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碗里。
“给,垫下面。”姥姥把热手巾递过来:“总用手挤也不叫个事儿。”杨书香眼瞅着艳娘把毛巾搭在奶子下方,她嘴里嘘着气,眉头皱起来时,黄白色的乳汁在挤压过程中从硕大的奶头上淌到了碗里。
“香儿,香儿。”褚艳艳唤了两声。“啊?咋了。”杨书香脸一红,急忙收回目光。褚艳艳把碗端了过去:“尝尝。”臊得杨书香彻底变成了关二爷,他胡撸着后脑勺,语无伦次:“我吃饱了。”连姥姥都被他这拘谨劲儿给逗笑了:“咋还害臊啦?”拍着杨书香的肩膀,又说:“你艳娘这边的咂儿头陷进去了,就算吃一口又咋啦?”直说得杨书香心神恍惚,出了褚艳艳家还琢磨呢,也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的就把碗端了过来,把里面的奶汁喝了个底儿掉……在场中跳了好么一阵儿,刚下场就被打牌的人催喊起来,看到母亲停住了舞步正朝着这边走来,杨刚用手卜楞着杨伟:“小伟,我先和妈来。”杨伟倒没表态,他看着柴灵秀和大嫂子搭在一处,点了根烟,而后在莺莺燕燕中欣赏起来。
杨刚搂着李萍的腰,慢慢加入到舞群里:“妈这步子还这么矫健。”得到了陈云丽和柴灵秀的认可,李萍挪着步子,动作倒还不算生疏,一边跳一边说:“不行啦,腿有些迈不开绊儿,汗都出来了。”杨刚呵呵笑道:“啥不行啦,这叫老当益壮。”
下场的杨庭松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正寻思着怎么和大儿媳妇凑在一起,却发觉她已经和二儿媳妇搂在一处,脸上不免有些阴沉不定,紧接着又见马秀琴刚好和贾景林分开,话就来了:“跳慢步别着急,跳着跳着就会了。”说得马秀琴脸一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其实他不知道,马秀琴已经忍了一个多小时了,换第二个人哪有那份心力,再说也不可能被人支唤得没了主心骨。
赵伯起仍旧和陈秀娟搭在一处,也不管音乐放的啥,他倒是跳得美了,忽听得场外杨庭松说着什么,又扫见媳妇儿和老哥们分开,忙从一旁撺掇起来:“大爷你教教她呗!”和贾景林在国外这三年倒也跳过舞,虽说回到老家有一年的时间,节奏却没落下。听见赵伯起粗嗓门这么一喊,杨庭松拿捏着劲儿,让二儿子去带。杨伟才刚下场,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抽烟呢,又把球踢给了贾景林。贾景林干笑了一声,他和马秀琴已培养了一个多小时的感情,出于综合考虑,再缠着大嫂子的话恐怕事与愿违,便也推脱起来:“大叔你来吧。”又把马秀琴让给了杨庭松。
转悠一圈回到原点,杨庭松勉为其难道:“难得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再推脱就扫了兴致。”他这人话说得当当响,反正打草搂兔子趁着这个时机再找找,兴许就能和云丽凑在一处,心里这样想,就把手伸到了马秀琴的面前。暂时脱离出贾景林的怀抱,马秀琴绷紧的心终于松了口气,她握住了杨廷松的手,在指引下倒也理顺了步子,虽说跳得慢,心情却不再紧张。“手心咋这么潮?”搂着这个比自己大儿媳妇稍微矮了一点却更加丰满的女人,杨廷松的心里有些心猿意马:“别紧张,放松,跟着我的步子走。”马秀琴“嗯”了一声,放松身体的同时还有些小感动呢:“头一次跳,总踩着脚。”嗅着来自于马秀琴身上的味道,看着她胖乎乎的圆脸,杨廷松想到了去年夏天窥视到的一幕。虽说当时隔着瓜架有些距离,但这却并不妨碍视线的聚焦——马秀琴的屄和奶子一个不落都被他看到了眼里,此时此刻,哪怕她穿上了衣服遮挡着了羞处,他也早就知道了她的底,手可就在不知不觉中对着她的腰抚摸起来。
“看你爸这兴致还挺高。”扫见老伴儿饶有兴致地带着马秀琴,李萍笑呵呵地跟儿子讲。杨刚也注意到了父亲那边,不免也笑了起来:“说他封建吧有时又挺时髦,说时髦吧脑子里又特封建,我爸他这心里我还真说不好。”李萍缓缓转着身子:“你爸他是静极思动,跟我正相反,上岁数了我倒是懒得再折腾了。”
“这边也归置完了,没事就让我爸过来,借腻儿玩不也是好事吗。”一曲下来,杨刚收了步子,“妈,你说有啥可折腾的,那点地不种也罢。”李萍摇了摇头:“你不懂,其实动动也好,你爸说待一冬了胳膊腿都僵了。”杨刚冲母亲笑着“嗯”了一声,对着杨伟招起了手:“小伟你跟妈跳吧,我得过去了。”随即又冲着众人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在轻缓舒柔的音乐声里,皮鞋触碰地板发出的哒哒之声不绝于耳,既清脆又缠绵,很容易就引来无数遐思,在心里生出旖旎之色。这原本应该出现在省城或是县城的事物被搬到乡村,是一件多么新潮的事情,然而十年前他们谁会想到,谁又能想到,今时今日能够将“贴面舞”、“蹦擦擦”这样的东西光明正大地扭起来,有恐怕也只能是极少数人吧。
“你和伯起怎不再要个?”最初,马秀琴没听明白杨庭松话里的意思,过后才知道他说的是啥。“这不是不允许吗。”马秀琴笑笑,她以为这是杨老伯开的玩笑,倒也没去计较。这事儿她觉得是由艳艳生二胎牵出的头,而自己家的情况在那摆着,再生的话恐怕要挨罚,而且政策上也不允许。却浑然不知被杨庭松调戏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