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赶忙将话题岔过去:“好了,好了,不提这个扶我起来”静可能不知道,刚才轻飘飘的一句话,给了她以后多大的承诺,当然对她的承诺有多大,琴就有多难挨,风月场所的女子,那怕是个侍女,到了年纪没被破了身子的,没被拉出去接客的,大抵这些年只有她一个,毕竟如果想要保护想保护的人总要付出点儿代价,对于琴来说,他从小就太孤单了,五岁以后十年间只是一个人,只得一人舔食自己的伤口,至于二姐虽然对他很好,但神域的第二尊位,那有那么的清闲,天天守在身边,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肉肉陪着他,琴太需要一个寄托,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孤单。
恰好静的那句话,给了他一句承诺,一句家的承诺,琴不图什么,只是希望他能尽己所能的保护她。虽然他不能说出来,而且永远不能,说出来的话很大概率静应该会死的很快吧,琴明白在他的的心理默默的将静当成自己的家人,唯一的家人那就足够了。
琴伸出手来,无视掉身上的伤痛,将静揽在怀里,就像两只互相舔舐对方血迹,受伤的小兽一样,良久良久。
等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么个方向看,紫陌说的没错,望月庭大抵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他受伤没有完全养好的时候,没人找他的麻烦,而且给了他一台可以被人推着走的车,琴不是没试过自己走,在静去领餐食或打水的时候,纵然他出不去但好在静没什么限制。双手依旧是用不上什么力气,试了试只能想个狗一样,在地上爬着走,很慢,几次下来琴也放弃了这个做法,实在是太难看了。
至于吃食,倒是好了很多,大概这些人也知道,琴靠自己肯定跑不出去的,所以对于吃的东西倒是没了限制,给他养养身体,望月庭的规矩是,男倌只能吃流质的食物,为了方便客人的使用,吃着这些寡淡无味的食物,最开始一两顿倒没觉得什么,时间长了看着汤汤水水确实,难以下咽,好在不光白粥还有很多增加气血的汤食,什么燕窝之类的也不少,再加上不良于行,脸倒是圆润了些,一月有余,等琴身上的伤好的利索,还能有闲心自己坐着轮椅在房内的字台上教静写字。一大一小两个人,也算是过的苦中作乐了。
以前,琴虽不爱写写画画,但那些老师的要求确是严格了些,为了不被罚,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它们做到最好,时间一长倒算是造诣匪浅、饱读诗书了,现在来看纵然胳膊已经被废了,用不上力道去画什么,但教一个孩子识字认字也是有余,当然也算是个乐趣,来慰藉自己。
好景不长,只见有人来敲门,在门外喊道,“琴公子,妈妈请您即刻去雕玉楼一叙”琴听后正教静写的那一撇直接画歪了,抬手摸摸静的头“没事,我们走吧。”养了一个月的伤,虽然出不去,但是听静讲还是望月庭的分布知道个大概的,至于雕玉楼是什么,自然是训练男倌的地方,卖笑的人别称叫玉人,而雕玉则不让璞玉蒙尘,当然还有个名字,一般大家都藏在心里,那就是刑堂。至于女倌的则叫琢玉楼,二者合一则是雕琢,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琴心中叹是祸躲不过,雕玉楼说是楼,其实是一片用围墙围住的院落,那个院子里,每一个房间都可以说成是雕玉楼,因为几乎每个房间内都有犯错的,或是刚卖到这里的,在做着训练,而这片院落,最里面则是一个二层的阁楼,对于琴来说这才是他的雕玉楼,望月庭对每一位倌人,的发展方向不同,有的学会了些识文断字,唱曲弹琴就能出去接客,不过像琴这样,进来就这么折磨的,大概是第一个,估计以后也不会有第二个,隔着竹林的二层阁楼,应该算是望月庭训练人最核心的地方。也是折磨人最狠的地方。
这算是望月庭的规矩,除了掌柜的紫陌外,女不进雕玉楼,男不得进琢玉楼,违者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静将琴放到庭院外,推开门出来个小厮,将琴推了进去,缓缓地关上院门,只见琴浑身一颤,到了这里静看不见的地方,他便不再隐忍,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在怎样的忍,到了最后还是会原形毕露的。
直到刚才那个小厮敲门的时候琴才知道,下面物事的那两颗丸里,被他们放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要不是自己定力足够,早就叫出了声,那两颗小丸的里面在震动,没错震动,对于开发自己这方面,其实琴真的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他所知不过是人们口耳,还有前几天亲身体验的那些,虽然过程不是很美妙,但至少不是一知半解。原来那两个球也能那么的敏感,这就是为什么琴那么着急走的原因,他怕在静的面前,在多待一会儿就坚持不住。
到了进了雕玉楼,那两颗丸的震动渐渐地缓解,到最后悄无声息,琴松了一口气。进了这里,倌人自然是不能穿着衣物的,既然入了这行还要什么礼义廉耻,那不是当了婊子非要给自己立一座贞洁牌坊吗?
自己动手解开了身上的系带,等着下一步的动作,有人给他的脖子上套上了一层,皮质的项圈,让他跪倒地上,这可是在露天的石子路上,好在腿这种东西,琴一个月前就再也用不上了,膝盖有个铁物保护倒也没有多么的难过。
给他戴上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