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子缝隙中透进来的丝丝微风透着凉意,掀起了布帘一角。然而德维特只觉得怀中的那人炙热得惊人,他甚至不敢加以触碰。但维吉尔的身躯如同他的灵魂般坚定而温柔,并不允许德维特逃避这曾经以为只存在于幻想当中的时刻。年长者的声音仿佛还留在空气中,耳鬓厮磨之间,在德维特的内心泛起几乎无法承受的浪潮。
他现在才发觉自己的手正发着抖,由于过度的喜悦。但这心情是绵密而细致的,在人们不曾注意的时候逐渐叠加,终形成不可能忽视的浓烈感情。德维特在维吉尔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动作是如此谨慎,像是最虔诚的信徒。然后他仔细端详着这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庞,凝视良久。连维吉尔都开始怀疑他是否会有所动作之时,他才吻上维吉尔的双唇,以情人之心。
“我们在花园那天晚上,你可没有这么胆小。”
分离之际,维吉尔带着调侃的笑意向德维特说道,双眼亮晶晶的仿若缀了星辰。被打趣的对象也无奈地扬起了唇角,全然地信任与放松。
“那是一厢情愿和两情相悦的区别。”他说,“而我如此有幸,竟得到了后者。”
维吉尔怜惜地抬手抚上德维特的脸颊,换来对方的一个深吻。他不经意间也在这亲吻中失了心神,双腿缠上德维特的身子,整个人都倚靠在他弟弟身上,直至后背碰到了柔软的床铺。维吉尔睁开眼睛,一时不慎就落入了德维特的眸中,被那里面透出的爱意与欲望所慑。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弟弟真正地长大成人。不断攀升的心率使二人的呼吸加重,使得吐息也染上了暧昧的意味,在双颊与耳垂晕染开一片潮红。德维特的手碰上了他衣领下第一颗纽扣,轻轻将其解开,露出让其得以在那上面细碎地亲吻的锁骨。而德维特也的确这样做了,得到的是维吉尔动情的喘息。
“你没有离开的机会了。”相对年轻的一方此时却宛如成狼,向他的兄弟露出了獠牙。而年长者接纳他的一切,连他作为猎人的危险一面也加以纵容。
“好吧。”维吉尔显得像是无可奈何似的,脸上却藏不住笑。“你抓到我了。”
不需要更多的信号。他们的衣物不知到底是自行抑或被对方解开,反正到最后在床上已经看不见这些布料的踪影。手指与唇舌在皮肤上游离,偶尔互相在对方美好的躯体上留下些不明显的印记,如同他们对彼此的标记。理智不可避免地被情欲蒙蔽,只余下索取与征服的本能,驱使肉体交缠。
当这些单纯的碰触已经形成无法止痒的折磨,维吉尔便感到德维特轻轻抓住了他的脚腕,把他的双腿打开到足以让德维特整个人压上来的程度。某个滚烫的物体贴上了维吉尔的大腿根部,他微微睁大了双眼,说不清是惊慌还是期待。这些反应没有躲过德维特的眼睛,他用指腹摩挲着维吉尔的脸颊。“别怕。”
而维吉尔拥住德维特向他凑近,直到额头相抵,好像这样就可以碰到最接近灵魂的地方。他闭上眼睛,眼睫毛扫过德维特的鼻梁,使得对方有些发痒,但更多的是内心的骚动。
“我不会惧怕。”如同吟唱摇篮曲般,他这样说。“我们都不会再害怕了。”
这话像是某种承诺,一笔一笔地写在了听者心里。德维特的心脏一颤,背脊被维吉尔的手指软软地抚摸,本是安抚的举动,却把无尽的感情连带着渴望一并勾起。
开拓的过程漫长而慎重。细长的手指要进入青涩的身体并不容易,然而在软滑的香膏与灵巧的活动下,维吉尔隐隐感受到了那陌生的快感。这确实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羞耻心让他无法开口索要更多,但德维特并不会因此就放缓攻势。那穴口初时紧紧地吸住了德维特的手指,最终稍稍放松了警戒。而维吉尔偶然溢出的声音也带上了哀求的味道,像是在说这还远远不够。
即使不算上那些被无望的思念充斥的岁月,德维特亦早已忍耐多时。他的眼睛依然是那片熟悉的灰蓝,维吉尔却从中看到了暖意,或者说,炽热。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唯一沉溺其中的人,他们总是有彼此。尽管这答案得来不易。
那地方终于被液体所充斥。德维特不确定这些融化的香膏有没有催情效果,因为他早已失去了冷静。在手指从穴道滑出时,维吉尔红了脸,心知自己即将迎来什么。下一秒他便被彻彻底底地充满、从内到外被打开,这是他的身体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陌生的热度使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在德维特的后背留下数道划痕,天知道今夜结束之前他还会在上面留下多少痕迹。
光是忍到现在就已经花光了德维特毕生的自制力。他没有再迟疑,有力的腰肢摆动使维吉尔有一瞬间以为人类脆弱的肉体根本承受不住这剧烈的抽插。那些甜腻的液体使他几乎感受不到疼痛,相对地亦无限放大了一进一出所带来的快感,整个人如同被困在情欲之中不断挣扎,陷入疯狂。
他们都唯恐失去,只有肌肤的紧密接触能带来安心感,即使这样注定会带来痛楚。德维特总能击中维吉尔体内那敏感至极的一带,让他被电流般的密集快意刺激到战栗,只能攀在德维特肩上忍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