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着士兵们撕杀得同样勇猛,一回营,立即用膳后准备趁夜色出发。
“以后别再准备过于辛辣的食物,你吃不了。”他皱着眉,看着满桌的菜色,低沉的用着只让我听得见的音量道。
“有其他人吃啊。”我同样小声的用筷子暗示对面的高顺他们,“高兄说军中的人多半吃辣,我想看看他们吃得多辣嘛,你不觉得很好奇咩?”
“一点也不。”他冷着张俊容,完全反驳,“我只在乎你的胃口。”盯着我面前的青菜汤和半天不见减少的白饭,他满脸不悦,“只喝汤,连饭也不吃,糕点对肠胃不见得有多好,你现在还没断药,乖一点。”
好罗嗦,偷偷将眼睛转到天上去,再笑嘻嘻的撒娇,“热嘛,夏天我都吃不下饭的,冬天一定乖乖吃给你看。”
“胡闹。”他瞪了我一眼,还是吩咐小兵去叮嘱伙夫兵那边将糕点做得香甜松软些。
心里甜甜的,由于有其他人在场,不好意思挨着他,只能轻声细语,“晚上你要小心点哦,我叫高顺帮我把刺绣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开始锻炼技巧,一定帮你做件衣服出来。”
鹰眸带笑,他瞥了我一眼,口吻故意很惊讶,“你这辈子怕是连针都没拿过吧?”
垂眼深呼吸,我怕自己失控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筷子戳他,“切!就做出来给你看看!”啊!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居然这么打击我!
盛夏的夜暗得晚,整齐的队伍无声的出发后,已是接近三更天了。
高顺立在我身边像头熊,“毁公子请早些歇息。”
斜眼瞟他,总觉得他口气里带刺,“你以为我会熬夜练习刺绣好雪耻?”白天他按照吩咐帮我去找刺绣工具时,一脸惊讶和不可置信,还满是怀疑的神色叫人看了就不爽!
木讷的脸很勉强的维持毫无表情,他语调平稳道:“夜里刺绣的确损伤眼力,况且高顺并不是这个意思。”
瞪他,用力瞪他,“哼!我就偏做件衣服出来让你们瞧瞧!居然敢看轻我?过分!”恼火的咒骂一声,昂头回大帐去了。
第二日起得很早,就在高顺监督着他手下的士兵们操练时,我则跑到伙夫营去,吩咐所有的伙夫兵把炒菜的大锅子全部搬到营寨门口。
上千双眼睛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的兴致勃勃,最后是高顺过来询问我到底要干什么。
“守营啊。”笑眯眯的向他展示我从吕布那里偷出来的令牌,“你敢违令么?见令如见人哦。”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我半晌,眼角很明显的开始抽搐,很久以后,才勉强挤得出声音:“毁公子调开温侯的目的根本是要胡闹吧?”
咯咯笑了起来,竖起食指得意的摇一摇,“猜对啦!”瞧见他一脸要晕倒的发绿,笑得更加快乐。大人在家,总是束手束脚的,把大人骗走,小孩子才能尽情闹翻天嘛!
仰头看看大风的天,我笑得贼贼的,连老天都在帮我,不好好玩一回,太对不起自己了!
半个时辰之后,黑山军果然前来搦战。
“开始吧。”我站在紧闭大营门口的观望台上,吩咐底下的伙夫兵们。
所有伙夫兵开始卖力挥动大铲,不一会,浓厚的辣椒味道弥散,借助大风之力,源源不断的送往前方挑战的黑山军去。
陪在我身侧的高顺睨我,紧绷的面孔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则挂着灿烂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你的士兵准备好,大破黑山军的时候到了。”看看外头负责喊话的黑山军士兵开始咳嗽,我转身脚步轻快的下了观望台。
高顺追上来,无法赞成的直摇头,“温侯不准毁公子……”话语在我把令牌贴到他额头上时止住。
“令牌都给了我,你说他准不准?”做了个鬼脸,我收起那块还满好用的牌子,左右看了看,“高兄,麻烦你找件盔甲来给我如何?”上战场是一回事,不穿铠甲找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张了张嘴,眼珠子死死瞪着我的笑脸半晌,终于一脸绝望又放弃的离开。
我蹦蹦跳跳的来到伙夫兵身边,先捣住鼻子,再赞美他们为温侯如此尽心尽力,然后大力鼓吹他们加大火,就算炒出黑烟了也绝不罢休。
空气中四处弥散着辛辣的白烟,如果不是风向朝营外猛刮,我估计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我。
高顺取来了件小号的盔甲帮我套上,在我翻身上马后,他也坐于马上,紧跟在我身边,沉重又无奈的叹息,“请毁公子万万要跟随我身侧,以便我时刻保护。”
没理他,回头看看身后装备精整,精神抖擞的步兵队伍,我笑着抬起头去看观望台上负责眺望的士兵,“如何?”
一刻钟后,士兵低下头喊话:“黑山山贼已经被烟雾包围,正在缓慢撤退。”
满意的点头,“开营地大门。”握紧缰绳,兴高采烈的笑眯了眼,“高兄,我们冲吧。”
高顺依旧在瞪我,“毁公子,你的兵器在哪里?”
扫了他一眼,这人难道没看见?抽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