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笨一点,倒是不妨事,反正本少帅天纵英才,聪明过人。”林殊摇头晃脑,“但是,人可以笨,模样一定要标致。最好大眼睛,嗯……”面上忽然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情,萧景琰登时心中警铃大作,“喂,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景琰你的眼睛便很大。”林殊笑嘻嘻地扑进他怀中,扭来扭曲捏他的脸蛋和下巴,“虽说反应总是慢半拍,但你是水牛么……”
萧景琰道,“我是不如你聪明,这我承认。”
林殊嘻嘻而笑,“你看,你嘴上承认,心中却暗自生闷气。别否认!你一不高兴,耳朵就会红。好啦,不逗你了。”他嘟着嘴就要从萧景琰怀中爬出去,“要去带小孩子……一刻都不得清净。”一边说,一边叹气。萧景琰再也忍不住,抓住他的腰就将人拖回来,林殊扭头,不悦道,“水牛,又做什么?”
“你说我笨,可我打得过你。”萧景琰按住林殊,伸手挠他肋下。林殊自幼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怕痒,尤其腰背,一碰便笑个不停。“快停手!”他笑的眼泪堆在眼角闪闪发亮,“坏景琰……我要告诉,告诉静姨,说你欺负我……”
“行,你尽管去说。”萧景琰更加用力挠他,林殊又是求饶又是笑骂,半晌后两人抱成一团,俱喘个不停。
“我要做一件事,你可要帮我。”林殊道。
“你?”萧景琰撩起眼皮,“莫不是要作弄言豫津罢?”
“水牛突然开窍了!”林殊故作惊讶,萧景琰作势又要去抓他两肋,林殊连忙缩成一团,道,“景琰哥哥饶命!小殊不敢了。”
萧景琰心头一软,“你说,我帮你。”
林殊黑眼珠转了转,“一言为定。”
傍晚,萧景琰打了两只野兔回营,便听说言豫津被绑住树上,吓得哇哇大哭。林殊正被祁王萧景禹盘问,少年一脸无辜,“我?我哪里敢?”
萧景琰一阵无奈,拎着野兔走过去,递给林殊,然后对萧景禹跪下,道,“皇长兄,是我做的。”
?
春猎第二日,万里无云。
萧景琰百无聊赖,盯着一只烤羊发愣。忽然一个亲兵传讯,静妃要他请梅长苏前往帐中一叙。
“知道了。”萧景琰起身。自打看了那本,母亲就对这位苏先生异常感兴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静妃的营帐紧挨龙帐。“母妃,”萧景琰引梅长苏走入,“我——”
“原来,这位便是苏先生。”静妃沉沉说道,眼中闪过一瞬复杂而微妙的情绪。
第三十章
行过礼后,静妃命二人坐下,又命宫女端茶。“听苏先生口音,似是金陵人士?”
“苏某幼年曾在金陵小住过一段时间。”梅长苏低眉垂目,面无表情。
萧景琰倒是头一回听说,不由一怔。却听静妃又问,“那先生在京中养病,可还住的习惯?”
梅长苏道,“京中就是冷了些,除此之外,与廊州没有旁的不同。”
静妃讶异,“先生怕冷?”萧景琰正欲开口解释,却见母亲望向自己,道,“景琰,你平日最不会照顾人的,可有注意到先生帐篷里的炭火?”
“靖王殿下照顾周全,命人烧了好几个火盆在我帐中。不瞒娘娘说,现在都没人愿意来我帐里,都嫌太热了。”
“原来如此。可这野外究竟不如京中,早晚风大。如果帐内极暖而账外极冷,一冷一热,一出一进,恐怕更易生病。”
“娘娘教诲,苏某谨记在心。”
“另外,先生要记得不时给帐子通一通气,以保温度适宜。”
静妃与梅长苏一问一答,说得都是些养生家常,但听在萧景琰耳中,却无比怪异。静妃的目光始终在梅长苏脸上逡巡,梅长苏虽神色镇定,但一直双眸低垂,不与静妃对视。萧景琰心下疑惑,不知二人在打什么机锋。这时宫女托茶盘进来,静妃看了一眼,道,“此茶性凉,先生冒风而来,饮之恐有损贵体——快换紫姜茶来。”
宫女答应着退下,不多时,换了紫姜茶上来。静妃接过茶壶,款款一笑,道,“先生为景琰劳心费力,我敬先生一杯茶,以谢先生。”
“岂敢劳烦静妃娘娘。”梅长苏立时起身,拱手一揖。静妃倒了满满一杯,谁知忽然手一抖,那小小玉杯整个倾翻,茶水淋漓,撒了梅长苏一手。静妃不禁掩口惊叫,“先生烫到没有?”
“不妨事。”梅长苏说着,手腕却被静妃擒住,挣脱不得。静妃为人素来稳重,身为宫妃,更是受礼自持,此时却抓着梅长苏的手腕,将他袖子卷子,翻来覆去,细细查看。一边看,脸色便阴沉一份,萧景琰大惑不解,见梅长苏脸色煞白,忙上前解围,握住梅长苏的手,轻轻一掰,静妃恍若大梦初醒,松开手,颤声道,“我观先生面色苍白,气促不均,应是……应是病势缠绵许久……可否让我为先生切一切脉?”
她神情怪异,萧景琰愈发疑惑,一抬头,梅长苏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又像恐惧,又像求助,便道,“母妃,苏先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