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明有问题,也不需要变法啊!只要皇上您按照祖宗法度进行,恢复到‘仁宣之治’,皇上您必然成为一代明君。”周洪谟规劝道。
“‘仁宣之治’,怎么周尚书以为仁宣之治就已经是太平盛世了?”朱佑樘感觉自己被受到了侮辱。
就因为明仁宗,将好好的下西洋给停掉,让大明好好的海军给废了,从此深海和大明绝缘。
就因为明宣宗,将好好的交趾布政使司给放弃,让交趾从此不再为我华夏所有,这样的盛世,朱佑樘真有点看不上。
“回皇上,如今是承平年代,皇上您只要勤于政务,万事交由内阁和六部诸位臣公打理,我大明定然有恢复‘仁宣之治’的那一天。”周洪谟规劝道。
朱佑樘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痛,他心里看不上的仁宣之治,在周洪谟眼里,竟然是很难达到的高度。
他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差?万事交给满朝文武进行,自己只需做一个垂拱而治的皇帝就好?
如此真的能达到文官心目中的太平盛世?
朱佑樘对此表示怀疑,宋仁宗在文官眼里是那么好的一位皇帝,事事都听文官的,也不见北宋被治理的怎么样嘛,反而是军队一日若与一日。
再说到明朝,明朝只有正德皇帝有些跳脱,其他的皇帝,大多不理朝政,嘉靖更是多少年不上朝,这些朝政不都是文官在打理吗,也不见大明变得强大,想法变得越来越虚弱。
要是真的相信了文官的话,垂拱而治,估计大概率就是走北宋的老路,从此武备松辞,也许还不如北宋,毕竟北宋还能收税,大明可是已经开始收不上税了,财政收入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朱佑樘悚然而惊,绝对不能被文官忽悠瘸啰,自己一穿越人士要是干不好,还能指望这些传统士大夫土著能干好?
“周尚书,太祖之时,卫所便出现了大量逃户,太祖实录,太宗实录,你不会不知道吧?这是为何?因为这制度本身就存在缺陷,再来说说你口中的‘仁宣盛世’北面残元再起,南面交趾尽失,要知道交趾可是太宗打下来的疆土,祖宗遗留之地岂可轻弃?”朱佑樘看着周洪谟大声说道。
“皇上,人贵自知,太祖,太宗何等英雄人物,他们都是从蒙元时代便征战四方,方能成就一方伟业。如今您是太平天子,大明陈平一百余年,早已是不是太祖太宗之时的大明,如今能达到“仁宣之治”,已经是侥天之幸。”周洪谟说道。
听了周洪谟一番话,朱佑樘是无比憋屈,这是瞧不起他啊,竟然说他是远远不如太祖太宗,而且更是比不上仁宣两代。
朱佑樘知道和周洪谟这样的人再如何争辩都于事无补。
道不同不相为谋!
“周尚书,朕能不能成就‘仁宣之治’,你有生之年,定能看到。‘周尚书听说你已经年近七十,应该到了致休的年龄,你还是致休吧,今后的礼部可是繁忙之地,需要一些年富力强之辈进行打理才行。”朱佑樘开口道。
周洪谟顿时明白这是皇帝要求他提出辞呈致休。他心里有些落寞,皇帝还是一意孤行。
原本他就不是一个激烈之人,只是看着新皇刚登基便一副励精图治的样子,他也备受鼓舞,也跟着振奋了几分,想着尽着人臣的职责,规劝一二。
如此让年轻的皇帝不至于走了歪路,邪路!
可惜新皇很有英宗刚登基之典范,大明危矣。
周洪谟长叹了口气辞别道:“臣年老体衰,无法胜任礼部尚书一职,恳请皇上恩准老臣致休回家。临行前老臣有一言,英宗当年登基之时也很振作,就因为一意孤行,才有了后续土木堡之变,皇上务必引以为戒!”
周洪谟对着午门扣了三个响头。接着脱掉了头上的乌纱帽。落寞地起身离去。
朱佑樘此时真的是务必憋屈,自己明明想着励精图治,但是这些个大臣个个将他视为英宗第二。这……
“皇上,恳求皇上收回成命,周天官乃我大明之脊梁。岂可轻易放归乡里。维护礼法纲常更是吾辈士人义不容辞之责任。周天官此举应该嘉奖,皇上,礼法不存,国将不国啊!”张谊突然大声说道。
这又冒出一位,朱佑樘此时是真的有些火冒三丈,个个拿礼法纲常说事,要是真的事事按照礼法纲常进行,那就没有大明什么事情,此时应该还在蒙元统治之下,他们这些读书人还在做着下四等民呢。
“发言的是何人?”朱佑樘向汪直问道。
“回皇上,此人就是此人哭阙的发起人,名张谊。山西运城人。”汪直早就把底下那些士子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顾忌着今天是春闱结束第一天,士子云集,贸然动手,影响太过恶劣。否则他们几个岂能走到这午门。
朱佑樘向汪直看了看,汪直立马会意。探头对下面的人群大声喊道。
“诸位,皇上已经决定扩大会试招录名额,将原来的收录三百人增至一千人。而且朝廷后续将会有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