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姓,大哥也不能空口应承。”白祟仙痛快淋漓应道, “这样,我那‘鬼谷\'私地山高林茂,谷中有泉有潭,除了有些偏僻,倒也适合立寨住人。弟是采药贩药人,更是恰当方便。我今天就立契约,将它作为你我结拜改姓之大礼赠与小弟,让小弟及族人从此结束居无定所,四处颠沛流离之窘况。小弟以为如何?”
“兄之‘鬼谷\',价值不下万金,小弟绝不敢收此大礼,让人戳脊梁骨,斥责小弟为谋兄家财的奸邪小人。兄如坚持,弟即刻告辞, 远走他乡,从此不再相见。” 白重山的先祖断然回绝道。他虽微醉,但德行操守未眠。
白某想了想又道:“这样,为顾全弟之德行名誉,兄将‘鬼谷\'之地租给吾弟,年租金白银一两,租期99年。条件是:白某独子拜在小弟门下,学医用药,悬壶济世。到期后,是续租或是赠送,就由两家后代自己再定。小弟如再推辞,忤逆为兄好意,便是嫌弃兄长和不近人情了。”
在白家老母与白妻都真诚而苦口相劝下,白重山的先祖便从此定居立寨‘鬼谷\',繁衍生息,代代传承,便有了‘鬼谷\'药寨今日光景。
两家从此世代交好,开诚布公,不存芥蒂。几代后,至白重山爷爷时,白崇仙的后人终将‘鬼谷\'无条件赠予白重山家族。白崇仙后人亦得白重山药王世家医术制药真传,代代行医,后终成方圆百里医学大家,享誉西南,蜚声南洋,这是题外话,表过不题。
笫六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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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重山的妻子苗月桂,原是白重山家一对汉人佃户的女儿,凶年遭遇瘟疫,父母双亡,单留下四岁的她,无依无靠。
白重山的父亲白老寨主慈悲,看她可怜,人又生得眉清目秀,便动了恻隐和私心,将她收为童养媳。到她笈笄成年时,就让她和白重山完婚圆了房。
也许是幼年不幸留下的阴影---她总觉得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从寄人篱下那天起,她就一直没有安全感,她耽心自己会再一次被人抛弃;又或许是童年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就在她快要笈笄成为少女时,受着寨中一个大男孩的诱惑,他们在一片刚收过玉米的荒地草丛中,做了她那个年龄不该做的事。忍受完那个大男孩野蛮粗暴的□□,她感觉悔恨内疚,苦不堪言,尤其是当她得知那个大男孩做下这桩丑行后,因为害怕事情败露,会受到来自白家宗族家法的最严厉的惩罚,第二天便服药自尽了。
因为她,一个熟悉的人死了,她坐立不安,她即怕大男孩的阴魂会来纠缠她,也害怕白家人知道她和大男孩的苟且之事。
在担心与恐惧中,她的精神心态逐渐扭曲,由此而产生了婚后的性冷淡,致使她每一次夫妻生活后,都心生罪孽和厌恶。生下女儿白如雪后不久,她就患上了严重的间歇性抑郁症。
笫六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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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抑郁症患者都是一样的,或多或少总有一些对人难以启齿的经历;但天下抑郁症患者又各有各的结局和归宿。苗月桂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病情后来开始恶化。女儿刚满周岁,她变得越来越忧虑,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这种忧虑情绪在女儿白如雪二岁时变得尤为严重。她担心会有人会害她,她甚至看见了各种鬼魅幻影。她常常把自已封闭孤立在暗室里或密林深处,或在自己的幻觉中。
为她这病,白重山可以说吃尽了苦头。每天,他都不知道她下一个时辰会发生什么状况,她会不会自残(用他的□□,她自杀过三次。还是用他的解药,他救了她三次),会不会失踪,又要去何处找回她。这期间,她为了逃避抑郁症的折磨,寻找她心中的能拯救她的所谓偶像或圣地,她去过百里之外的苍山洱海,去过千里之遥的昆明巴蜀。
为了女儿,白重山一次又一次接纳着失踪数月或半年以上后,或找回或迷途知返自己回家的她,尽管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做,他都不能长久留住她。他的家,只是她暂居的旅店客栈,她终久是要离开的。
第六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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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到了,白如雪五岁。
晚上,苗月桂主动亲近了自己的丈夫,这是她自为人妻来,第一次主动把自己肤若凝脂,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的身体,□□地交给自己的男人,任他随心所欲的放纵,畋猎恣情地满足……
白重山异常兴奋和喜悦。他以为他对她的宽容忍耐,终于感动了天神恩梯谷兹,让他的女人回心转意了。他可以归划这个家的未来了。
“阿木如雪五岁了,该请先生了。寨子里的私塾木士先生给我提了好几回,让我把女儿送去他那儿读书识字。我想正月后,就让如雪去他的学堂,你看可以不?”几番云雨,狂蜂恋蜜,春霄颠狂后,他一边抚摸着她,一边开口先说道。
“木士先生是教汉人学问的吧?我记得你父亲在世时,不是不准彝家的女人学说我们汉人的汉话吗?”她回道。
“我父亲原先是不准我们彝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