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我爸不回家。我妈也夜不归宿。这俩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故意把我抛在脑后,好像把我当成包袱似的。要借机甩掉我。
我偶尔抽烟,偶尔过肺。不敢抽的太多,抽的太多头会晕晕沉沉的发疼。我开始严重怀疑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次抽一盒烟,一晚上抽好几盒的描写是假的。
这他妈不抽死才怪。
经过几天的摸索,每天不超过三根才是我能接受的量。
自从那天我在大马路边儿上丧心病狂的吻了宫锡之后,我就没再碰见过她,好像之前攒的运气一次性被挥霍掉了。我打人的事情似乎莫名其妙的在那个圈子里传开,空间有了一些关于那天的事情风言风语,都在猜那个人是谁。幸好张欣媚没有来报复我,不知道是不是宫锡在向她们施加压力。
好像干出出格事情的人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我还是那个一眼瞧过去人群里最好欺负的那一个人。
江意寒上课的时候会时不时的瞅我一眼。我盯着她的眼睛看回去,她躲躲闪闪的把头转回去。
我不想和那群人有什么瓜葛。
我只想和宫锡有瓜葛。
数学课上完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江意寒伸长了脖子看着我。我摆出一副惹不起她的怯懦模样,匆匆随着往门口走的人流涌出狭小的教室。
我低着头走了没几步,江意寒就跑了过来拦在我面前。我心里有些生气,因为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像刺鼻的洗发水混合着玫瑰香精的味道。
“把你QQ号给我。”她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有点清纯女学生的味道,如果不是搭配上脸上的浓妆的话。
她给我撕了个纸条,我接过来没动笔,“你要干嘛?”
她许是被我问的不耐烦,跺了跺脚嗲声嗲气地说:“让你给你就快写,和你要QQ号是给你面子懂不懂啊!”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她的声音听得我起鸡皮疙瘩。让人想把刀伸进她的嘴里,冰凉的刀锋沿着温热的舌头根部一点一点切割下来,看着她口腔里鲜嫩艳红的血液无法抑制得流出,在干净的小下巴上留下美丽的线条,却没办法出声只能呜呜咽咽的样子,肯定比现在要动人许多。
我一边头脑风暴着,一边留下一串数字递给她。
她拿到小纸条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看她扭着屁股的弧度,眼前的人影好像和我妈在床上摇着屁股让男人操进来的模样重叠。
都一样让人恶心。
我站了会儿理清了思绪,脑子里平静下来。转身往家走。今天是补课的最后一天,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对于初三我还没有做好什么心里准备。数学函数和英语语法惹的我一个脑袋两个大,一旦心底浮现上来一阵烦躁而且又得不到抚慰的时候,我就想抽烟。至少在吞吐烟雾的时候,我是平静的。
我对烟不上瘾,可是我对宫锡动心。
你要知道,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总是分外吸引人的眼球,对于我这个将将躁动的年纪来说。代表着叛逆和打破常规的宫锡无疑不是最惹眼的崇拜对象,我不知道被女孩子吸引有没有罪,不知道对她在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渴望算不算是恶心的同性恋。
我就知道,宫锡只要站在哪里,我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就算她打算跳海自杀,我也会毫不犹豫背弃人间,亲吻海岸跟随她淹溺在涌动的海潮当中。
好吧,我承认我之前说谎了。
我认得宫锡早在她捅别人“一战成名”之前,我就认得宫锡。那个时候她还是黑色的头发,刘海盖过眉毛齐肩的短发,眼神发亮但是总是板着一张脸,整个人阴郁得不得了。
我初一的时候,哦不对,我上小学的时候,也不对。可能是我有印象以来,就是那个低着头埋着脸跟在大人身后闪避着众人目光的胆怯小兽一般的形象。直白点说,就是我看起来特别好欺负。但是在小学的时候班主任顾及到和我姑姑是相识的同学,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刁难。
但是还是耐不住有人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桌子上的粉笔打湿不能用了,说是我做的。教室后边突然出现的成堆的垃圾,说是我做的。小黑板上总是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名义记上我的名字。
但是从来没有人打过我。
可能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小,都很单纯。
初一的时候,我做值日换下盆里的脏水,端着水盆去水房倒水的时候,脚下有水滑了一下洒在了一个女生的鞋上。
白色的鞋上突然多了一块棕褐色的水渍,显眼非常。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女生叫孟诗语。
她和她的名字一点都不一样,她给人的感觉好像一把切蛋糕用的白色塑料刀一样。很奇怪,可以切割开蛋糕,有时候却拦腰一折就化作两块塑料。
那样的一把刀,对于当时的我来说。
足以把我割的鲜血淋漓。
她拽着我,按着我的后脑勺死死地按在那盆脏水里。我不注意被呛了一口水,口腔里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