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恪见老爹请求曹操出任先锋,便放弃了请缨的想法。
曹德当先锋的话,不就是相当于自己当先锋了吗?
自己可是老爹这个扬武中郎将麾下的奋威校尉!
老爹担任先锋,出征时怎么可能不把自己的嫡系人马带上?
正思量间,曹恪就听见曹操欣然对曹德说道:“好,我命贤弟为先锋,兵发豫州!”
曹德闻言,轰然应命。
曹操又和众将官商量了一下出征时间、需要动用的兵力等各种细节问题,最终决定动用四万人马,于三月十七日从定陶出发,先南下夺取梁、陈二国以及汝南郡,再西进颍川,
曹军各路人马必须在三月十二日之前是赶到定陶集结。
……
议事结束之后,曹恪便出了州牧府,骑着赤兔马返回箕山坞堡。
箕山坞堡曹恪居住的四进大院。
蔡琬在曹恪跟随父兄前往城中州牧府议事的时候,闲来无事,便到正房大院东厢房卧室,陪大嫂戴氏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闲话,才动身离开,返回西厢房卧室,坐到檀木绣架前,开始做女红。
只见她低着头,双手晃动,专心致志地在眼前的白绢上穿针引线。
白绢上,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
不多时,曹恪已经回到坞堡,进了自己住的四进大院。
他走到正房大院西厢房卧室门口,见蔡琬身穿一件大红色高腰襦裙,面对北边的梳妆台而坐,在绣架前穿针走线,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人。
站在绣架旁边侍候的灵儿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见曹恪已经走到门口,便准备张嘴向自己的女主人通报。
“嘘!”曹恪将右手食指竖着放到嘴边,示意灵儿噤声。
灵儿会意,掩嘴偷笑。
曹恪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走到蔡琬的身后,然后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蔡琬顿时吓了一跳,娇呼一声,不提防将手上的银针扎在了自己的左手手指上。
她扭头一看,见是曹恪,这才放下心来,羊嗔道:“怎么夫君走路没声音?妾身魂都差点给你吓没了。”
又责怪灵儿:“怎么姑爷回来了你也不叫我一声?”
灵儿一脸委屈地说道:“是姑爷不让奴婢出声的。”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曹恪挥挥手,示意灵儿退下。
灵儿应了一声,告退离开。
卧室之中,一时只剩下曹恪和蔡琬二人。
蔡琬这时似乎感觉左手手指头有些疼痛,为了不让曹恪担心,默不作声。只是用右手将伤口捂住。
“琬儿没事吧?”曹恪见蔡琬秀眉微蹙,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心头一紧。
“没,妾身没事。”蔡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曹恪不信,伸手将蔡琬的左手掌拉到自己的眼前一看,才发现她的食指上被银针扎了个小洞。
他见蔡琬的伤口正在流血,好在伤口不深,连忙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块白色手帕,给她包扎。
一边包扎,一边道:“琬儿,对不住,为夫不该吓你的。”
说话时,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无妨的,无妨的,一点小伤而已,夫君不必如此紧张。”蔡琬连忙安慰曹恪。
俄顷,她又问道:“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公事办完了?”
“是啊,办完了。”曹恪用白手帕将蔡琬的伤口包扎好,又对她说道:“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回无盐了。”
“明天就回无盐?”蔡琬有些惊讶,问道:“是不是太过仓促了?我们昨天才成婚。”
“我也想在家里多呆几天。”曹恪叹了口气,将自己将随曹操南征豫州的事情对她说了。
蔡琬听说曹恪回无盐是去调集本部人马前去定陶集结,准备随曹操的大军南下豫州,内心并不愿自己的夫君离开。
她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既然是为了公事,那夫君就去吧。”
曹恪又道:“琬儿,你是随我去无盐还是留在鄄城?”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蔡琬道,“郎君要妾身去无盐,妾身就去无盐。郎君要妾身留在鄄城,那妾身就在鄄城。”
她说出这一番话,就将选择权还给了曹恪。
曹恪将手搭在蔡琬香肩之上,道:“我希望夫人随我去无盐。”
“去无盐?”蔡琬道,“好啊,只是那里有地方住么?”
“当然有。”曹恪道,“东平国相府里面,阿翁安排了一座院子给我们住。”
“那就好。”
蔡琬又问道:“只是住在衙署里,还是大人公的衙署,妾身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要是夫人不喜欢住衙署,我们可以在外面买房子住。”
“还是在外面买房子好。”蔡琬道,“我们一家人住在外面,自由自在。”
曹恪说了声好,道:“不过现在不能买,要等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