跑,被我拎住了后脖子。
“哥……”思思蔫头耷脑笑眯了眼,上回她被堂主们利用,抱错罔樨大腿时,都没有这么心虚。
我也眯了眼,一旁的罔樨见我这样,想笑又不能笑,捂着嘴径自先走了。他是明白我要做什么,给够了我发挥的空间。既然他这么配合,那我更得和思思掰扯掰扯。
“过来说话。”
“哎哎,哥……我还得去看嫁衣……”
“你还能三天胖十斤不成?嫁衣早做好了,当我不知道婚事都是方茉在操办吗?”
思思立刻泄了气,跟着我进了附近的房间:“哥,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个大妖怪,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
我哼了一声:“非也,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方茉原来是男人,更没看出来他要做我妹夫。”
“你生气啦?”思思扑闪着大眼凑近我脸前,试图萌混过关。
我无情地将手按在她脸上:“我生什么气,人家都是钓金龟婿,您这更厉害,把壳一撬,直接钓了一条金爬龙上来,咱俩又成皇亲国戚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思思对我阴阳怪气的态度见怪不怪,两只小爪子猛地钳住了我的手腕:“就是生气了,哥,你别担心啊,我也是好好想过的,不会有危险的。”
“我是想信你。”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昨天方茉也来找我表态了,他对大舅哥的诚意是足了,确实无可指摘,可你真的想好了吗?”
思思眨巴着眼睛,她应该明白我意有所指,所以等着我说出下句话。
“你问我有没有怀疑过罔樨,自然是有过,可那只是个未成形的想法,就像猜测明天会不会下雨一样,他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与罔樨一同长大,我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就算是感情基础……我与他的感情也已经打了十多年的地基了。你也说过,我像是个妖怪,用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能明白罔樨是什么样的人吗?即便是哪一天我们真的分道扬镳,也不过是互不来往而已。”我微微皱眉,扶着思思的手臂,“可方茉他不一样,我不怀疑你们的感情是否深厚,我担心的是事情若发展到最糟糕的一步,你是否能全身而退。说句惹人厌恶的话,你哪怕是找个蛮不讲理的暴发户,也比这镶金嵌玉贵气逼人的王爷强,暴发户顶多吝啬成性,逼得你净身出户,可方茉他知晓你的身世,又是天师的至亲,世事无常,人心可畏,如果将来你们二人生了嫌隙,我纵使拼上自己一条命,也敌不过一个亲王。”
我说了这一席婆婆妈妈的话,只怕思思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我紧紧盯着看她的神情,所幸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神情,看来多少是听进去了。
思思忽而笑了:“哥,你和方茉挺像的。”
如果她这句话是指我们俩都穿过女装的话,那还真挺像的,但这个黑历史我应该没告诉过她才是。
“方茉之前也考虑过这些问题,所以他将值钱的东西都迁到我名下了。”
我不赞同地开口道:“但是……”
思思摆摆手,猛然一拍我的大臂:“对!但是!他可是王爷,这些东西既然可以轻轻松松移到我名下,也就意味着可以轻而易举地取回去,这是他自己说的,真是个过分别扭的家伙,既然都说出这种话了,干嘛还把那些东西给我啊。”
我挑眉,看来方茉是还有后手。
“所以他把自己的命门交给我了,不过这件事详细是什么,我还不能告诉你,不是我编瞎话,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既然我已经手握他命门了,就算将来真的不能白头偕老,也不至于落得个悲惨的结局,最坏也不过是一拍两散而已。”
又是命门……
“哦,对了,至于那个天师,实际上他的存在对方茉来说是个威胁,哥你除了天师,方茉还该谢谢你才是。所以,你不要太担心啦,我一定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好的。”
我已经再三确认过,既然她已经给出这么完美的回答了,那我……也就只能高高兴兴做大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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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时,罔樨正坐着喝茶,见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