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已经逃向了卧室。当下拔腿就追,她甫经大变,心智俱丧,小小的脑袋里只
剩万般恼怒,一心要剁了那根惹祸的根苗,全不管会不会闯下弥天大祸!追到门
口时,文龙正反手关门,想也不想抡臂就是一刀,正砍在门上,把文龙吓得缩手
就跑,门也不敢关了。
等到宋薇儿冲进来,文龙已经逃到了后窗,却忘了后窗有防盗网封死了,这
时节他真真是叫赶狗入死巷,又恰似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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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鳖笼中之鸟,再也没有了依仗,贼脸
惊恐万状,白煞煞对着宋薇儿,往日那嬉笑运筹俱都不见,只剩下彷徨了!
正这个时候,骆冰倩才醒转了神儿,追过来,远远地尖叫了一声:「薇儿你
别糊涂!妈妈求你……都是妈妈的错,你先放下刀……有话慢慢说……」
宋薇儿就回头望了一眼,见骆冰倩正狼狈着小跑过来,边整理身上的衣服—
—原本乳房全都裸露在外面,正往里塞,只是乳巨肉丰,急切间却没办法装回去!
气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登时一片模糊,哭着叫了一声:「你不是我妈妈,我
没有这样的妈妈!」一步步朝文龙所在的后窗逼近。
她这幺缓得一缓,却是给了文龙还魂的时间,他仓皇而逃,实在是被宋薇儿
的架势吓怕,没了计较,等母女两人对话之际,才终于元神归窍魂魄还体,往日
练就的大无畏流氓气质也总算显现。还没等宋薇儿走到跟前,忽然一挺胸,硬着
头皮大叫了一声:「停!住手!」
宋薇儿不防他突然这幺大声音,怔了一下,脚步就停了。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向他怒目而视。
只见文龙一脸严肃,将双手叉在了腰间,理直气壮质问:「你为什幺要砍我?」
他语气倒也没显出外强中干,颇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狗熊不怕蜜蜂蛰的架势,
只不过裤裆间的鸡鸡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垂头丧气吊儿郎当,不免损失了几分豪
气,略显窘迫了一些。不然的话,真就有地痞流氓的风骨了!
宋薇儿牙齿咬了又咬,狠狠叫:「你不要脸!无耻下流……」
「不错不错。」文龙打了个哈哈,说:「不过,天底下也没有说无耻下流就
该死这个道理!你又不是法官,不是警察,没有资格干掉我!」
宋薇儿被他的话激得狂怒:「你……你跟我妈妈乱七八糟,禽兽不如,还有
脸在这狡辩?我要千刀万剐了你……」
文龙眼珠转了又转,顺着她的话说:「不错,但是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
双……咳咳……」忽然想到自己和骆冰倩被人当场撞破,想抵赖那是绝无可能,
借着干咳把话头遮掩了过去,接着说:「那个……那个我和你妈妈虽然是有错在
先,可是,却是有原因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宋薇儿被气得把手里的刀在墙上一阵敲:「放屁放屁!」想到自己对他一往
情深,时时委屈着自己讨好他,实指望将来托付了他,成就心中所想,却没料到
竟然是今日局面!哀肠百转,心灰意冷,头脑里空白一片,哭着喊:「你……你
对不起我……你们……都该去死……」她心绪混乱,说着话,手臂却还在挥舞,
一个没留意,手中的菜刀竟然掷了出去,奔着文龙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流氓不慌不忙,下盘一个扎马,运气于胸,犹如骇
客帝国里的基努里维斯躲子弹一般,用了个「乌龟缩头」的招式,轻轻松松闪了
过去。眼看那把刀越过他头顶,直飞窗外去了。
文龙潇洒地甩了下头,过去拉宋薇儿,说:「哎,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
更不知道我的苦衷,这件事……咳咳……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你先不要哭,也不
要生气,待我慢慢给你道来。」宋薇儿一摔手,挥拳打去,正中鼻梁,顿时鲜血
四溅鼻涕乱飞,满脸桃花灿烂了。他也顾不得擦拭,去一把牢牢抱住了宋薇儿的
腰,大叫:「冷静冷静,你要听我解释……」
宋薇儿兀自哭得凄厉,两眼朦胧,什幺也看不清楚,挥手噼里啪啦只管打,
大骂:「去……去你妈的……谁要听你胡说八道!」
骆冰倩站在门口,尴尬万分,初时他勾引文龙,也是空虚无聊,对男女之事,
她向来豁达,虽然因此惹出诸多事端,却也从来没有过检讨的意思。那实在是因
为生性使然,轻佻惯了的。原以为被女儿看见,最多也就是丢个脸,在孩子面前
没了大人的风度,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