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回来时不小心跟他撞上,抬眼看他区别于平常的神情,不自觉地眯了眯眼,这人搞什么?
莫逆没看他,别过。
他是不心虚的,这个插足的,做了,就做了,受人谴责、唾弃,更甚者万箭穿心,他都没关系,人总要为自己所做负责。
能让他变得紧张的,只有元鳕。
霍起往院里走,元鳕正好从偏房墙后边走出来,衣裳扣子没系好,大片粉肉明晃晃地入了眼。
这两天莫逆跟元鳕没让他发现什么异常,除了同在一间房待过,不过是白天。确实挺恶心的,可也不足以叫他怀疑他俩有什么,同在一个屋檐下,这都难免。
而且他问过吴芸,回复都是他们没有一起进出的说辞。
吴芸看起来就不会骗人,他也就自动把那回理解成了巧合。他差不多要完全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了,这会亲眼看到,适才觉得自己天真。
莫逆极有可能是拿着他妈的拜托当幌子,回来继续跟这个贱女人暗度陈仓!
他敢对莫逆阴阳怪气,可他不敢对元鳕。莫逆对他动手,不会下死手,毕竟是个出家人,元鳕就不是了,她动起手来,就没想让他活,他这耳朵就是证据。
想到这,他转过身。假装没看见她。
先怂着吧。最后一天了,别再惹出什么勾当了。
*
吃过中午饭,霍起那帮狐朋狗友来了,全是给元鳕下过跪的。
他们无一人敢直视元鳕,可又忍不住。
霍起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桌上这几个人,几乎可以清楚看到他们压在皮下的紧张和欲望。
他们对元鳕的渴望都溢于言表了,真是他的好兄弟呢。其中两个还曾参与过对元鳕的虐待,为她着迷的时候就没想过她可能会放下过去吗?
也挺天真的。
莫逆坐在当中,整个局促的氛围他一眼全看透——
元鳕很淡然,是她惯有的神情,还有对这几人的不以为意。霍起一脸看好戏的态度,能看出在等来的几人跟元鳕互动。而来的这几人,时不时瞄向元鳕的眼神,猥琐又迫切。
吴芸看不出来,还一直招呼着客人吃饭。
可没人敢动筷子。
僵持了数分钟,有人挪了挪凳子,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元鳕:“新婚礼物。”
这就是之前给元鳕打电话,让她不要爱别人的那个,何潇。
何潇喜欢惨了元鳕,以前在北京时,他的保镖都被他派去保护元鳕,元鳕想吃哪个城市的哪道菜,他打飞的过去也要给她弄过来。
只是元鳕对他连性趣都没有,遑论是爱。
不过他送元鳕礼物,元鳕没有拒绝。
何潇看她收下,低头笑笑。
吴芸趁着气氛正好,把礼物拿出来一并送了。
元鳕看着她手里一尺长的盒子,抬眼对上她一双酒窝。
吴芸把盒子递到她手里:“这对古苗刀,是用古方法照着现代审美铸造的。很短,但算是精致的,是我跟阿泊把家里的古方子翻出来,拿到镇里找最好的师父做的。”
这比手机叫元鳕喜欢多了,她掀开盒子,取出来两把短弯刀,微微转腕比划了一下,也很顺手,跟她道了谢,收下了。
吴芸看她喜欢,也高兴了。还怕她嫌寒酸来着。毕竟是不值钱的东西。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把礼物拿出来,元鳕没一一看,扭向莫逆:“你有准备吗?”
莫逆没有,他本来也不是要参加婚礼的,只是阴差阳错的走不得。现在可以走了,他又不想走了。他没那个机会给她准备礼物,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说实话,她结婚这事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只是他不会说。
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在这事上发表他什么想法。
元鳕还在等他回答,不光元鳕,在座的都在等。
他们对元鳕主动问他问题而感到诧异。以前的元鳕,勾引他们也是高高在上的那种,几乎都是不以为意地施舍一个眼神,等他们自己沦陷。可眼前这个道士,于元鳕来说似乎是有所不同的。
这让他们嫉妒。
元鳕确实好看,可没到那种所有人都一见钟情的水平,主要还是她手段高明,她太擅长抓住一个人的弱点,也太知道怎么出手可以攻击到对方要害。
所以她才能在早几年就给霍起扣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让他在他们圈子,从无脸面可言。
霍起只知道一部分,不知道全部,以为他还是那个号令四方的阔少爷。
其实他们都把他当活孙子,整个圈儿里混的,没一个人不背后笑话他的,却没人会寒碜元鳕,因为这帮人都惦记着她。
就这几个玩意儿,自己玩人妖,玩群,强奸、迷奸,养小的,人妻交换,花大价钱买兽交门票,把观众席搞成大型群交现场,比海天盛筵的玩法刺激多了。
可当他们穿上衣裳,在外界看来,就只是体面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