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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安……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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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安浦年简直就像个混黑社会的。

    提法律,安浦年就让人拔牙,村长一嘴的牙生生被拔了九颗,求饶起来都漏着风。

    安浦年打完人就直奔学生住处。晓梅也在那里,她有些不安地看着窗外。这次的事因为她起来,晓梅越想越慌。听说安浦年高调地带了好一群打手。晓梅第十七次望窗户的时候,安浦年来了。

    和晓梅一起在这里,还有村子里说得上话的老人,还有一些穿着花大衣的女人。学生们有些害怕,安老师看着好吓人,但同时学生们又觉得村长做得实在是太过分。

    简直要坐牢的事情。

    富二代们再怎么也是在法律的框架下,年纪还小,真直面过如此真实的人情是非。村长很坏,可是他第一天的时候很和蔼。说话都很客气。村民不好相处,可村民现在又关心他们受没受惊吓。高中生们觉得矛盾,又复杂。他们突然就联想到家里大人的财产争夺。

    伯父会给自己带海洋馆的纪念品,也会暗中给爸爸妈妈使绊子。

    富二代们这一刻突然感觉人生沉重。

    “收拾一下,游学结束。”安浦年说道。“回到市里全部放一周假,调整心情。”

    “这里的事和你们无关”,安浦年对学生们说道,“村子里的事就留在村子里。”

    “安老师,他们是好人吗?”一个女同学突然问。

    安浦年目光扫向旁边站着或唯唯诺诺或平静漠然或好奇关切的脸。“你觉得他们对你好吗?”

    “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我也分不清楚。”女同学皱眉。

    “他们给我送吃的,然后安慰我,这就很好。但是之前他们偷偷议论我穿得裙子短!”

    被点到的某些老人尴尬地转开视线。

    安浦年淡声开口:“他对你好,就是朋友。”

    学生们困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算好。

    “你们这些城里的娃子哦,想得就是多。那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坏人哦。”一个老太太拍拍腿,感慨地说道。

    安浦年一顿。

    “听老人家的。”

    游学就此终止。安浦年把村长一家人送到了精神病院里。成年的进精神病院,没成年进福利院。

    安排得明明白白。村里的人虽然觉得安浦年过分。但村子里的人认理。做了坏事,就有报应。

    村子里的人不再觉得此事重要。不是生老病死,不算天大的事。任何事在大山里总是很快变得不重要,树看见,水流飘过。出现在忙余闲谈里。说个两句就又记不起。太阳底下一把扇子,农田里挽上袖子,哦,当时有个村长。

    付沉在医院躺了足足一周,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来来往往的护工。付沉身体真算是好,那么被折腾一通,一周下来活蹦乱跳的。付沉玩着手机,手里拿着一瓶可乐。

    “小沉,今天回家里一趟。我和你阿姨都在,哥哥在学校里给你带了玩具。玩具手枪。是哥哥自己给你刻的。小沉。回家一趟。”

    那消息在通讯栏躺了三天了。

    付沉接到安浦年的电话,是护工拿着自己的手机递给付沉的。安浦年的电话打到了医院里。“说。”付沉声音正常,就是有点哑。嗓子没好全。嗓子好了又伤,伤了又好,折腾来折腾去还在发炎。

    “你爸爸叫你回家。”安浦年那边的声音也冷冷的。带着淡漠的腔调。

    “哦。还有事吗?”

    “没了。”

    两个人平静地把电话挂了。

    付沉是回家了,他穿着纯黑破洞牛仔裤,带着鸭舌帽,嘴里叼着一根雪糕棍,脚下一双白色aj球鞋。付沉吊儿郎当地跟坐在沙发上的付柏打招呼。

    “嗨。”

    “……小沉坐下,我们聊聊。”

    “你阿姨去给你切水果了。你阿姨专门给你挑的。”

    “呦。说我坏话呢。”得理不饶人的妖艳女人走了进来,化着大浓妆,昂贵的毛料让她看起来很俗气。又很漂亮。

    付言朗板着脸从楼上走了下来,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几个人坐下,付沉叼着他那根不羁的雪糕棍。付柏还没说什么,付言朗看不下去了。

    “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是学生吗?哪个学生像你这样?”连珠炮似的指责的话从付言朗口中说出来。

    付柏皱眉,付言朗不是亲生的,他不能说什么,付柏看向玩着自己大红手指甲的唐皖,感觉自己心脏又开始疼了。“唐皖,你不是给小沉买了水果吗?”

    “你脑子不好了?”唐皖显得很是吃惊。她一扫桌上满满当当的水果,“我说付老头子啊你年纪大了就多歇歇。我可不要跟个老年痴呆过。”

    付柏心脏疼。

    付沉翘着的腿换了一条:“什么水果啊?贵不贵?不贵的我不吃啊。”付沉咬着雪糕棍,声音含混。

    付沉的手被拍下去。付沉不在意地收回手:“不让吃啊,不让吃算了。”

    “付沉!你竟然敢把同学推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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