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黎秦云开口打破了死寂般的气氛。
“他们说你疯了?”
“我不信”
“你只是讨厌我吧,很恨我,想用这种方法报复我吧。”
黎星缄默不语。
黎秦云起身走到床沿,扣住黎星的肩膀,冷笑一声:“你这样有什么用,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吗,你以为我会在意吗?我还不是照样能对你为所欲为。你这个样子我反而更方便。”
“比如,我可以这样吻你”
薄薄的双唇紧闭着,那湿热又柔软的触感早就刻在了记忆中。黎秦云把唇印了上去,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迎合也没有挣扎。
“还可以强暴你”
黎秦云把手探进黎星的病服里,在记忆中那些熟悉的敏感地带搓揉着。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你。”
病服被粗暴地剥下,苍白的身躯暴露在眼前,黎秦云很顺利地分开了黎星的腿,赤裸苍白的腿不像以前那样会因为羞耻或激动而颤抖,而是僵直地维持着一个可笑的姿势。
黎秦云带着恶意笑了起来:“他们说这叫什么,什么蜡样屈曲是吗?你看你这个样子,多傻”
黎秦云捏住黎星腿间萎缩的器官,玩弄摩擦,性器像有自己的意识般胀大了起来。
“原来你还是会勃起的嘛。”
“这样更好玩。”
黎秦云将分身抵在敞开的腿间。
“我要干你了,你不反抗吗?”
保持着双腿悬空的姿势,黎星毫无表情,就像一个魂灵被抽走的木头人。
“傻瓜”手指抚上黎星的脸,黎秦云的声音犹如魔鬼的诱哄:“你讨厌我吧,那就开口叫我滚啊,只要你现在开口,我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或者,你恨不得想要我死”黎秦云喃喃的说:“你想我怎么个死法,告诉我,我去体验一下,会不会比现在更痛苦”
没有回应,黎星痴呆的眼神里看不见任何感情。
房间里绝望般寂静。
一滴一滴,温热的液体像破碎的骄傲般,滴落在裸露的肌肤上。
残酷的男人变成了无助的孩子,把头埋进那微凉的,毫无反应的胸膛,
“说话吧”
“求你”
值夜班的医生经过走廊,意外的看见下午那位害他心情恶劣了好几个小时的男人。
他还没离开医院啊,医生耸了耸肩,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视而不见,男人已经转过头来,直视他,嗓音有些嘶哑:“帮我治好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不自觉地被那双眸子里的痛苦震慑,医生傻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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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一个专业名词,特此解释一下
蜡样屈曲:病人的肌张力高到能够让其四肢任意摆成各种姿势,并维持较长时间不变,这种情况称为蜡样屈曲
儿子的玩具052
清晨,黎秦风一大早赶到医院,却看见黎秦云已经站在了病床旁边。
他弯着腰,拿着毛巾,在黎星脸上擦拭着,动作很慢,温柔地就像在拭花瓣上的灰尘。擦干净了脸,又开始帮他擦手
清晨的阳光像雾似的,薄薄地浮在两人身上,远远看去,这画面是何等的温馨。
只要忽视那空洞无神的目光,僵如石雕的躯体,麻木冰冷的表情的话。
黎秦风一阵心酸,随即对黎秦云的怒火大炽,大步走过去,粗鲁地把他的胳膊扯开。
“黎秦云,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警告你,我把你叫来,是为了让你看看,你对爸爸做了多残忍的事,不是为了让你赖在这不走的。”
黎秦云把毛巾放回水盆里,清洗,拧干,这才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淡漠的瞄了弟弟一眼。
“我是不会走的。”
“你根本没资格照顾爸爸,你在这里,只会让爸加重病情而已。”
黎秦风恶狠狠的瞪着哥哥,以前,他总是把哥哥当做父亲一般尊敬,即使为了父亲和哥哥闹翻时,他也没有恨过他。
可是看见父亲疯了的那一刹那,他对哥哥的恨意到达了顶点。
黎秦云垂着眼睛,冷冷地反驳:“不管你怎么想也好,医生可没说我不能呆在这里。”
“哼那又怎样”黎秦风把胳膊横在病床前,挡住黎星,他明白,和哥哥辩论是讨不了好的,干脆来蛮的:“总之,这里不欢迎你。”
“你想在这里动手?随便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没资格赶我走,就像你没钱付这里的医药费一样。”黎秦云直视着弟弟,语气冷静的就像在商场讨价还价:“你上次不是已经把爷爷留给你的全部财产还给我了吗?剩下的连付学费都不够吧。”
“你”黎秦风气结,没想到这当口,黎秦云居然会用医药费来威胁自己:“你把爸害成这样,还敢讲这种话,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换了是我,早就后悔地想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