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开!”怕危险,安正提醒了一句。
而后才接梁年上面的话:“梁先生……”叫了又觉得这时候这么称呼显得故意了,又改口,“年哥是觉着看得新鲜才想要试试吗?”安正有点想不通,琢磨梁年的话“喜欢不分性别”,安正听着他像解释像自辩也有图新鲜想玩玩儿的意思。
没留意,说着就到了目的地,梁年正在倒车,停好了问他:“还去吗?我怕你……不高兴不想跟我喝了。”这话比起急躁的解释说得很温柔了。
“去,事儿还没问清楚呢!”安正说着解开安全带就下车。
梁年觉得这小朋友真的挺有意思!
他刚刚说不确定的那一块心里的扇形图百分比好像减少了。
安正不熟这里,先下车了又站在车旁边等梁年带路,看了看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个小清吧的门头。
“牧马人挺酷!这清吧名字也挺酷!”梁年刚下车就听见这一句,尽管不是赞美他的,他也悉数收下了,领着安正进去了。
他也不知道这只是安正用来掩饰自己慌张的说辞。
直走,上楼,小包间。这小包间像个办公室一样,还有一套茶具。
安正打趣道:“喝酒还是喝茶呀?”他觉着自己又看不懂梁年的意思了!
“你不是还没问完吗?这里安静!你想喝什么都行,说了年哥罩着你。”梁年一边说一边递烟给他,安正摆手,梁年就自己点了一根。
梁年抽着烟,安正看着,没问,就看着。他有点乱,他想理清楚逻辑,像安排自己的生活那样,有秩序有条理地逐步问,但他发现理不出个所以然,理到哪都是死结。
“不问?”梁年那根烟抽到头了,他灭了烟蒂,“那我说,你听!”
安正答:“好!”
“比你大九岁,是真的,我都在吃三十岁的饭了。那天晚上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见过你,你不记得了!林达齐去学校招生的时候,通过的几个人就有你,你去送资料,踩着点去的,我刚好约了他去吃饭,在那等他收工,我见着了你。不过那时候你穿着校方发的制服,跑得额头都有汗还一个劲儿道歉来晚了。我后来还特别厚脸皮地跟林达齐要了你的资料看,你才不到二十岁。”
梁年又去拿烟,安正按住了他的手,又快速抽开,“要不,开瓶酒喝吧,就别抽烟了,我不太爱抽,干听你讲还怪不好意思的。”
“好,听你的!”梁年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只简单的说了句拿支酒上来就挂了。
安正吃惊地瞪着眼睛,瞪着也不圆,一双桃花眼笑不笑都媚得很。
“别惊讶,我妹开的,亲妹,跟你差不多大。”说话间,酒就拿上来了。酒保驾轻就熟地开酒,兑酒,倒酒,道了慢用,有事叫他就关门退下了。
安正点点头,难怪他后来为什么不导航了,难怪这房间像办公室。
“继续说?”安正喝了一口,皱了一下眉,心想,这绿茶也兑得忒少了,这喝不了多少自己就要挂,还是得稳着点来,要听故事呢!
“说到我见过你。”梁年干了一杯,又倒酒,看安正那杯没怎么少,就没倒给他。“那时候只觉得一面之缘,其实不是,我见过你很多次……”他梗了梗,转了话头,“我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男人,毕竟我都三十了,后来,后来就是那天晚上又遇见你,翻起来一年半前的故事,我发觉,你的可爱怕是只能是你的。”
梁年端酒杯碰安正的杯子,跟他说随意,但自己干了,安正也干了,放下杯子斟酒。
梁年用一惯哑哑的声音问他:“我再抽一支,好么?”
安正放下酒瓶,看着他,说:“嗓子抽烟抽哑的吧,少抽总是好的。”
梁年笑着放下烟盒。
“我说完了,你想好还要问什么吗?”
说实话,安正没想好。过了半晌,憋出来一句,“所以,你现在是表白?”
梁年也没想到他愣了好阵子以为要放什么大招了,谁知道就来了这么一句。梁年喝了一杯,又倒,又喝,再倒,再喝!
安正直着身子看了一会,靠回去沙发上,没好气地说:“又是你叫我问的,问了又不答。”后面还絮叨了句什么梁年没听清楚。
“酒壮怂人胆,我得劲儿才敢说话!”梁年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不会了,僵在那一动不动。
“昨晚做了一夜的心理准备,我以为是我喝大了喝嗨了,半梦半醒地混了一夜才知道压根儿和酒精没关系,你问我现在抽什么风来表白。安正,我不想用性别来区分第一个人的喜欢,即便我仍然没有足够确定,但跟你接触得哪怕只多一个晚上,我的不确定就减退一分。我没有跟男生拍过拖,我是新人,你以后能带带我吗?”
梁年的语气诚恳,还略带着一点害羞,不知道缘由的,安正耳根子也热了。
“新人,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虽然安正初升高的时候就确认了自己的性向,但忙着学习,又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