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马叫道:“谢兄,你这是在吓我们吧?绝对是的。”还自我肯定似地点点头,孕吐不都是女子和夫郎才会存在的情况的吗?怎么可能发生在汉子身上呢?
谢景行看他们的表现,摊了摊手,“你认为我是吓你们的,那便是吧。”
孟冠白登时龇牙咧嘴,可也知道谢景行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忽悠他们,既然会如此说出来,定然是真曾听说过的。
可那也太过离谱了,若是日后发生在自己身上……孟冠白猛地摇了摇头,不敢想,不敢想,当机立断转换话题,“谢兄,听周叔么说你来京城是因为屿哥儿,不知屿哥儿家中事情可已解决了。”
一旁丘逸晨也立即看向谢景行,想到离开时,时梦琪在他面前耳提面命的话,跟着道:“梦琪知道后很是担心,来京城时,让我得到消息后一定写信告知于她。”
吕高轩也道:“婧雪和嘉哥儿他们也很是担心,只是都不知屿哥儿家中住址,想送信来京也无法,此时都在等着我们送消息回去呢。”
屿哥儿同时梦琪几人做了几年的同窗,关系一直很好,前一天还在一起做纸鸢的小伙伴,第二日就不见人了,他们当然担心,可却同谢景行一样,当时他们也都找不到人,自然无从得知屿哥儿为何离开?
后来得知屿哥儿家中有急事,他们自然急,可他们要么是女子,要么是哥儿,不像谢景行,想来寻人便来寻人,只能将担心放在心中。
这不,孟冠白几人来京城参加会试,都还身负寻人的使命。
情势逆转,这下轮到谢景行和萧南寻脸色古怪了,萧南寻眼中笑意明显,看向谢景行,少有地露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有这几个朋友插科打诨,他总算是将心中烦绪压回了心底。
丘逸晨几乎是立即察觉出不寻常来,狐疑地道:“莫非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不成?”
孟冠白被丘逸晨一提醒,也觉出不对来,双目炯炯,视线在谢解行和萧南寻之间来回游移,蹙起眉,摸着下巴一脸笃定地说:“你们两人之间绝对有事,快说,可不能瞒着我们,你们抛下我们独自来京城也就算了,要是再有事情瞒着我们……”他故作一副凶狠样,从鼻子里发出了两声威胁似的哼声。
孟家侍从又打水又烧灶,一连串地忙碌之后,终于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幸亏冬日严寒,茶凉得也快,现在倒也入得了口,端起茶盏微微呷了一口茶,萧南寻抬起头,“这可得问谢兄了,我可无事瞒着你们。”可话音一落,他脸上神色就微不可查地一顿,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垂下眼掩饰住了神情变化。
不过因为他的话,孟冠白几人都将目光投在了谢景行身上,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谢景行半响没开口,并不是想要隐瞒,今日他才在饺子摊上听说了金匾城和屿哥儿的事情,以他的猜测,不出两日便会传遍京城,甚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传遍大炎朝。
萧南寻只凭他三言两语就能猜出大概,丘逸晨平日里虽和孟冠白一样大大咧咧,可却有着不亚于萧南寻的敏锐,更何况还有吕高轩和寇准规,就算谢景行此时不说,等他们哪日在京城听过别人谈论,也能弄明白事情真相。
只是事情太多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谢景行张了张嘴,难得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南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看他现在表现,便知谢景行此时状况,转头看向已经想要催促的孟冠白,“你们来京城时,可曾听说过红衣大炮?”
孟冠白这下来了兴致,几乎是手舞足蹈地说:“当然听说过,早在来京城之前,还同天下商行商队一道时,就已经有所听闻了,今日为了找你家租下的这院子,一路寻过来,也听不少人提起过。”说着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可惜未能一睹红衣大炮真容,不知到底是何等神兵?”
寇准规却摇摇头道:“道听途说未免失真,传言总有夸大。”他们一路过来,听说的有关红衣大炮之言未免也太过离奇。
“可开山裂石”、“恍若神雷降世”……寇准规听着旁人所言,属实无法想象,“这等具有惊天神威的武器怎可能经由人之手造出来,若是真造了出来,制造之人怕不是神仙下凡,不然怎能弄出这个我们连听都未曾听闻的武器出来。”
萧南寻听得寇准规之言,微勾起唇,抬手一指谢景行,“红衣大炮是否为真?威力到底如何?这世上想必没人比谢兄更清楚了,你们若想知道,只管问谢兄便是。”
此时正好一阵风刮过,他们坐在大堂中,衣衫被风撩起微微荡开,萧南寻才搬过来,家里什么都不齐全,自然也是无炭的,就算今日日头好,被风一刮,几人也是一个激灵。
孟家侍从本来一直站在萧南寻身旁,等候吩咐,此时也觉得寒冷,走出大堂往外望了望。
大堂中,其他人都望着谢景行,眼含疑惑,更有惊讶,觉得萧南寻所言仿佛蕴藏着某些他们不大敢想的含义,一时心中激荡,都没说出话来。
静默中,孟家侍从走回到萧南寻身边,“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