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殊真的是爱着他的吗?
那方轻凉的嗓音还在添油加醋,“我看她是块料子就答应了,在为她实施了封印记忆的咒术后,为她取了名,叫做国色,并且任命她为专使。怎么,其实烈少主和国色是认识的?国色以前叫什么名字?她都不肯告诉我呢。”
大脑里某根筋啪的绷断了!天殊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提起的就遗弃了她的全部!她难道是迫不及待的要摆脱所有的过往吗?
蓦然,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原来都是他一相情愿的胡思乱想,原来都是他自做多情,在他四处寻觅,在他发誓绝不放弃,在他找遍大江南北,在他焦虑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已经换了身份,忘掉了所有,正在悠闲快乐的当着她的专使。
这样一个任性恶劣的女人,为什么他会当她是唯一的朋友,甚至、甚至爱上她!
当事实是如此的时候,他的爱情变得如此的可笑,更可笑更讽刺的是,失去了天殊记忆的国色竟然爱上了他。是上天纯心的戏弄还是报应?原本恣意妄为的天殊,怎么也想不到在抹掉了记忆后,还会遇见他,会爱上他吧?
她甚至躲藏到了荒漠之国,根本就是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吧!
拳头捏紧,烈无羁薄薄的唇瓣边是抹冷酷的笑容,原来他一直牵魂挂肚的天殊,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他错得如此的离谱……原来,一直对于过去念念不忘的人是他这个傻子。
胸口绞痛得难以呼吸,那样的疼痛啊!忍耐了那么久的渴望和追寻被这样残酷的事实给毁灭,取代的是憎、是恨、是怒、是怨、是……委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的人生被搅得天翻地覆,那个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的人的心里还压根没有他的存在!
他于她,究竟算是什么?!随意戏弄玩耍的白痴吗?
瞅着烈无羁越来越阴冷发黑的脸色,水丞相不解的挑了挑眉,思索了一下,还是很小心的轻声问道:“烈少主,你没事吧?明日打算如何去救国色专使?”好可怕的气息,简直就是杀气、怒气纠缠盘旋了,他这么急迫的想去救国色吗?
“救她?” 烈无羁横过阴沉的视线,冷笑,“救她?”
水丞相被那突然变得无所谓又冷酷的目光给激得打了个冷战,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还不是急着要救人吗?怎么现在连着两个反问,好象根本不在乎了似的?
烈无羁咬紧下颌,强迫自己握紧的拳头松开,自问自答道:“当然要救,我欠她的。”国色救了他一命,他自然是要救回来。之后,他会立刻离开荒漠之国,再也不踏入这里半步!天殊不是想要远远的甩掉过去吗?那么他如她所愿,永远的离开,留她一份清净。
水丞相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国色专使救过烈少主?”
他缓慢的起了身,低头看着自己衣襟上那金丝缠绕出的特殊图案,想到那只细腕上独一无二的银链,心头又是一痛,“救过又如何?”都是一场笑话,他自以为是的笑话罢了!
不想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伤神,他径自回到暂时居住的跨院,独自站在窗前,看着蓝紫天空上那皎洁的明月,终于,忍不住又一大口血呕出来。
一拳抡上窗棱,他撕心裂肺的痛叫出来:“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天殊心里根本没有他!
第二日清晨,烈无羁独自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荒漠之国国都郊外西面五里处的平原。
荒漠之国的天空因为国土是平原的缘故,显得很蔚蓝很广阔很低,一眼望过去,连云朵的边缘痕迹都非常的清晰明确。
清晰得一如他现在的心跳轨迹,一下又一下,皆是心死而冷寂。
可当天边冒出的那群人站定在远处,将某个可恶的女人给一把推倒在沙地上的时候,他的胸口还是狠狠的抽痛起来。
“烈爷,您总算是出现了。”领头的人狞笑,跃下了马,抬脚将地上的人再踹得滚了一圈,“费了我们好大的工夫,捉住了这个女人才能引您乖乖的自投罗网啊。”
他背在身后的手捏成了拳,强烈的憎恨与心痛纠缠让他连呼吸都会疼痛无比,强迫自己不去看地上那女人的狼狈,他森冷的盯着这些洋洋得意的人,“你们是谁?”
那些人顿时涨红了脸跳叫起来:“烈爷好大的记性!您难道不记得您去年害我们商行倾家荡产?还有前年,您不择手段的吞并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个个口水横飞、义愤填膺、悲壮凄惨的控述着烈无羁的种种恶行恶状。
烈无羁越听越不耐烦,终于忍不住暴喝一声:“够了!”他们有完没完?
霹雳般的大吼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害怕畏缩着后退了一大步才发现不对,优势应该在他们手中,这才又壮胆插着腰叫嚣起来:“烈爷难道不怕我们对您的小美人不利?”
一提及那女人,烈无羁的怒火全部被点燃,阴沉的杀意的狂怒的气息盘旋翻滚,让几丈以外的人都畏惧得哆嗦,他踏一步向前,他们齐齐后退数分。他冷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