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魏红英又咽了回去没有继续说出口,亲自点出来的又怎么样?谁又规定了侯爷亲自点的人就一定会忠于侯爷不会被其他人收买呢?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魏红英扶着桌子又慢慢坐了回去,微有些哆嗦的手捧着茶碗喝了一杯热茶,才将心口那种惊悸感给压了下去。
徐长宁还没认祖归宗之前,徐晏是很喜欢沈惊春这个养女的,哪怕后面在亲生女儿和养女之间必须要做一个抉择,他无奈之下选了亲生女儿,也仍旧没有放弃这个养女,徐晏必然不可能叫护卫去干这种事的。
而徐长清三兄弟从小跟沈惊春一起长大,兄妹之间的感情要比徐长宁这个亲妹妹要深得多,更不可能做这种事了,崔氏更不至于,她能将沈惊春赶出去过苦日子,但毕竟也是世家千金,不至于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做这种事。
唯有徐长宁。
“徐长宁是前年回的京城,到现在两年了,我娘跟我哥没有收到她任何的消息,一个多月前我们从庆阳过来,她却收到了消息上门了,说是记挂着他们知道他们来京城了所以来看看。”
“恐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是假话吧,当时因为我也在场所以最后不欢而散,前些天我带我哥去奉持山金林寺寻医,在山道上的时候遇到了山石滚落,后来我在查这件事的时候,找到了一个人。”
魏红英问道:“徐长宁身边的人?”
沈惊春点头道:“不错,是她身边的玉荷,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她表哥强迫成亲,为了让我救她出来,吐露了一件事,红英姐你当时那个孩子没保住,并非是因为摔了一跤没保住,而是因为徐长宁给你下了药。”
魏红英的脸色一下白乐,手一松手上捧着的茶盏一下掉落,茶水撒了一身,茶盏摔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砸的粉碎。
被魏红英打发到外面的几个婢女一下就推门冲了进来。
这茶上的时候很热,但冬天冷的快,说了这么会话早就变温了,泼在身上倒是不会烫伤,只是显得有些狼狈。
魏红英愣愣的看着沈惊春,任由婢女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几名婢女拉着她进了内室,很快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出来。
魏红英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受了委屈,还劝她要大度,然后终于有个人相信她是真的受了委屈,并且跟她说我不但相信,我还有证据。
“玉荷在哪?”
桌上已经重新上茶,之前的点心也被撤了下去换上了新的,魏红英捧着茶杯在手,又喝了一口热茶,这次她的手没有再抖。
“在我城郊的宅子里,有专人看着她,红英姐现在要去见她?”
魏红英道:“不,现在不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准备,年前你看看什么时间有空,叫人来跟我说一声吧,跟你一起去。”
“好。”沈惊春点头应了一声:“红英姐后续如果有什么计划,还请千万不要见外,我如今虽然无权无势,但好歹还有身手和一把力气,但凡谁要跟徐长宁过不去,我都要来帮场子。”
魏红英笑了笑。
……
从魏府出来,沈惊春也没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自家的小院子。
十来天的时间,这边院子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虽然沈惊春这个老板不在,但家具店还是照旧营业。
马在门口一停,里面小寒就迎了出来:“娘子回来啦?”
“嗯。”
沈惊春将马交给了跟出来的大寒,就进了店。
城外的宅子虽然建好了,但是家具还缺很多,沈惊春这段时间没什么空,只买了必要的家具,其余的家具,尤其是下人房子里的家具,全都交给三个学徒来打,到时候她在把把关。
这段时间她不在,这三个小学徒也没闲着,每天都在努力用不值钱的边角料练手。
临去奉持县之前,她就给三个学徒交代清楚了,如果有人登门做家具,就直接拿制作好的家具册子给她们看,如果不着急要的,先留下联系方式,等她这个当老板的回来了再上门联系确定一些细节,当然这期间,木匠还在继续招。
大寒小寒两个是识得一些字的,小满这段时间也跟着学了些,三个人的字虽然不太好看,但记账还是没问题的。
沈惊春随手翻开柜台上的册子,就被里面的内容给惊住了。
“这什么?这么多人要订做家具?”
整整三页纸,记录的全是别人留下来的联系地址。
小寒腼腆一笑:“之前娘子不是往文宣侯府上送过一套茶桌么,听说没两天下雪的时候,姜侯爷就叫了同僚赏雪烹茶,那套黄花梨的茶桌可是被好好夸了,姜侯爷还特意说了咱们家城外那片茶园的事情,说来年就有茶卖了。”
沈惊春听了这个解释还是觉得震惊。
就算那套黄花梨的茶桌好,也不用一下子来这么多吧,而且:“姜侯爷叫同僚赏雪烹茶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