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晨光並未全部地照射進寢室內,但是也足以令邱鳶鴛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了,因此她有些迷糊地睜開了雙眸,眨了眨還帶著睏意的遠山紫眼珠子,而在她迷茫地坐起身子後才發現平日裡比她還早起的道格拉斯,此刻竟然還沈沈地陷入夢鄉之中。
這意外令她有些吃驚,甚至讓她有了個大膽的舉動,她小心翼翼地將身子轉向他的方向,伸出小巧的手掌戳了戳他與自己幾分相似的五官。不是她要驚嘆著他絕世俊顏,這真的只能說作者實在太美化這部作品裡的每一位角色了,而其中便是帝國皇族血統裡的道格拉斯與雷牡勒,雖然道格拉斯在書中並不是男配人選之一,但是也依舊佔據了主劇情裡極重要的戲份,也因此他前期出場的畫面甚至多過男主,甚至作者似乎夾帶私心,每當道格拉斯一出現就會用著極多的形容詞闡述著他堪稱完美的高顏值。
當初,邱鳶鴛看書中的描述時,還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完全符合作者描寫的無瑕疵外貌,但是至從她穿書後親眼目睹了道格拉斯的長相,她完全地可以以讀者的身份認證他的絕世聖顏,如果在她原本的世界中有人頂著這張面孔的話,肯定是受眾人吹捧且可以說是媲美於藝術品的精緻容貌了。
「??」她似乎有種戳上癮的衝動,怎麼樣也停不下來了,也因此有點控制不住地捏了捏道格拉斯的臉頰。
本來就不是深眠的人,道格拉斯在感受到有人在觸碰自己的瞬間,就已經被驚醒過來了,但是礙於他實在是太過疲累了,所以也就沒有去阻止茉薾塔對自己無理的舉止,不過在她掐著他的右臉頰後,果然還是覺得有些不悅地睜開了眼簾,用著那陰沈的遠山紫眼眸瞪視著在他視線之上的下顎。
「茉薾塔,妳在做什麼??」剛起床的道格拉斯,低沈的菸嗓裡更加沙啞地撩人,他伸起了右手臂環住了跪坐在他身側的嬌小身影,雖然剛起床心情不會怎麼好,但是有她在身旁便令他不自主地壓下了那種莫名的煩悶感。
邱鳶鴛一聽見由下傳來的嗓音後,她手指間的動作便震了一下,甚至十分迅速地收了回來。她有些畏懼地低頭看向微微瞇起眼的道格拉斯,這還是第一次她用俯視的方式瞧著他的模樣,不過似乎比平日裡仰望他強大威壓的時候更加駭人,因此她試圖裝傻地想要脫離這樣的不利的情勢,但就在她準備移開身子的那一霎那間,她感受到扣住她的掌腹不容許她做出任何移動的行為,所以她就被強硬地拉近到了與他相差一隻手心距離的位置。
被窗簾透進的光線照射的芡食白長髮,由上至下地披散在她嬌小的肩側,波浪捲的髮絲垂盪在他身穿胡粉色的長褂上,那驚訝的一瞬間,他能察覺在那惹人憐愛的臉蛋上閃過一絲令他心悅的不知所措,這讓他一早甦醒後的煩躁隨之而散。
「拔拔、拔拔??你醒了呀?」
「??嗯」道格拉斯注視著茉薾塔有些驚慌失措的表情,不自覺地有種想要繼續捉弄她的想法閃過。
「茉薾塔就是想說看看拔拔的睡臉,畢竟很難得!」想盡辦法也要圓了這個情況,邱鳶鴛一面傻憨地發出呵呵的笑聲,一面在心中祈禱著自己不要激怒被自己吵醒的道格拉斯。
「??嗯」他的臉頰被垂下的長髮搔弄得有些發癢,因此他用空餘的手撥開了垂在臉龐邊長髮。
「啊!對不起,拔拔!茉薾塔的頭髮太長了!」一發覺道格拉斯因為自己的長髮而有些皺了眉頭,邱鳶鴛十分迅速地反應過來,兩隻小手連忙各捉起一把淺色髮絲,好不讓它們在繼續騷擾他捉摸不透的性情。
「沒事。」他淡淡地開了口,多麽柔和又寵溺的語氣。
道格拉斯說完話後,便也將另一隻抱住她細小的腰身,將頭深埋進她那帶有淡淡茉莉花香的腹部,柔軟的觸感令他倍感安心地又一次被睡意所侵襲:「??朕喜歡這香味。」
——分隔線——
寧靜的午後之中,男人久違地闔上了疲累的雙眸,但不料在一瞬間卻被一個擅闖的外人給驚醒了。
雷牡勒因為被外人打攪的緣故,根本沒有隱藏著那雙眼眸之中的寒氣,他上抬了那好不容易得到滋潤的眼球,注視著手握著披毯的愛葛莎:「妳是在做什麼。」
這絕對不是一個問句,而是一個非常直白的警告。
雷牡勒痛恨著外人侵入自己的私人空間,尤其是在他好不容易打算閉目養神的時刻,因此他從原本仰躺在椅背上的姿勢,瞬間轉換成了正坐的模樣。平日裡那張笑臉迎人的面孔不到一秒鐘,就變成了任誰都會背脊發涼的冷酷神情,他不耐煩的低沈腔調裡充斥著不悅與煩躁,寬厚的手掌梳起了垂掛在他額前的黑髮,這讓他那雙滿是殺意的眼眸毫不避諱地瞪視著愛葛莎。
「??我、我想說父親會著涼的」愛葛莎被他著麼強硬地直視著,瞬間懼怕地口吃不清,支支吾吾地停頓了許久後才開了口,她在回話的同時也一併地握緊了手中的披毯。
「父親?」聽見這個稱呼後,雷牡勒垂頭而笑,低沈的笑聲滑稽地迴盪在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