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那你跪下,求我啊。”
年久失修的城中出租屋内因为南方潮湿的天气而从墙角开始发霉,延至墙身,布满尘土的日光灯在着单间内显得尤为光亮,眼角满是事后情欲泪光的景修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以一种极其情色的姿势,即便羞耻无比,仍是没有任何力气去拉扯被子去遮挡自己的身体,他尽力地无视那在他身前架着相机,坐在一旁翘着腿玩味未尽的丁宣城,既而望向那只拉开了一角的黯淡窗外,眨了眨红晕的眼睛,视线随着窗外那暗黄的路灯变得模糊不清,如一片浮光掠影……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个炙热的夏天。
毕业了两年的景修成功在睿丰集团立足,成功担任总裁秘书的职位,一名出身于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在一众硕士研究生与海归中脱颖而出,除开他的实力以外,更多的,是他与睿丰现任总裁丁越阳的校友亲密关系,这种亲密关系,却并非普通的师兄弟关系,而是——更近一步。
而一切变故的开端,是某天下午——
景修拿着签好的合同走出总裁办公室,却也正好看见一位穿着十分靓丽的贵妇,一手提着看似一支名酒的礼盒,另一手牵着一名看似仅有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与丁越阳有七八分相似,他知道,迎面走来办公室的便是丁越阳的妻子俞艾珊,还有他的独子,景修才反应过来,收起了脸中的欣喜,甚至有些慌乱与急促的模样退到一边,向俞艾珊点了点头,或许是心虚作怪,他没敢抬头。那也是景修第一次,见到丁宣城……
“他现在方便吗?”俞艾珊问。
贵妇的言语将他拉回了现实,景修才反应过来,淡笑答道:“方便的。”
说罢,给俞艾珊推开门,示意母子二人进办公室,俞艾珊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而小男孩儿也非常礼貌,用奶声奶气的语气优雅地说道:“谢谢叔叔。”
“不客气。”
转眼间,那个稚嫩的小脸蛋转向身后,看向了景修,而景修也在抬眸间,与丁宣城对视上了,与那双纯净的小男孩儿的眼眸。
景修的内心如翻涌一般混乱无比,意识到自己像极了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不!他告诉自己,他就是一个让人恶心的第三者。可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一次的见面开始,让他和丁宣城,彻底结下了“梁子”,从十五年前开始。
——直到如今。
而那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与稚嫩的脸蛋儿逐渐幻化成如今那令人后怕的大男孩,骇人的气场如他父亲那般让人闻风丧胆,或者说,比他父亲更甚,因为他身上背负着对景修数不尽的仇恨与怨念,只是如此?……
“啊!不……要!……”
景修被插在他下身的阳具那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强烈震动带回了现实。
他揪紧捆绑着自己的细绳一边,尽力地想要缩回被分开到了床两边的大腿。可终究是徒劳。
坐在床后椅子上的丁宣城拿着手机不停地控制着阳具的频率,诡笑嘲讽地看着景修那副淫荡的模样,相机的录像时间已经将近快六十分钟,在景修看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而丁宣城的模样看来,似乎不准备放过这个中年男人。
景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放……放过……放过……我……”
丁宣城轻蹙了蹙眉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嘴里吐不声音的言语。站起身子,往床边靠去,景修似乎注意到丁宣城有那么一丝想要放过他的意思,便使劲抬起头来,布满淫欲的双眼充斥着乞求,乞求对方能听他说一句话。
丁宣城单膝抵在床沿,凑近到他的耳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嗤笑道:“叔叔想跟我说什么?”
充满嘲讽的语气即便日日都听,但每次都如一万根针似地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无法不反感从丁宣城嘴里吐露出的叔叔二字。
“放……过……放过我……求求……你。”
景修一边费劲地说着,却没有注意到,丁宣城从手中拿出锋利的小刀,轻而易举地将捆着他大腿和双手的细绳给割断了。
“放过你?为什么?凭什么?什么理由?”
丁宣城那幽褐的双眸如当初般重合,却多了几分阴霾,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去对景修发出四连问。
无数的复杂情绪汹涌而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倒不如一吐为快!
“我已经为我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我的前途尽毁,最后只能蜷缩在这种肮脏的角落苟延残喘,现在你对我这样凌辱我也不敢反抗,那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放过我?”
“你不如把我杀了吧,扔进海里喂鱼,扔到野岛喂狼,不都比这样解恨吗?”
景修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是见到丁宣城以来,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地对他说话。
丁宣城听完这一番话似是无动于衷,而背在身后的拳头早已经握得泛白,最后,在一片沉寂当中,只吐露出了几个字:“你不配!”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