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回了宅邸。
那个有着鹰钩鼻,年纪几乎与他母亲一样大的温蒂小姐坐在他的面前,手里捧着一个白瓷的杯子,喝着优雅的下午茶。
她保持着冠冕堂皇的微笑,但是微笑里带有一丝让J厌烦的阴戾。J下意识想走,可他身后的门被关上了,这个场景,如同他当时被席勒牵进房间。
虽然这次未必要卖屁股,但都是羊入虎口。
“找我有事?”J率先提问,他讨厌这个压抑的气氛。
“J先生。”温蒂将茶杯放下,笑着看他:“我向来不喜欢说话兜圈子。”
“好巧,我也有这个习惯。”J也翘起了嘴角。这可能不是习惯,是血统。
“所以,我听人说,您刚刚去见了一个朋友,是吗?”温蒂问他。
对于行踪的暴露,J并没有太惊讶,他点了点头:“是。”
“聊得怎么样?”温蒂又问。
“不怎么样。”J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我也没有姓氏,我叫J。”
他这句话的意图明显,温蒂不可能听不懂,关键只在于,她信不信。
从那群保镖纹丝不动的脚步里,J能看出来,她应该不太信。
“我也是卡特亚家族的人。”这个也字,几乎说明温蒂认可了她的身份:“我清楚卡特亚血液里的野心。”
“可能你们有吧,但我只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爹是谁的调教师。”J已经有些紧张:“从你的角度来讲,天底下没有一个有名望的家族,它的家主或者重要角色,会是一个在妓院里打工的调教师;从我这边来说,虽然我只是一个教性奴里的教官,但辉夜之城恰巧是这个世界上背景最大的妓院,随便死一个奴隶不要紧,死调教师,还是会追责的。”
“你在威胁我?这里可是西西里。”温蒂笑容更甚。
“我只是觉得您没有必要为一个不存在的威胁冒风险。”J看向她:“就算席勒趁这个机会,联合辉夜之城对你发难,您也不会觉得开心。”
“哦?”温蒂红色的指甲抚摸在雪白的瓷器上,身体开始后仰,似乎开始让步。
J猜测,温蒂只知道他和席勒产生了联络,至于细节,应该不太清楚。
所以,温蒂不知道他在意的,是那个名叫爱莲娜的母亲,由此,不会知道,他有跟席勒产生合作的必要。
J的心跳声很大,他觉得自己在冒险。
他看着温蒂站了起来,笑意更浓。
这种笑容,他在席勒的脸上也见到过,但这一次更加危险。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如同当年一样,付出一切,最后变成一个笑话。
可是爱莲娜,那个喜欢笑的女性,从来不像个正经母亲,也似乎不把他放在心中的女性,是他的母亲。
几乎是,能够证明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被人多少在乎过的,少有的证据。
天亮了。
艾德蒙从狗屋里爬出来。
人的适应性是可怕的,一个月前,他想不到自己会真的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在狗盆里吃东西。
就好像两年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性奴一样。
海岛的天气很好,十天有九天阳光灿烂。他现在的管理者——弗洛伊德斜靠在墙壁上,叼着烟跟人打电话聊天,内容没什么营养,大概是抱怨自己工资没有多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伦敦买一套不错的别墅。他的哥哥最近结婚,给他写了一封长信索要钱财,被他坚定的拒绝。
艾德蒙用舌头卷起那些味道恶心的食物,一时间听着这些琐碎的家长里短,有些恍惚。
艾德蒙懒得听下去,只依稀看见弗洛伊德皱起了眉头,在墙上按灭了烟头。
吃完早饭是他的健身时间,他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弗洛伊德走了过来:“今天有事。”
他拿出链子,将艾德蒙的项圈拉住。
艾德蒙顺从的离开。
16号。
准确来说,这才是他的名字。
J走了,弗洛伊德不买奴隶,只白嫖免费的收养。他现在就是一条无人看管的野狗,虽然如果弗洛伊德真的要他,他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不太喜欢被送来送去的感觉,在当初与J的约定里,也是明明说好的约法三章:不能不要他;不能让别人操他;不能阉了他。
其实后面两条万不得已 也可以让步,第一条才让他觉得难受。
他觉得自己真的只是个物品。
他像个物品一样死气沉沉的被弗洛伊德牵出,对自己要去哪里毫无兴趣。他一步一步来到一个宴会厅,宴会里面人声鼎沸,弗洛伊德将锁链随手打在了一个花盆边,艾德蒙就跪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宴会厅内铺着丝绒的红地毯,旁边的椅子和桌子旁坐着各种各样的达官贵胄。艾德蒙连抬起眼皮的兴趣都没有,只看见这群人身边跪着一个个私有奴隶,中间的空地上,有四个奴隶正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