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威王微微的点了点头:“本王也觉得秦使之计甚好,可是具体何时出兵?盟国各司何职呢?”说到这里,齐威王转头看向梁元:“秦国使者,你认为呢?”
梁元似乎已经猜到了齐威王会问到自己,毕竟自春秋起,列国同盟又崩之事时常发生,而在联盟一起攻打他国时,各国如何出兵,出兵多少也多有争议,毕竟每个国家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都只想着出最少的力得最大的好处,既然能想到这些,梁元自然也有应对办法。
接着双手微微一拱,对着齐威王回答道:
“齐王,此次齐国发兵攻打的是新郑,而秦国距离新郑太远,所以,若是我大秦远征新郑似乎不太现实,而楚国要是也出兵直助新郑,似乎也是无利可图。”
“哦?”齐威王听后,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觉得梁元说的确实有道理,之前只想着梁元和公子卬来使的事情,没有想过具体如何得利,梁元这一番话,倒是说到了重点上,如果发兵韩国的新郑,就算打败了韩国,自己也总不能占着新郑不走了吧?还是要继续进攻啊,那累死累活的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打了韩国图个啥?
而秦国也和自己一样有同样的困扰。
“那,秦国使者有何想法?齐、秦还有楚国该如何攻韩?”
全场好几个人只有梁元一个外使说到了点子上,所以齐威王只得追问到梁元,毕竟梁元所在的秦国,在这个事上和自己是同一个想法。
而邹忌和田忌,不过是臣子罢了,再忠君爱国,脑子里想的也只是如何打胜仗,不会考虑战争究竟能给国家带来多大的利益。
梁元澹澹一笑,看了一圈正疑惑的邹忌等人,说:
“如今我们做的事情虽然是正义之举,可是也不能白白出兵啊,所以,我建议效彷之前围魏救赵之策,但是我们这次没有要救的国家,所以,直接围韩就好了,秦国距离韩国过远,可在韩国西锤紧挨着齐国,齐国重兵伐韩,而我们则在边境开始进攻平阳,楚国进攻宜阳,如此一来,韩国必有大失。”
“先生妙计啊。”梁元刚说完,齐威王就大加赞叹:“要是照这样,韩国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齐威王心里兴奋不已,要是按照梁元说的来,有秦国在西边做策应,搞不好自己还能强占几座城池啊,他甚至根本不操心攻打韩国的胜负,毕竟像上次一样哪怕虚晃一枪也能引得魏军大乱,显然,这次攻韩不会空手而归了。
邹忌和田忌心里也是感慨不已,这个梁元又要故技重施啊,而且还有秦国在西边攻打韩国的平阳,齐国十万大军南下韩国,而韩国又受三国的攻击,看来梁元这次是想彻底消灭韩国啊。
田忌倒是大大咧咧的没有多想,而梁元却看着邹忌这个邹忌最近与魏国的公子卬走的那么近,两人之间绝对是有些什么猫腻,可是听到梁元献出这个计策后,竟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不对啊,难道......啊?不会吧?
梁元突然不寒而栗,难道......邹忌暗通敌国,不会转身就会把这些告诉公子卬吧?从而再阻挠齐秦楚三国攻韩的事宜?
要是阻挠倒还好说,可是万一再让公子卬带着残存的兵力暗中使计埋伏齐国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梁元顿时忧心忡忡。
看来,齐威王也不知道邹忌最近和公子卬走的那么近。
田忌也虽然没有多想,但是他还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梁元,在他认为,梁元不会不知道邹忌和公子卬日日沟通的事情,可是,他既然知道,又怎么会在邹忌面前不加掩饰的将自己的计策说出来呢?是他没有详细考虑过,还是有另外的打算?
“王上,大军压城。不能泄三军将士之气啊。”申不害双眼充血,声嘶力竭的喊道。
韩昭侯此时呼吸急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正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齐国是十万大军啊,那可是活生生的十万人马,我们怎么能够抵挡得住?”
“王上......”申不害无奈的大喊道:“敌军刚刚率军抵达城下,王上就面露惧意。如此一来,何以定军心?当务之急是稳住上下军民之心,誓死守住新郑,等公子卬的援军赶来,方能脱困。”
齐军昨日已经率军抵达新郑城外,申不害安排好城防后一夜未睡,一大早便来到韩国王宫之中向韩昭侯禀明现在的情况,谁知,韩昭侯听后瞬间变得惶恐起来,甚至还动了投降的念头,这让申不害极其困扰,还未抵抗,就先有了不战之心,自古以来哪有这样的君主。
“公子卬和秦齐二国都是有深仇大恨的,而楚国又是摇摆不定的,只要公子卬来了,我们就能扭转局面。”申不害说着。
韩昭侯一改之前下令攻打夺掠周地时候的豪气,变得唯唯诺诺瞻前过后起来,申不害长叹一口气:“王上,齐国已经公开和秦国结盟,现在齐国大举出动攻打我们,列国都在等,等齐国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之后,才会有所动作,他们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他们不会无动于衷的,只要我们能够撑得住,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