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走?”
大狼睡眼朦胧地爬起来,沙发布缝在他脸上烙下的印记清晰可辨,头发乱糟糟,柳昭隐约看到两只竖直黑耳朵杵在男孩头顶。
“一会儿我家要来人,你快出门吧。”他举着口中嗡嗡作响的电动牙刷走回,浴室须臾,又退出来,神情诡异地打量沙发上小鸡啄米似冲瞌睡的男孩:“还是说你就是那个人?”
男孩挠挠后脑,头顶小狼俏皮尾巴便成了型:“......除了送出去的资料上不是我,老师,你身边每一个人都会是我。”
塑料杯飞进垃圾箱,三分线外投篮,落网精准无虞,许致小声欢呼,转头迎上保洁阿姨的严峻目光,不太好意思地眨眨眼以示歉意,他很少戴有色隐形眼镜,缺乏经验,专门绕路去洗手间镜前,冲镜子扒开眼皮仔细端详,确保漆黑薄片老老实实地待在瞳孔上。
“忙着呢,今天你弟媳产检,刚做糖筛,什么事?”
“.....陛下,是关于政治犯许琡......不过皇妃的产检结果如何?”
“报告还没出,医生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说他太瘦了也不显怀,让给多吃点,我姐不关着呢?又整什么幺蛾子?”
“陛下,要注意营养均衡,高蛋白低脂肪.....以及,监狱那边密送的消息......”克勒的声音经过电流加工后听起来没那么不近人情,但无论事态有多危急,他竟都能语调简平地跟上级汇报情况,对情绪把控之精细,常常令许致震惊。镜子里的男孩紧皱眉头:“监狱里一定有人给她提供机会,尽快找到,看看能不能问出她去了哪里,另外,严查出境关口,国内清理得很干净,她估计得找境外援助,”他观察到自己脸色不善,及时调整,“特别是合众这边,我会跟进阿克麦斯的行动,绝对不能让许琡......”
他停下来,确保洗手间空无一人,“.....皇后的手续办好没有?”
对方沉默须臾,有些犹豫:“办倒是办好了,但是.....陛下,你真的能把人带回来?上次孟安发生的事,是否是合众国那位将军的警告.....”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上校。”
克勒后背渗出层冷汗,“是,明白。”比他年轻十岁的国王没有因瞒报惩罚他们,甚至不曾给予责备,既是宽容鼓励,也在公与私间建起高墙,年长的上校当然明了这是另一种警告,“以上是.....”
许致在扶梯口已看见情人举着手臂焦急张望,柳昭美丽得像人群里一道光,尽管孕期不适使他略显消瘦,全身除了孕肚无处可谓饱满,但......但与孩子一同降临在他身上的母性和脆弱感,使属于神的光辉更明亮,源自人的凄美愈深邃,这母性让男孩痴迷,想臣服,他无数次希望能埋首孕肚,闻一闻母亲的气味,倾听生命跳动,母体本身和母体将精子转换为胚胎的过程,都使他为止疯狂。
男孩掰开细白手指,取掉棉签,抽血口变成青色血管上一个微小红点,柔软掌心里有些汗水,胳膊挂着的衣袖被慢慢放下,布料遮挡光滑皮肤,颜色好像玉,他不禁往脸上贴,温度会不会也同玉那样凉?
“别,被人看见了不好.....”柳昭害羞缩手,小心捂住被男孩亲吻过的位置,这举动引人遐想,他竟也浑然不觉。
“哪儿有人?预约的是私人门诊,”他理开黏在柳昭脑门上的一缕黑发,苍白脸色有些潮红,“是不是太热了?”许致惊讶,柳昭在发虚汗,“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吃点....”
柳昭抬眸,空腹抽血后的虚弱感紧紧拽着身体,连拉住男孩手臂也些许吃力,“....许致,我想去洗手间....”并不显眼的喉结遭压着涌动,他舌根发干,无意识咽了咽口水,“隔间防滑杆坏了.....”
真是一头......对猎人弓箭毫无察觉的漂亮母鹿,睫毛卷翘,眼眸湿润,毛色也匀称温和,蜷起前腿在草地上愉悦翻滚,肆无忌惮地张开矫长后肢,正在用湿漉漉的粉红小舌舔舐腹部绒毛,敞露出短尾下饱满的屁股,肥美腿根,猎人将长弓抵在它前胸了,强壮心跳藏在温暖腹腔下砰砰跳动,它还以为是善意喂食的远足者,拿平坦没有发育角骨的额头去蹭人手背。
直到猎人把他玩弄得无法正常释放尿液,捕兽钳合拢的声响才将母鹿惊醒。
“许致....放开我.....我不想这样,我不要了....你别摸我,我尿不出来.....许致,我下面好难受,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
“老师,你让我帮你....”他咬住母鹿绯红耳尖,鼻头蹭着母鹿鬓角,炙热吐息好像把母鹿的脸颊也烫红了,“所以我在帮你啊,可是现在是你自己不想小便,不是吗?”
“不是!不是我....”膀胱膨胀得要撑破柳昭小腹,几近爆炸,孕期有严格的饮水要求,他尚且能忍受住胎儿每天对身体的挤压,可肿胀、异常兴奋、甚至隐隐发疼的花茎却成为其排尿的最大阻碍,身体与心理都毫无准备,他体内勃起快感与排泄欲望强烈对抗,战争的苦痛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