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她是天殊后,心境忽尔的轻松起来,他甚至微笑了,“我当然会去查你这六年发生的事,然后……”缓慢俯下头,“带你回家。”侧首,他不容拒绝的霸道吻住了她。
她当场呆楞住。
其他人先是被吓住,然后纷纷叫好。
就连秋毫回头过来的时候也傻住,啥时看过烈无羁对任何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就算天殊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也从未传出过任何暧昧啊。
他知道她被吓到了,可还是眷恋的吻了她好久才抬起头,沙哑的以着只有她才听得见的音量低道:“无论你叫国色还是天殊,我都找到你了。”
得知了她现在的身份,他有了底,大方的给她时间去消化,他转身带着秋毫离去。
而她瞠圆着凤眼,好久好久都没回神过来。
被吻了,被一个陌生男人吻了,被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陌生男人吻了。
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到现在她还不知道那个吻呆了她的男人是谁,姓啥名啥,家住哪里,什么职业什么身份。
见鬼的,她国色向来灵活聪颖,怎么会在被人亲吻到唇瓣的时候,竟然吓傻了的任人轻薄,而且还在那人滚了之后,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回神?
恩,不得不说有种很丢脸的味道……
“国色主子,您心情很烂哪……”黄衣丫头奉上茶水,瞄着她的拧着细眉,非常直爽的道出心中所想。
她扫了她一眼,“黄莺,如果被吻的那个人是你,你心情会很好咩?”直觉的声音叫她不要理会的男人居然没被她摆脱,还吻了她,这件在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反复在她脑子里回荡,叫她怎么开心得起来。
黄莺抓抓下巴,没多加思考就很豪爽的扬起拳头回答:“我会打掉他的牙。”
……就是了,如果她有功夫或者法力,她也会这么做,可她没有啊!除了身份和精明的脑瓜外,她根本就和普通老百姓一样,是个平常人哪!
这个世界的官宦、贵族都多多少少能习些法力和功夫来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她明明是个专使,为什么什么都不会?她只是太懒而已,可总该有些天分什么的小窍门叫她不费力的掌握些法术才对啊!
算了,越想越挫败,不想了。她转开脑袋,“蓝图,我们要见的买家,你联系好了没?”私事先撇开一边,她来帝之国不是玩的,公事最大。
蓝图爽朗一笑,将一卷名单铺上桌子,“联系好了,接下来的日子够我们跑的,除了去与购买商见面外,还得抽空和其他国家的专使打好关系。”大家都很忙,穿梭来去就只为了把握好这次机会,建立往后的商业联系。
“恩。”她玩着手里的折扇,研究着桌上的名单,“看来我们的竞争对手也不少,光帝之国本身就有不少矿业的佼佼者,会被抢生意的。”地头蛇难压哪,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上,多少得注意些必要的分寸。
“是啊。”黄莺与蓝图都围在桌子边看,“也许我们先和这些矿主打好关系,会好说话些。”
“金银铜铁锡,五大矿产皆由不同的人为龙首,我们有没有带够礼物送人?”她抬头看手下。
两人傻笑摇头,“忘记跟丞相支钱了。”
也就是说,他们这趟出行只带了最基本的旅费和基本应酬公费,其他的就只有些做样品的破石头?
她瞥着这俩的尴尬,轻笑着摇头,“这种事也能忘记,真服了你们了。”有趣的衡量着此时的情况,黄金眸子微微转动。没钱就没法方便行动,她要怎么生钱及生多少钱才能最完美的完成这次任务?
“国色主子?”见她笑靥如花,黄莺和蓝图眼里立刻闪出崇拜的火花,“您有办法了?”就知道,全天下根本没有任何事难得倒她!
她耸肩,动作从容中带着潇洒,笑得格外的纯洁,“有啊。”起了身,笑着挥扇,“走吧。”
“去哪儿?”两人忙跟从,好奇死了她能以什么办法在别人的国家坑钱。
“赌场。”
黄莺和蓝图知道国色是厉害的,虽然没有贵族及官宦所该有的法术和功夫,但她的聪颖闻名荒漠之国,无论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没有一样难得倒她。
但他们绝对没想到,原来她连赌博都很有一手。
怀里揣着厚厚的火烫银票,黄莺与蓝图跟随在国色身后走出赌场,依旧脑震荡的不可置信中。
“国色主子,你出老千吧?”黄莺实在不懂那些色子、点数的变来变去,只知道国色往那儿一坐,她面前的银子就越来越多,其他人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笑吟吟偏头看她,她笑得狡黠,单凤眼精美无比,“我不会功夫,手脚动作的速度甚至比一般人还慢,我怎么出老千。”仰头望向已漆黑的夜空,她花了三个时辰坐在赌场里面,看看结果,还不算太浪费时间。
蓝图认真琢磨,“以前在国内怎么就不见国色主子上赌场?”如果钱来得这么容易,他们还苦哈哈的当什么官,每月的俸禄还不如在赌桌前坐半个时辰赢来的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