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矮个青年突然大喝一声,对准霍炳成提脚就踢。
霍炳成莫看这几个月与张哲厮混,但之前也是武陵中出名的纨绔,打架也是常事。一般“对殴”的对象甚至还是军中将门子弟。
他早就发现眼前人的眼神不对,轻巧的就躲开了这一脚。
霍炳成正要反击,却不妨那人一脚踢空,却是用力过猛,生生的来了个一字马。
旁观的人都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让所有男子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下部。
看着就疼!
那男子脸色苍白的捂住了裆部,那种撕裂感实在是太疼了,一时眼泪直流。
那小厮急急忙忙的扑到了男子的身上:“郎君如何?可别吓奴!”
那矮个男青年颤颤巍巍的指着霍炳成:“汝~~~殴我,休~~走~!”
这句话颠倒黑白,可旁观的人都隐隐后退了一步,并无人出声指责此人。便是有人不忿,也很快被同伴劝住。
这让张哲和霍炳成猜到,这个人的背影恐怕不凡。
两个差役心急火燎的挤了进来,直直的奔到了坐在地上的男青年身边,一脸关切的问话。
“包小郎君,如何伤成这个模样?却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南阳动您的金身!”
那小厮拿着帕子对着张哲和霍炳成一挥,尖声大叫。
“可不就是这两个瘟生,平白无故出手打了我家郎君!”
坐在地上忍着撕裂巨疼的包小郎君也立即点头称是。
其中一个衙役凶狠的抬起头,见到对面是两个秀才模样的人,只是犹豫了少许,便把脸一拉。
“哪里来的贼子,敢在省城无故伤人!”接着此人把腰间的链子一抖,“跟咱家回一趟衙门!敢动包家的小郎君,真真作死!”
周边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怜悯之色。
霍炳成本就是官宦子弟出身,最是熟悉这种套路。
他不慌不忙的冷笑一声:“狗胆不小,无牌无签也敢擅拘赴考的秀才?莫非本省的规矩从如今已经变了不成!再有,”他一指那小厮冷声道,“这是个奴婢,以奴身告秀才,尔等不该先掌嘴十下?莫看此人或有背景,你们自管无脑巴结,某要收拾你们几个猪狗一样的人却是不难。”
这种衙内气质一摆,两个衙役就微微退了一步。
只听霍炳成的话,就知道这个小子家里怕不也是个官儿。不管家里官职大小如何,事后要收拾他们两个还真的不难。
姓包的艰难的抬起头:“小爷也是秀才,告你们殴人又当如何!只管与我拿下,小爷我定能保住你们两个。哪里来的外乡野党,也敢在小爷面前装衙内?”
张哲听了一笑,见两个衙役正要抖链子上前,他上前就是一脚踢翻了一个衙役。
周围人群顿时哗然。
“好贼子!敢拘捕,却是想造反么?”另一个衙役色厉内荏的呼喝着,却小小退了半步。
张哲把鱼佩取出系在腰间,然后又是一脚踢出。
那衙役苦叫一声,也不敢躲,生受了张哲一脚。他没想到这么年轻的人,居然还是个散官。从七品在省城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对方确实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儿。
“不过是个从七品的散官,臭虫罢了,小爷我......。”姓包的嚣张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张哲一巴掌。
“秀才当面骂官员,按律应当掌嘴。你且只管骂!”
姓包的被张哲冷冷的语气吓住了,局面对他有些不利,他以为是对方不知道他家里都是谁。
那小厮果然与他是心意相通的,立即出声讽刺。
“我们包家可是南阳城数一数二的人家,只说钱财谁有我包家豪富?你们怕不也是赶考的秀才,呵呵,却不知如今管着学政衙门的正是我们家二老爷。还考举试,等着回家吧!”
霍炳成上前就是一巴掌,把那小厮打得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娇呼一声跌倒在了他郎君的怀里。
“好胆!”姓包的气得直哆嗦,指着他两人就骂,“可敢报上名来,包某要让尔等知道科路断绝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霍炳成正要开口,却被张哲拦住。
张哲微笑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下武陵张信之,你包家若是够胆,只管动手脚便是!”
听到“张信之”三个字,周边围观的人顿时发出了惊呼。原来此人便是“江南第一才子”,难怪敢直怼包家。万岁亲口许过要看他的殿试文章,包家有几个脑袋敢故意把这个人弄下榜去?
姓包的听到张哲自报名字,也一时憋气,脸色忽白忽红。
众所周知,张信之是迟早要面圣的人物。而本省学政衙门里,只因学政与左提学都涉及前任转运使案而被罢黜,他那身为右提学的叔父不过是暂掌衙门事务,想要收拾张信之却是太过困难。
张哲与霍炳成见姓包的一时无语,便也没有继续追究,毕竟对面是提学的侄儿。两人也没买那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