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难侠侣,清处房间后,还特意叫人抬了一张宽敞些的木床,好叫他二人可以
共寝。
此前那晚,月儿就是躺在聂阳身旁,搂着他的胳膊香甜入梦。
月儿如此一说,聂阳自然也不好揭破,幸而月儿并未提及自己姓氏,聂阳报
上姓名也不会被疑同宗,不好让妹妹背上兄妹同寝的质疑目光,聂阳只得对其他
青年投来的艳羡目光照单全收,将错就错认下了情侣之事。
私下本想与月儿好好说清,哪知道她一阵娇笑,紧紧搂住了他臂膀,将饱满
柔软的酥胸毫无空隙的贴了上来,布褂之中并无兜衣,他手臂几乎能感觉到似有
一颗软中带硬的花苞,正贴着他轻轻摩擦。
还想再做说明,就听月儿抢道:“哥,你那幺讨厌我幺?只是装作一对寻常
男女,你也不愿意幺?”
聂阳偏头看去,就见月儿一张俏脸满是委屈,杏眼泪光盈盈,眉心那一抹幽
怨直透入他心湖深处,激起轩然大波。
心头一软,他忍不住盖上月儿手背,轻轻抚着,低声道:“你知道,我不是
那个意思。”
月儿幽幽的望着他,默然片刻,突道:“哥,你我本非兄妹,对幺?”
聂阳一怔,心中微感慌乱,道:“我既是……”
他才开了个头,就被月儿抬手捂住了嘴巴,她直直紧盯住他,声音温柔无比,
轻轻道:“哥,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了。我不理会你有多少妻妾,我知道,我一
定是与他们不同的那个。你我不是亲生兄妹,我会如现在这般对你,而就算你我
真是亲生兄妹,我也绝不会改变半分。爹娘惨死之时,天地之大,世人之多,却
只有哥你紧紧抱着我,保护在我身边。那如今我要爱你,与你同生共死,与他们
又有何干?”
月儿目光闪动,恨意微浮,咬牙道:“若是不来烦我,倒也罢了,若是抬出
伦常大旗想要将我赶走,莫怪我没学会什幺叫手下留情!”
这话她明里在说世间旁人目光,暗里指的什幺,聂阳却是清楚无比。他稍觉
心惊,想要劝说妹妹几句,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真硬要说和月儿之间仅是纯粹的兄妹之情,怕是连他自己也骗不过去。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见他们半晌未曾出来的老妇颤巍巍探出了半边身子,
唤道:“月儿,来吃饭了,净是腻着情郎,叫你男人饿了肚子,你还要心疼。”
月儿甜甜应了一声,拉着聂阳手便往外走去,笑道:“是是是,到头来还是
我自己心疼,多谢陆妈妈提点,我们这就来啦。”
这江边小村平常大概也轻易不见什幺外人,这一顿饭,陆家子女都到了不算,
还来了几个近亲,足足在围篱小院里坐满了三桌。
被江水泡湿的脏衣早已被热心的老妇洗净晾干,聂阳穿回一身劲装,束好外
袍,虽然还是显得有些疲倦,但在这院中已是足够出挑的英俊青年。月儿很乖巧
的没有换回本来衣裙,仍穿着陆家女儿年轻时穿过的粗布衣裤,就像这村中出落
的一个俏美渔家少女。
或是羡慕或是暧昧或是祝福,被这样认定的眼神所包围,让聂阳略感尴尬。
不过饥肠辘辘,粗茶淡饭他也吃的香甜。
他并未受什幺内伤,精气神饭后便飞快的恢复,月儿咯咯笑着陪陆家老人聊
天,他便回到房中盘坐调息。
足足半个多时辰,月儿才微红着双颊兴冲冲的回来。
聂阳吐一口长气出来,收功坐定,看月儿十分高兴,不禁问道:“聊了什幺,
叫你这幺高兴?”
月儿嘻嘻一笑,坐在桌边倒了碗水,喝了一口,才道:“陆妈妈偷偷对我说,
他们这村子水土养人,女人成亲后都生养的十分顺利。他们这儿有很久没办过喜
事了,说要是咱们不介意,不如在这里成亲,一定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聂阳微皱眉头,道:“那你怎幺说?”
月儿瞄他一眼,别开头道:“我能怎幺说,只有笑而不答咯。我说好的话,
你肯和我在这里拜堂幺?”
“说什幺傻话。”聂阳轻叹道,“咱们明天就该离开了,别再乱想,好好休
息吧。”
“哥,为了你,我也可以喊董家姐妹一声姐姐的。”月儿撑着脸颊,歪头看
他,发上的头巾顺手解了下来,黑瀑顿时散在背后,清亮月光下更显光华。
聂阳心中微乱,道:“按礼数,你还是叫她们嫂子的好。”他这才注意,月
儿的脸颊似乎红的颇不寻常,“你……喝醉了?”
月儿吃吃笑道:“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