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就摇了摇脑袋:“我不会跳,你惦着来?要不就瞎扭扭。”本来还惦着回屋跟保国一起看录像呢,心里又总不踏实。“我想回介,你送送姐吧。”电炉子的炙烤下,贾凤鞠的脸有些红,她瞥见父亲搂住大娘马秀琴时,心里就倍儿腻歪。杨书香心里也烦,见贾凤鞠没了兴致,干脆跟着一起出来了。
皎洁的夜空把静谧的光网撒了下来,还给镀了层纱,贴在墙上的皮影就显得惟妙惟肖了:“没再被内屄尅的骚扰吧?”杨书香的眼里可不揉沙子,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只剩一根了。“没,啥时学的这玩意?”贾凤鞠轻巧地问道,其实家她也不想回,可一想到如今自己有了小妹,这心里就舍不得了,而且出来走走感觉总比待在屋子里强。
“我这才叫瞎吧唧呢。”杨书香把烟衔在嘴里,烟盒捏烂了扔到了地上,打着了火就啐了一口,也说不好是喘气还是吐烟,总之是啐了一家伙。贾凤鞠抬头看着半空上的月亮,慢悠悠地转起了身子:“瞎吧唧就别抽了。”外面的空气透亮,呼吸也舒服。
“姐,这回你该跑校了吧?”有多久没像这样一起走了?可能得追说到凤鞠开始上高中吧。望着身前这个酷似艳娘却性格迥然不同的女孩,杨书香在抽了一口烟之后,问道。贾凤鞠展开双臂,又把脸扬在了半空:“你乐意我跑校吗?”
银辉色的脸让这个编了大辫儿的女孩看起来不再拘谨,手在落下时,抓住了杨书香的胳膊,接着就拉住了他的手。杨书香没回答,没反驳,只是笑,只是被跟着贾凤鞠一起走。这让他想起了上小学的那段光阴——在“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的节拍下,他和她一起跳皮筋,一起摘喇叭花,一起上学。那时候,为了护着她,他和焕章联手一起揣王辉,在办公室里被老师询问原因时,他只一句话:王辉欺负我姐。他记得,彼时自己说完之后焕章也是这句。
姐俩走的很慢,也没有具体方向,纯粹就是散步。心情放松下来,杨书香还问贾凤鞠有没有跟别人轧过马路。贾凤鞠瞪了杨书香一眼,把他的手甩到了一边。
“连我都不能听吗?”杨书香嬉皮笑脸地说,又觉得姐俩难得这样不去计较时光的流逝,能够把身上所有披挂的物件甩在一旁,就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问问还急了?”还似小时候那样晃悠着,只不过现在改成自己牵着她的手了。
“有啥好说的呢?”贾凤鞠咕哝了一句,忙问:“你在学校有没有搞……”
只说到这就不再说了。杨书香捏了捏贾凤鞠的手,见她老实下来,嘿嘿笑道:“对象吗?拉倒吧,没那功夫。”看着杨书香嘎坏地扬起嘴角,贾凤鞠也笑了:“可不许跟我耍花活。”杨书香不知她什么心理,一时气恼一时又笑逐颜开:“你说我啥时骗过你?”心无旁念,这般慢悠悠地走着,他仍旧攥着凤鞠的小手,他觉得这样挺好,姐俩说说话唠唠嗑,总比待在大人的世界要清澈一些,也不用苦恼那些被算计来算计去的事儿。
遥远的星空连同脸盆一般大小的月亮都被收缩在小小的院落里,恬静和平淡令人心旷神怡,进了堂屋,姐俩在水缸前照了照影子——因此时小凤霜还在襁褓中,老例儿上说过孩子眼净,见不得脏东西。又背过身上的凉气,这才施施然走进里屋。
“咋回来啦?”见他俩回来,姥姥问了句,紧接着褚艳艳便抬起了头:“这才几时?”她侧着脸瞅了下时间,嘟哝了一句:“都八点半了。”
“又不会跳,闲着没事就溜达回来了。”杨书香冲着贾凤鞠笑了笑,他下意识地扫了眼艳娘不算白却鼓囊囊的胸脯,就听她“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哺育怀里的孩子。莫名,杨书香才舒缓的心情不禁又愁苦起来。他心说要是艳娘知道贾大背着她做的事儿,会不会翻车?估摸以艳娘的性子多半会打离婚,没法过这日子了,而且那事儿……凤鞠她心里头也不是没杆秤,懒得回家多半也是因为她爹重男轻女的缘故吧。联系到贾景林的身上,杨书香不禁叹息了一声,连那样老实巴交的人都变了,看来这世道真的是都变了。
“焐焐吧。”杨书香正没头没脑地瞎捉摸,姥姥已然递过来一条热手巾,他一愣,才知道这是拿来给艳娘焐咂儿用的。听妈说女人坐月子不能受气,不然该得奶疮了。他把目光寻梭着瞅向褚艳艳滚肥得胀出青筋的奶子,又在心里暗骂起贾景林的不是来。
“凤鞠,给你妈嘬嘬。”
“我才不嘬呢!”
“你咋不道心疼一下你妈?”
“我不嘬有人嘬。”贾凤鞠气恼恼地甩了这么一句,负气转身离去。褚艳艳瞅着闺女消失的背影,把手巾递给了母亲:“妈你别说她了。”说话的样子既像是护短,又像是理亏一般。姥姥把碗递过去,接过手巾放在热水里投了起来:“一个个的咋都不让人省心呢?”
杨书香觉得自己该走了,起身略带着尴尬,笑了笑:“艳娘,我回去了。”
“再坐会儿呗。”褚艳艳皱紧着眉头说了一声。她右手托起自己的左乳,食指和中指夹裹着奶头,大拇指按压在乳峰上来回揉搓,奶水滋滋地线一样被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