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不是琴心态多好,还有闲心开玩笑,而是刚才那个药的劲并未过去,他确实感觉不到自己膝盖那块地方的皮肉到底怎么样。养伤的日子总是难捱,望月庭的医术也算得上不错,每日的换药,修剪长出的瘢痕,草药的作用下那三年未变过姿态的膝盖,倒有了丝知觉,最开始还好只是麻,到了后来麻痒酸胀痛的感觉一直侵袭着他。不过倒是能渐渐地伸直了,静扶着好歹能下地走上两步。
琴说这是他第一次站在这里看着这间屋子的陈设,这除了表演和养伤的时间,剩下的他都是在这间房中度过的。不过琴和静也没出去过这间暗无天日的房子。房中唯一的光亮是角落里那盏油灯,唯一的声音是那日夜长流水的盥洗盆,唯一与外界的交流就是换药的医生日常叮嘱的话,至于衣服,琴已经渐渐习惯了,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让静将自己身上的脱下来给他一件。
琴和静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但是在这里两人大抵过的也算是有一丝心安,琴倒是很乐意让静扶着他在这个不大,但墙上挂满了刑具,与药瓶的屋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走着,虽然很慢有的时候也会踉跄,但琴和静对于走路这件事彼此都是乐此不疲的,静果然是张高了,以前是那么小小的一只,现在头都到了他的胸口。
慢慢的琴能自己一个人扶着墙走上好一阵,然后能自己不扶着走,再后来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只是不能再大步的奔跑,对于这样琴已经很心满意足。时间过了多久,琴和静不想知道,也不知道,大概是过了很久吧。长期被媚药浸淫,经过调教的身子,如果不得到宣泄,真的是很难捱,更何况一个一直有着高涨情欲的男娼,多亏灯光的昏暗,静看不清楚琴因为隐忍情欲憋红了的脸。
正常的男人宣泄的途径对于琴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刺激后庭的某个穴位才行,琴不想在静的面前那么的难堪,就将这份甜蜜的折磨自己隐忍了下来,对于琴,每一分每一秒都算在挑战着他的极限,磨着他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最后崩溃的点在哪里,只能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去抵抗者这样的感觉,好在三年来的教育,让他理智了许多,也懂得如何才能让自己不着痕迹的舒服一些,不过是一些剧烈的疼痛的刺激,抓住身前那个漂亮的部位,用力按下。
“呼”一身冷汗,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么做了,但是这么做的频率确实越来越频繁,因为那个地放再等待着自己的主人下一次的凌虐的时候,那种旧伤未愈的疼痛的感觉是越来越密集。琴不知道再过多久这样的方法就会不管用,到时候他该如何在静的面前保持理智,还是说彻底的沉沦,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叫着呻吟着,自己用手指去抚慰那颗空虚的心。
好在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喊,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等琴恢复了行走的能力,要想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要付出的代价,尤其是像他这种最底层。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总是逃不过的,琴面带微笑一步步的走过去,坐在屋内正中的床上,说是床不过是一个铁的高台,由十二块小的正方形构成,可以随意升降。
一个不能行走的废人缠足做什么,自然是能走的颠着小脚的才是婀娜,这也是治好琴双腿的原因,那些人将台子调整到一个合适的高度,端来了一盆黑色的还冒着热气的水,抓住他的双脚,就往水里按,琴本能的想抗拒,奈何力气不够,“啊啊啊啊”琴的脸已经扭曲的成了一团。
被几个人一同制住的静像发疯一样的挣脱众人,搂住琴的头,让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十二岁那两坨肉尚未发育完全,可是也有些规模,就像以前琴受伤以后,自己总是扑倒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一样,虽然受伤的一直都是他,这次换我抱住你,不能止住你的疼,但是我在。
被抱住的琴安静了许多,纵然脚下还是钻心的疼,那些人想拉开静,但看到琴的平静也就算了。静坐到琴的旁边,将手放到琴的手中,不知所措的琴紧紧的握着那只小小的手,不曾放开。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待那盆黑色的液体渐渐温凉,琴的脚被拿了出来,是一种不正常的紫红色,外表看起来和刚才比肿了一圈。
老的嬷嬷,慢慢的蹲了下来,仔细端详着那双变了颜色的脚“这双脚太大了,要想穿进三寸的鞋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是啊,男子缠足从未听过,就算是女子也是从小开始,这么大变小怕是要将骨头打的粉碎,将血肉重建再接上。
嘴上说着这手上的动作可是不慢,一用力咔嚓一声那完美的足弓便是已经断了,再一下只见除大脚趾外的四指已然不正常的被掰到了脚心处,“呜”那是一声不正常的哀鸣,就像一只小兽面对着对面庞大的猎食者,发出的告饶的声音,猎食者会仁慈的不吃吗?答案可想而知,也是一样这些人不会面对着琴的哀鸣,而放下手中忙碌的动作。
后用刀划开皮肉,与断骨的痛感相比,反倒没那么的严重,再来就是放入了些苍耳子、碎瓷片、小石子之类的东西,用布一层层的包裹住那双已经不堪凌虐的双脚,强制的塞入了一双与之前比已经小了一半的鞋,临走之前,可能是怕琴取下生套在脚上的刑罚,给他的双手戴上了银白的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