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三年他的脸从一个明眸如风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像女子一样的面容,最开始的一年,琴也对着镜子怕过,怕自己渐渐地不认识自己,可到了后来他也就认命了,自己在也不是梦里的那个少年了。男生女相的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右外眼角下那个小小的,像盛开的琼花一样的琴字,在他的脸上显得没有那么突兀了。
大概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从儿时就没变过的稚嫩的嗓音,不过这样也好,琴心理道:“大概以前的那些熟人,认不出来他就会放过他,日子还会比现在难捱的吗,不会了吧”今天静去了哪里,往常这个时候静都会在他身边给他送上餐食,然后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琴吃,然后慢吞吞的替琴挽好发髻,两个人站在镜子面前,互相的看着对方。
这是他们两个人互相交流的方式,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戳破这层秘密,毕竟在这楼里如果侍女和小倌真的发生什么,哪怕他是头牌,也是不敢想的。推着轮椅,翻看了屋里的日历牌,琴很不喜欢这个东西,因为他不想知道在这里过了多少时日,但是静很喜欢一来二去,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因为静说一天天的日子就是希望,万一明天会更好呢?琴听后良久没有说话,不过静倒是在于没提过这话了,是啊他一个腿、胳膊都被废了的人,明天再好又能怎样呢?
看到了日历,六月十二,今天是静的生辰,她今天就十二岁了,三年前的那场事,让琴不敢轻易的许下什么承诺,只敢每年到了日子,用嘴祝福上一句生辰快乐,可这一句就能让静高兴个好几天,静说他一直都是个好的主子,其它的姐们身上总是带些伤,琴听后笑了笑,他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去动手打人,更何况去打一个孩子。
等等,今天她十二岁了,在望月庭,女子十二岁便去接客,男子十五岁,今天静刚好十二岁,原本就有些红润的不正常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更加的红了,静一直不知道,琴身上的刺青里面加了特殊的药水,让他身体的那片变得异常的敏感,他的吃食肯定有问题,这也是琴一直不敢让静同吃餐食的原因,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处在情欲高涨的状态,这也是琴一直去表演那些可怕项目最大的原因,因为把自己弄到遍体鳞伤,昏过去后他能缓解几天这样难受的感觉。
只得自己推着轮椅去紫陌妈妈的房间,琴是这样想的,自己这些年给楼里赚的盆满钵满,或许妈妈能看在这点上,放过静呢。当然是事与愿违,在妈妈的房前跪了良久,只是引来了旁人的嘲笑,平日异常清高的,怎么今日跪在了妈妈的房前。琴自负平日没得罪过谁,眼看就到了开门营业的时辰,琴没办法只得,独自一人爬上轮椅,自己推着去往琢玉楼的方向,希望一切还能来得急。
这个时候是最忙的时候,没人会关注琴推着轮椅能去哪里,到了琢玉楼,一推门没想到现在竟然没有上锁,带上门,这琢玉楼外围的布局陈设,竟和雕玉楼一样,不过是身处一东一西而已,雕玉楼在望月庭东,琢玉楼在西侧。
这些年琴好歹是雕玉楼的常客,哪怕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走的,既然陈设都一样,倒也算熟悉这里,虽然推着轮椅但走的都是,侍卫看不见的小路,一路找下来,原来这里更多学的是琴棋书画啊,而雕玉楼学的则大多学取悦男人的技巧,一间间的顺着窗户找下来,看到静所在的屋子,推开门。
只见静眼神里没有欣喜,只有惊恐,“你怎么来了?快走,别让他们发现你”话音未落,就听见鼓掌声,伴随着紫陌的声音:“我倒是小瞧你了,能找到这不被发现”琴咽了口唾沫,将轮椅转过来,刚好挡在静的身前,“这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妈妈要怎样处置琴都认”
“我当然知道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说着在琴耳边耳语:“我要是让她去接客呢?”站起身“你看这个惩罚怎么样?”
琴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来替她,妈妈”紫陌将手捂住嘴不屑的笑了一声:“你拿什么替她?别忘了你是有主的,怎么对你可不是由我说的。”紫陌说出了琴这些年最避讳的话题,是啊他拿什么替,那位大人不发话他就只能对着那些死物表演一辈子。“算了,我也不难为你,就当白养个闺女,没记错的话今年你十八对吧?那就让她到十八岁再说。”
听到这,琴伏地磕了几个响头,“谢谢妈妈”力道之大等抬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肿了一大块,“我放过了她,可没说放过你,你说我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琴低伏在地上:“全凭妈妈处置”,“这可是你说的,你看你竟然这么能跑,缠足怎么样?”紫陌挥了挥手叫人把趴在地上的琴架起来要往外拉。
静听到紫陌说的话,用身子抱住了琴,“妈妈,别这么对他,求求你,一切因我而起,我去接客”
紫陌一挥手叫人静从琴身上拉开,“晚了,我已经答应他放过你”,“等等带上她一起去,让她也看看这小子为了她都做了什么蠢事,我这养不了痴情,省的以后给我添麻烦”,被人带走的时候琴的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谢谢妈妈”
既然是要缠足,第一步定是要将琴膝盖上的东西取下,三年已过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