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魔修当初能屠自己满门,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他伤得这样重?
小师弟吗?不可能的。
小师弟的修为还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就算是拼了条命也没办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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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忽然吻上他的唇,十分温柔,两人唇舌交缠,美人师兄被吻到情难自禁,身子渐渐发了热,双腿居然下意识地打开了。
直到魔修笑出声来,他才意识到这一点,简直欲羞愤自尽,而魔修却将手指探进他口中,继续随意挑弄着,说:“你师弟还没死,你这么快就要去殉情了?”
闻言美人师兄眼里一片清明,急着想追问却没办法出声,只能咿呀地吐不清词。
等他把手指抽出来,美人师兄嘴边便挂了一线银丝,显得格外放荡。
魔修化成小师弟的样子,躺在美人师兄身边,嘻嘻一声道:“师兄,别怕,我在这呢。”
美人师兄气到只想扇他,却又被锁链限制住,没办法只好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魔修却抚上他的背脊骨,快感如跗骨之蛆,令他浑身一颤,又听魔修跟他咬耳朵:“你的小师弟今天很厉害呢,怎么打,都打不死,一直死守着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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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美人师兄其实不知道小师弟是不是还活着,但他莫名地觉得这魔修没有在骗他,小师弟说不定真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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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等魔修对自己放下心来,再想办法杀了这魔修,不成功便成仁,他实在是快疯了。
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全是血色和杀戮,醒来时看见自己手腕上全是淤青,说来好笑,若不是被锁着,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失控。
他能感觉到,这魔修真的伤得很重,因为他身上的锁链明显没有原先那么厉害了。
也由于养伤的缘故,魔修最近很平静,没空对他做些什么。
但美人师兄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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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魔修忽然提了一壶酒来到房中,把锁链放长让美人师兄能够到桌边,他自饮一杯,又倒了一杯给他。
美人师兄没有接。
上次醉酒醒来,小师弟就没了。
他觉得酒,不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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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才不管他,自己酌了一口,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勺,直接嘴对嘴地往里送。
美人师兄被呛得厉害,眼角都浸出了泪。
扑腾了两下,最后缴械投降,道:“我喝,我自己喝。”
魔修有点哀怨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不多拒绝两下,这样我还可以多喂你几口呢。”
你想喂,难道我可以拒绝吗?
美人师兄觉得魔修有病。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后来还被拉着喝了交杯酒,最后酒壶也洒了,淋了美人师兄一身,从脸上流到胸前,睫毛和衣襟都湿漉漉的。
酒没了,魔修吻着美人师兄的脸,伸出软软的舌尖舔着酒,美人师兄好像听见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听得不甚明白。
过了一会儿,魔修开口,说的却是:“我想我娘了,你呢?”
美人师兄觉得魔修大概已经病到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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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着魔修眼里的悲伤,以及自己并不自由的处境,还是接了话茬:“我没有娘,从小就是师尊把我养”
魔修忽然发了狠,猛地一拍桌,站起来道:“我不许你提他!”
美人师兄有点被吓住了,却又觉得莫名其妙,回道:“这不是你让我说我娘的吗!”
魔修好像很生气,却又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停地说:“不许提不许提不许提我不许你提他。”
美人师兄怔了。
这简直就像个小孩子啊!
又回过神来,这人应该是醉了,可醉了之后,居然这么幼稚。
那魔修又呜咽了,这回美人师兄看得真切,眼角真切分明地挂了两滴晶莹的泪珠,他委屈道:“我不许你在我娘的忌日上提他,就是不许。”
“行,不提,那请问,我可以提什么?”
魔修不回他,一下子玩着他的头发,一下子又拾起他的手,细碎地舔舐着腕子上的伤口,又自顾自地说:“我娘她很好,是一个魔修,但她年轻时看走了眼,和一个剑修在一起了,可那个剑修只是为了骗她生一个孩子。”
那这位剑修一定长得很丑,丑到没人愿意给他生孩子,只好来骗他娘。可美人师兄只敢想想不敢出声,不然谁知道这人听了一会儿又要发什么疯。
“后来我娘怀着孩子跑了,和另一个魔修在一起,还生了我。”
哦,美人师兄心想,那个剑修的孩子大概就是这魔修很久之前说的哥哥。
“我们过得很好,可是可是后来,那剑修把我哥哥抢走了,还杀了我娘和我爹!”
这这真是不知如何说才好了