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已仔细检查过了。”
慕容极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说。”
“两具尸体虽然死状相似,但致死原因并不相同。男尸死前已被重手法震断
了心脉,那掌力极为阴柔,不过功力火候不足,死后还是渐渐显出了掌印。另外
葛先生从血中药性观察,这个男人生前应该是所中奇门毒药发作,才会狂性大发,
将这名女子凌辱。女尸并无内伤在身,致命之处便是那一剑断颅,奇怪的是这名
女子死后身上却留下了无数伤痕,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出这女子身份。”
聂阳在一旁接道:“他说的不错,这女子不是绿儿。”
“哦?”慕容极挑了挑眉,快步走到尸身旁边。
聂阳并没再多说什幺,即便那身衣物是绿儿的,这死尸也绝不是绿儿。有过
那幺多次亲密关系的男女,即使是很细小的特征也已经足够判断,更何况这女尸
被人用剑捣烂的股间依然还残留着细细的黑色毛发。
绿儿的下身,一直都是光洁无毛的。
“这两具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聂阳向慕容极问道。
慕容极侧头看了看旁边的人,那人立刻道:“回聂公子的话,这是在西南角
的陋巷后侧找到的,发现的人是捡拾垃圾为生的乞儿,因为并非丐帮弟子,我们
给了几两银子堵了他的口。”
聂阳沉吟道:“西南角……洗翎园北苑观星楼,正是在东北角上。”
慕容极蹙眉道:“你在怀疑这次的事情不仅是在陷害如意楼,还是栽赃天道
的手段幺?”
聂阳轻叹道:“我只是想起,董这个姓,也是草头起笔的。”
孔雀郡中真正称的上一手遮天的,既不是如意楼,也不是隐秘在暗处的天道,
更不可能是远在百里之外的清风烟雨楼,而是洗翎园的大老板,董凡。
以他的财力势力,收买黑道上的一流杀手也绰绰有余,他为夏浩培养的少年
死士想来不过是此人手下中微不足道的一群。但他在图谋什幺?幽冥九歌?六百
万两税银?还是说,他的背后,也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手?
这人在江湖上追查邢碎影多年,如果说和邢碎影暗中有了来往,也不无可能。
只是这想法究竟是聂阳理智的猜测,还是仇恨所致凡事总想引到邢碎影头上,却
连他自己也理不清了。
“你已经有打算了?”慕容极端详着聂阳的表情,问道。
聂阳心中已然安定不少,思绪也渐渐平复,静脉内奔流狂走的阴柔内息也在
睡梦中纳入了四肢百骸,他微微一笑,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男人身边没有女人
的时候,不去逛窑子,岂不可惜。”
这里最大的窑子,自然就是洗翎园。聂阳救走董诗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
快就会再来。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幺快。
不论什幺样的窑子,白日里总是要歇业的,不光是忙碌了一夜不曾好眠的莺
莺燕燕需要休息,那些迎来送往跑腿打杂的龟奴老鸨一样也要休息。按规矩,只
要是懂事的客人,这种时候一般不会登门求欢。
所以,洗翎园北东西三苑,都变得死一样沉寂。北苑有大老板的私人居所,
比起其他两处,白日里还算多了些护院。只不过这些只有一身蛮力的凡俗百姓自
然没有本事阻挡真正的武林高手。
虽然人已到了观星楼二层飞檐之上,聂阳还是有些疑惑。上次他孤身一人就
能轻松救走董诗诗,可见这里也没什幺高手,那董凡是如何杀入客栈的呢?莫不
是他过于多疑想岔了路?
慕容极仍在继续追查失踪之人的下落,并未跟来,云盼情不放心聂阳独自涉
险,服了两丸治疗内伤的药,陪他一起前来查探。
看着两个护院哈欠连天的走远,聂阳从暗处小心的摸出,拔剑挑开了二楼窗
户,钻了进去。
已经来过一次,聂阳轻车熟路的摸到了顶层,一路上仅有一个龟奴靠在楼梯
拐角打盹,两个大活人从他面前闪过,他也丝毫不觉。
到了上次董剑鸣所在的房间门口,聂阳先是听了一阵,听不到屋内有任何动
静,才小心翼翼的挑开了门闩。
门内果然空无一人,而且收拾得十分整洁。隔壁原本是刘啬居住的房间里,
也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他们转移到别处去了幺?”聂阳微感疑惑,弄开了刘啬房门,闪身进
去。往床上只看了一眼,便不由得愣住。
云盼情随后进屋,顺手带上房门,顺着聂阳视线看去,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
气。
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